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方听到尤国义列举的有理有据,甚是道理,于是答应了借出人手,并且交代福泽镇这边漕帮的人到时候只要听尤国义的话就好了。
尤国义的转变是胖方看在眼里的变化,从被他不齿变得让他尊敬,只用了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从他那天的医术和今日所说的让人不得不服的理由,这任意一桩,都让他信服。
就这样,三方人马都商量好了,等人手聚齐了,便开船出发。
“不去探探究竟,不能安心,这才开一个头,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解决,可会让他们以为我们任意纵容,到下次还会继续来抢,这不是我们所愿看到的。”尤酒对周云说。
“尤大小姐说得对,正是这个理,我们不能姑息他们的行为,省得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而且背后究竟是不是谢家,我们也要去搞清楚。”周云的目光微沉。
尤酒:“周云叔说得对。”
她看出了周云是个练家子,而且从他言语中也说明他的心机不差,否则让其同行,反而怕他添乱。
而且这是迎客来的货运船被劫了,周家肯定是要派出主事人来的,而且周益康正留在州城谈论两家合作的事情,若此事能成,迎客来的事跟他们家也算关系不小。
所以这次的事,不论是迎客来还是土豆种,她都必须过来一探究竟。
因为担心,或者是心中忐忑,不管是哪一种原因,接下来的水路都没怎么说话。
赵偲站在尤酒旁边,扶着船杆。
看着尤酒:“酒酒为什么对破铁托那么执着?”
“你没发现今年没怎么下雨?我之前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我可不想遭遇灾荒而手足无措。百姓袋里有粮,才不会心慌,并不是说我多么大爱,而是我讨厌那种满目怆凉。”尤酒说道。
赵偲一笑:“因为酒酒的厌恶,给老百姓带来的却是实打实的实惠,不管酒酒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如果真的种出了高产的粮食,所有人都不能忽略你的贡献。”
尤酒摆摆手:“别,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是个女子,到时候我只会把这个功劳冠到爹爹的头上,不管是你说我精猾也好,虚伪也罢,我也不会把这个功劳揽上身的,有时候,名气带来的并不尽是好处。我是咸鱼,我讨厌麻烦!”
“而且,种植破铁托这件事交给我爹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所以你不妨把我放在执行者的位置上,把我爹爹当成那个主导人,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尤酒说道。
事实也是如此,知道种土豆的人又不是只她一个,凭什么她要这个功劳。到时候朝中男子因为眼红,因为不服,因为她脱离了男权的掌控,会怎么诽谤她,污蔑他?没事,找虐干嘛?
她不是怕事,而是,确确实实这件事爹爹也能做,所以她对这个虚名真的不在乎。
“确实,只要我知道就行。”赵偲理解的却是另外一层定义。
他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