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头人招手招了好一会儿了,都不见后头有人上来,尤其后面静嗖嗖地,忽然让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马王爷有几只眼我是不知道的,不过你后头可有好多双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你呢。”尤酒笑说道,把吸收上来的黑锦鲤还到了他身上。
接头人谢老六猛地一转头:只见后面自己船上的人全都被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了。
他转回头来震惊地看着两人,什么时候他们还有同党过来了?
他一开始以为靠过来的码头船是为了装货的空船,只需要有人会开船就行了。哪里知道其实还有那么多人,所以他们真的是有备而来了?
谢老六目眦欲裂:“放了我的人,你们要周家的货便拿去,只是拿不拿得稳就不是我能说的了。”
尤酒耸耸肩:“你说放就放啊?若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世界还要律法官做什么?这样吧,说回刚刚的话题,你说你家主子是我们福泽县的惹不起的人,那必然是县太爷了,若是你承认签字画押,我就不伤你们的人了,可若是你不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你敢?”谢老六气得双手呈掐人的姿势,冲着瘸腿少年冲了过去。
但就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天空忽然来了一只叼着鱼的白鹭,冲着他的双眼窜了过来,谢老六赶忙用手一挥,白鹭吓得嘴巴一张,那条鱼就从它嘴里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谢老六踩着滑溜溜的鱼就在甲板上玩起了“滑板”,可惜他平衡度不够。
原本站在他面前不远的赵偲不过是脚步轻易开来。在他背上的尤酒自然也随之动作。
“嘭”地一声,谢老六没滑出两步,就身体失衡地向着甲板扑了上去来了个大饼脸摊面。
“真扑盖哦。”尤酒凉凉地说道。
谢老六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切,这么弱?”尤酒不屑道。
那小人得志的语气,让赵偲唇角莫名噙了一抹笑。
“有没有人来说说,你们是哪家的哇?”尤酒又看向被控制住的众人,只见周云叔的刀抵在了另一个衣着比船夫们要华丽的人身上。
“就你吧,说说,你们真是县太爷的人吗?如果不是,是谁家的呢?我可好奇了,如果真是县太爷,我可真的是可怕可怕了呢,我得亲自拿着你们的证词去问问县太爷。
如果县太爷承认了的话,我肯定是要把这批货原封不动地又吐出来的。”尤酒摸着小心肝,似乎很害怕地说道。
那个被周云控制住的人猛地一抖,“不,不是的,我们是谢家的人,并不是县令的人。”
“这样啊,那更要写下来了,不如你来说说,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跟他们周家的船过不去呢,毕竟我也怕你们寻我们黑吃黑的仇,留着你们的证词才好说明你们是心甘情愿被我们黑吃黑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说法?”
尤酒说得好像她是多么讲理的人似的。
被周云控制的人懂了,原来他是要拿着他们的证词做把柄以免他们复仇,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