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母亲是知道傅嘉这个名字不过是化名,也告诉她父亲的真正名字叫傅嘉琰,只说当初父亲化名也是有苦衷,是跟家里人闹翻离家出走,这才暂时改了母姓避人耳目。
然而,她母亲并不知道傅嘉琰就是平宁伯府的伯爷,也不知道她生父的来头这么大。
不然,梦中的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跟着傅家的人去了上京。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跟母亲一样天真,太相信这个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男人,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不是。
当年,他就是看上母亲的美貌,但是又知道家里肯定不会让他娶一个商户女,这才想出的拙劣借口骗婚。
至于后来,傅嘉为何又把真姓名告知母亲,这一点她就不知道了。
也许后来真的有了几分感情?
谁知道呢。
而这些事情,都是梦中的她临死前从傅宣祎口中知道的。
这群狼子野心的人,瞒了她那么多年。
她怎么不恨!
现在事情还未发生,她还是傅家说一不二的大姑娘,还是那个有自由身的人,所以她绝对不会再跳进傅家这个虎狼窝。
“所以当初平宁伯府来认亲,我自然是拒绝了,只说我母亲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并未提及父亲的名讳,也是想给两家留个余地,想来平宁伯府知道后也会明白。”傅元令轻叹一声,随即站起身来,“世伯,这事儿我已尽告知,商会推选也已经做出决定,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卢守义看着这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做事从容镇定,行止进退有据,说话言之有物,这样的姑娘怎么就不是自己家的?
“世侄女放心,我知道你要守孝,其他的事情世伯会为你分说。”卢守义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在潞阳府的地界上,他还有几分分量。
“如此多谢世伯。”傅元令躬身一礼,这才告退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傅元令半眯着眸子细想年后去上京的事情,首要的麻烦就是平宁伯府。
为着傅家的产业,就怕傅嘉琰那厮豁出脸皮承认当初自己化名的事儿,而且如果他真要厚着脸皮认亲,只要找到当年参加婚礼的人出来证实,也不是做不到的。
毕竟当初那一场婚事,傅家开了三天流水席,见过傅嘉琰的人数不胜数,这一点无法抵赖。
名字换了,人还是那张脸。
所以完全不认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怎么认,这就不是傅家说了算的。
掌控了先机的自己,自然要为自己周旋最大的利益。
“姑娘,到了。”
元礼轻轻叫醒姑娘,上了马车之后,就察觉到姑娘的心情不好,她也不太敢开口说话。
“嗯,下车。”
元礼打开帘子先下了马车,随即转身扶着姑娘下车。
主仆二人刚下车,门房的人就快步迎上来,躬身一礼,“姑娘,今儿个有上京的人送来一个大箱子,说是给姑娘的。”
傅元令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平宁伯府,面上带着几分不虞,“人呢?”
“扔下箱子就走了,小的撵都撵不上。”门房忐忑着呢,这事儿给闹的,不知道还以为傅家是个龙潭虎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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