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菜菜第一个看见她的脚完好无事了。
于是尤酒笑了笑,说老天给了好运。
还说这两天遇到一堆奇怪的主仆,把前因后果说来,最后还告诉他:“她们走的时候,还说再也不来了,说什么要不是为了找殿下,什么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听没听对。她们真的是想什么呢?
就我们这在京城人眼里被叫南蛮的地方,怎么会有殿下踏足我们这呢?不过我可不承认的,我们这南边山清水秀,水产丰富,水果丰富,光照时间长,物产丰富,就是稻米都能收三季。
可不是谁家都有这环境的,而且我们民风淳朴,团结,才不叫蛮呢,你说对不对?还有啊,我们南方水多,船多,善水的人也许多,如果,我是说如果,嗯还是不说了,到时候爹爹若是考上功名了,这都是功绩。”尤酒说道。
“酒酒,我还会抢了你爹的功劳不成?”有人来找他了?暂且不论。
不知怎么的,赵偲发现这两天尤家主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每次提问都爱跟他辩论的,可是酒酒她娘看着他却像是越看越满意,总是给他夹菜。这是怎么了?他有点慌。
“倒是不会啦,我跟你说,可以大力发展水师和研究新型船舰和大炮,到时候扬我国威,就不用怕他们走水路侵略我们了!还有啊,如果遇上灾荒什么的,海里的资源就是最大的粮仓。
你知道就好了,可别跟别人乱说呀!这些都是我爹爹到时候当官为民的本钱。”尤酒小小声地说。
“你爹还会造船不成?”赵偲越听眼睛越亮,这也……也太厉害了。也太惊喜了,光听酒酒说,他都热血沸腾啊。
“当然,我爹无所不能!我爹在我眼里是最厉害的!”尤酒吹牛不打草稿,反正爹爹不会不怕,她会呀!她不会的不怕,爹爹会呀,再不济她不会的也不怕,娘会呀!总之,他们仨几乎全能!
呸,真是太不要脸了,可她怎么那么喜欢自己的不要脸呢?这是什么?是自信鸭!哈哈哈!
尤酒光光只是畅想一下未来,就觉得有无限可能。
而赵偲却再一次刷新了对尤家的认知,他觉得酒酒不是在说大话,他认识的酒酒是有一说一的性子,能不能,她说了就不会错。
但如果,如果酒酒的爹爹可以,他能不能从酒酒的爹那里借力?如果那样,酒酒会不会觉得他接触他们家是图利,是为了利用他们?
不能,他不可以依赖酒酒他们,这他自己也是可以的。借力酒酒的爹不仅会显得他无能,还会显得他功利。经过瞬间的较量,他就得出了结论,要用,也要等他掌权以后。
期待了好多天。
土豆终于可以播种了。
这天一早,
“阿公阿婆,大伯,我们这个破铁托还可以叫做土豆,以后还是不要叫破铁托了,以后在我们大周还是叫她土豆,洋芋,或者是马铃薯就好。大家今天早上吃了我做的螺蛳粉,感觉怎么样?”尤酒问道。
“感觉非常好吃,舌头都要被我吞掉了!”尤大伯表达道。
伯娘和尤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尤酒一笑,“先教你们做腌菜,酸笋,酸萝卜,酸豆角啥的,咱不急,等铺开来,要量产的。等三季后,咱们这个土豆出量了,我们就做土豆粉,这个做出来的粉,晶莹剔透,再加上酸辣的螺蛳粉那么一照呀,别提多好吃了,哎呀呀,救救我的口水!”
“行了行了,出摊开店了,吃饱了就走了!等大妮儿抽出空了,准备好了自然就开始了,现在花样还太少。只能做螺蛳米粉,总是欠一点的,老婆子觉得要铺,就得把大妮儿说的土豆粉和米粉一道儿铺出来,选择多了才够震撼。”叶老太说道。
“行啊!阿婆,你还知道震撼!”尤酒吹着彩虹屁。
“滚边儿切,你阿公也是童生!你阿婆出摊听得多,什么我不知道?老婆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叶老太瞥了尤酒一眼。
“对对对,是是是,咱们阿婆最厉害了,见多识广着咧!”尤酒继续吹。
反正吹彩虹屁不用交税。
“阿姐,我去书院了。”大银说道。
“大侄女,我也去了。”尤国信就喜欢叫她大侄女,活似叫她大妮儿或者名字就能缩了他辈分似的,嗨,小屁孩都是喜欢争着长大的,随他好了。
“过三天你们就休沐了吧?”距离那时又过了十天了,该是休沐了。
“嗯。”尤银回答。
“第三批播种的时候,你们过来帮忙吧,还有魏铜勋和白隽松也一起叫过来,荒都开了,怎么能少了播种呢?到时候收获了以后,他们才能知道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尤酒说道。
“啊!我知道了,我会问问他们的,不过我觉得隽松可能不回来。他家里虽然也不耕地,但是下次休沐是三天的,他可能要回家里。他是隔壁镇的。”尤银难得一次解释这么多。
“这样啊,到时尽量吧,还有魏铜勋,你告诉他如果他那天过来就请他吃新的吃食,让他吃吃我们还没面市的螺蛳粉。种那么点土豆还能比开荒难怎么的?其实还别说,我真担心他们到时候浪费了我的豆种苗。但是为了实验教育,我就忍痛了。”尤酒一脸可惜地说道。
“阿姐,我不会让他浪费的,他浪费一颗种子,我就,我就,我就不请他吃螺蛳粉了!”尤银也没想到方法,于是拿阿姐的的引诱作惩罚。
尤酒:“……”
“行啊!老带,阿姐看好你哦!”尤酒说道。
然后大银耳根红了一下,好像被狗赶一样赶紧上车了。
尤酒摸摸鼻子。
“怎么好像我很凶似的?菜菜,我很凶?”尤酒说道。
赵偲满眼都是宠:“不会,就算凶也是奶凶,可爱得紧。这词是酒酒教我的吧?正好活学活用。”
尤酒:“呵,你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