“又不是我要来看的,是廖家的宋氏说你们家有读书声,但是又不是你爹的声,也不是你弟弟的声。”林婆子是在尤家二房吃过亏的,她是不想来招惹的,但是却有一颗八卦之心并且还巴不得尤家二房传出什么丑闻才好。
“呵,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福泽村是在海边?你们一个个管得这么宽?”尤酒嗤笑。
秦三娘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林婆子,你很闲?”
“娘,他们说我家有陌生男子。”尤酒说道。
“嘁,我家表外甥用得着你们念叨?”秦三娘嗤之以鼻。
“噢,原来是你的表外甥,怎么,你的表外甥不能出来见人吗?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知道?而且,他还是个夫子?”宋婶子原来一开始就躲在拐弯的墙角里,见到林婆子不靠谱,而且已经把她供出来了。
便也直接自己顶上。
宋氏自上次被啄气还没消,目的也没达成,一直攒着劲想要弄尤家二房的,可是她又不住这边,前些日没敢来,因为她想看看买了龙头后山的尤家二房没压住气势,被反噬倒霉的下场。
可是等了那么久不仅迟迟没等到,而且她第一次找上门也被鸟给啄了,所以她总觉得尤家二房有点邪门。
可是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她总觉得后山藏着什么宝贝,她非得搞清楚才甘心,而且最讨厌的是她想去后山查也进不去,后山他们那片已经被尤家一家子给用倒刺拦住了。
不仅如此,还建了一个木屋守着,里面一天到晚有人守着,他们敢进去被抓到了就要说他们是想偷东西要拉他们见官。
她想来想去只有找到什么尤家二房的坏事威胁他们让他们放她上去这才能够找出后山的宝贝,于是,这才在昨日来二房观察了一下。
然后便听到了陌生的男声。呵呵,尤家二房有多少女子,而且还有两个未嫁的闺女,要是有外男,对两女的名声可是一大伤害,而且他们家还把那男子藏着掖着,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我外甥乃京城人氏,为什么要介绍给你们?他是不是夫子,与你何干?”秦三娘心中一咯噔,靠,外男什么的在公爹那里过了明路无足惧也,可她疏忽了村里那些红眼病。
自家请了西席,村里的孩子都没有条件,可不得给他们家找事?但是,她又不愿意让菜菜去教别人,夺了老公的资源是其一,大材小用是其二。
连亲亲老公都说菜菜是学识丰富之人,她也看得出来,她又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虽然说菜菜失忆了可能不会生气,但难保他想起来的时候对他家没有征得他同意就使唤他不会有意见啊。
他可不是她老公,任她使唤。而且她秦洛有她的骄傲,怎么会肆意使唤人呢?
她的反应迅速,打发了宋氏就去写了招聘广告去店里和迎客来贴上,她要给村里学塾找夫子。
条件是每月给五两月例,不可再收束脩,另外会给夫子包住不包吃,可以携带家属,七日休沐两日。
当秦三娘在竹屋写招聘广告的时候,赵偲全须全尾的看见了。
“秦娘子,这招聘广告是招聘告示的意思吗?”赵偲问道。
“嗯,我要找夫子堵住村里人的嘴。”这一早都考虑好的事拖呀拖呀的忘了,要不是猜猜的存在给她提了个醒儿,她都得忘了。
夫子的工资她来开,这就等于是她私聘的夫子,到时候她就是校董的身份,但凡村里人开罪她,就可以让他教束脩上学,看他们还敢不给她脸色?
瑞瑞瑞,她秦三娘就是这么现实,怎么的。对付那些红眼病就得抓住他们的命脉,他们家买了山确实招了村民们的妒忌,但那些都跟他们家有利益来往的,只怕是敢怒不敢言。
但宋氏这种就另说,她得找个事堵住他们所有人的嘴。现在他们高高挂起不帮她拦着那些红眼病,等她把夫子请回来了,若是再不帮,那就抱歉,乖乖交束脩。
“为什么要堵住他们的嘴?”尤国义在一旁问。
“买山是一件,菜菜教你是一件,他们若是知道菜菜做你夫子,指不定来蹭,不要脸的可能让菜菜也去教他们。那不得累坏菜菜,我才不如他们的意。”秦三娘说道。
“媳妇儿护短的样子真招人。”尤国义说完就把秦三娘带了出去。
“你不是要去贴告示,去吧。”尤国义说道。
“嗯,打铁趁热,我去了。”秦三娘说完就出门了。
赵偲却正愁没办法在福泽村安排后应呢,这机会就送了上来,于是当晚就又追加了一个条子,让青凖送了过去。
第二天,迎客来和一级好吃门前挤满了书生和夫子。
秦三娘开出的五两月例还是挺勾人的,束脩能收几个钱,五两银子可是够一百个穷学子一年的束脩。
然后,尤国义和赵偲还有秦三娘三个招聘负责人,最后选了两个夫子,一个文夫子,一个武夫子。
虽然本朝重文轻武,但是武举人也并非无立足之地,而且尤国义有一个野望,他的信念很大,他如果当上官,一定要上达天听让官家重视武官。
东国历史平衡世界的大宋可就是因重文轻武败落的,他可不想让他所处的大周也陷入此境,巧的是,大周先帝爷也眼睁睁的轻武被侵占了领土,他可不想看到他所处的大周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他可不想历时代之哀。
经历了这么久的相处,赵偲对尤国义的信念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也赞同他的观点。
所以今日这两个都是他的人。
尤国义知道秦三娘是抱着私心的,但是他想的却更远一些,正如媳妇之前说的,他读书如果有出路了,那么福泽村就是他们的发家根据地,同村的后辈就是他仕途的新鲜血液,他也希望村里的后辈也能出人才,他不介意拉拔他们一把。
嗯,说来说去,他也占了一点私心,但此为人之常情,他不觉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