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被送进了医院,霍淼很快也赶过来了,他一踏进走廊便看到了他的小哑巴正惊慌失措的在急诊室的门口来回踱着步。
很少见到叶满溪这么惊慌的样子,霍淼大步走过去,将叶满溪搂进了怀里。
“霍淼。”叶满溪的声音哑哑的:“阿细还在里面,医生说很严重,她从楼上摔下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流了很多的血,现在正在给她输血呢。”
“没事的,阿细一向命很大,她一定会没事的。”霍淼搂紧了叶满溪安慰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阿细会从楼上摔下来,还穿着我的婚纱。”叶满溪从霍淼的怀中扬起脑袋,满脸都是困惑和眼泪:“你说她到底在搞什么?”
阿细在急诊室里面呆了很久,她还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展逸和梅姐感到了。
梅姐抖抖嗦嗦,展逸面色凝重,他向紧闭的急诊室门口看了一眼。便问叶满溪:“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叶满溪无助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一切要等阿细从里面出来再说。”
展逸没有看到阿细的惨状,所以他没有办法想象阿细现在有多严重。
可是叶满溪看到了,而阿细又在急诊室里面呆了这么久只怕会凶多吉少。
他们又等了很长时间,医生终于从急诊室里面出来了,简短地跟他们说:“病人的后颅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情况非常的危急,她的后颅骨有一块几乎已经碎成了渣渣,我们正在这一片一片的把碎骨头渣从她的脑子里面拿出来。”
听到他这么说展逸的脸刷了一下就白了,而叶满溪和梅姐同时晃了晃,互相搀扶着站稳,叶满溪颤着声音问:“现在呢,他情况怎么样?”
“手术还在进行,可能时间需要长一些,而且病人失血的情况较为严重,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不一定能救得回来。”他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谁都不知道那几个小时阿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展逸就一直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眼睛紧盯着紧闭的大门。
霍淼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阿细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展逸没有回答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思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阿细一定要没事。
手术足足做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急诊室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众人赶紧围了过去。
“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擦了一下头上的汗:“伤者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他碎了的头骨已经全部拿了出来,血氧也暂时上去了,但是人还在昏迷着,不排除还有生命危险。”
展逸拔脚就要往急诊室里面冲,医生和护士赶紧拦住他:“先生,你现在不能进去,我们马上要把病人转进监护病房,她现在非常虚弱,特别容易感染,现在还不宜探视。”
就这样他们被医生和护士赶到一边去,没一会阿细被从急诊室里面推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脸色白的就像她身上盖着的床单。
众人想围过去,可医生却跟他们摇摇头,迅速地把阿细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叶满溪他们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急诊室,地上放着那件被剪开的结婚礼服。
叶满溪蹲下来轻轻抚摸着礼服上的水钻,婚纱上面沾满了血迹。
展逸也走过来,莫名地问:“这是你的礼服,为什么阿细会穿在身上?”
叶满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困惑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