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看着突然而至的杜玉琴疑惑不解,正要开口询问,谁知对方竟直接扒拉开了他,凑到了猫眼前。
随后,杜玉琴浑身一颤,表情复杂地后退了几步。
“琴姐你怎么了?”
陈瑶和戴雨彤,丁欣急忙跑了过来。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杜玉琴这般模样,以往的她一直扮演着都是三人的大姐大,从来都是那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杜玉琴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告诉众人她站在的心情很复杂。
“是和时远说的那个陈阿森有关是吗?”陈瑶轻声问道。
然而杜玉琴仍旧紧闭着双唇没有回复。很显然,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突然,门被冲开了。
幸亏时远站在外侧,一手挡住了门板,否则这冲撞力度要是砸到陈瑶四人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不好受。
视线看向大门,先前时远看见的那位倒在地上的男子上半身躺了进来。
嘴角冒着鲜血,呼吸气短,看上去情况显然不太妙。这再打下去非得出个人命。不就是一双破鞋吗,这发现的也太过离谱了些吧?
直接拉开了大门,眼前陈阿森双眼通红地看了过来。
他看到时远之后表情略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当他的视线转移到时远后面的时候,瞳孔骤然缩小,脸上出现了狂喜之色。
陈阿森快速走了过来,直接踩在了还在地上哀嚎地男子。就在他打算要从时远身旁穿过的时候,时远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借过一下,我和杜玉琴是认识的。”陈阿森语气带着些许恳求的意味,眼神看向了时远。
时远微微一叹,他读懂了陈阿森眼睛里的意思。希望自己能帮个忙,他并不想得罪自己。不用过多的思考,时远也能大概猜测出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
转过身,看向了四个女孩,除了杜玉琴之外,其余三人和他差不多,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而杜玉琴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复杂的表情,双眸失神地看着陈阿森,有激动,有埋怨,有抗拒,还有一丝爱意。
“时远,让他进来吧。”陈瑶突然开口道。
闻言,时远有些疑惑地看向陈瑶,心说,这妮子看上去不像知道内情的样子,怎么会突然替陈阿森说话?但没有犹豫,直接放下了拦路的手。
陈阿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步步朝着杜玉琴走了过去。
“你……好……好久不见……”
“嗯。”
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除了门口那若有若无的哀嚎声。
时远俯身欲要将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男子扶起,没曾想,那男子见有人注意到他了反倒是叫的更凄惨了起来。
“哎哟……没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下怎么会有这种恶徒?哎呦……我这肋骨肯定断了……你不要碰我!”
“我跟你说,今天我这摊事情已经不是一双鞋子和医药费那么简单了!我要告他,我就不信这温陵就没有王法了!哎呦……”
时远见状,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身拉过陈瑶走到了餐桌上坐了下来。
又他妈不关自己的事,刚刚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看他可怜想要扶他一把。这傻子竟蹬鼻子上脸了,那就让他继续躺着吧,自己看戏就完了。
“发生什么事了?”周仁急匆匆跑了过来,当看到了破损的大门以及倒在地上哀嚎的男子不由露出心疼之色。
要知道这个门可是他亲自去订做的,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木材。这是越南黄花梨材质的看着普通,可这玩意当时买来可就花了上百万!
同时也庆幸不已,当时本来是想买海南黄花梨的,只可惜当时没有。
但容不得他多想,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时远怎么样了。那可是北约特意嘱咐过他的贵客,这要是第一次过来就出点什么乱子。这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仁赶忙走了过去,看向地上的男子道:“张亮!?你怎么又过来了?还有你他妈跑上来搞什么?!?”
看清了地上的男人是谁之后,周仁气不打一出来。这玩意是他的远房表弟,没有一点脑子。过来之后没少给他惹事,昨天刚辞退他准备让他卷铺盖回去,没想到他又过来了。
张亮看到了周仁之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支起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本来想要来找你道个别,谁知道碰到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恶棍,他踩了我一脚还不道歉。然后我要他赔我鞋子,他就动手打了我一顿!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仁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他这个表弟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这脑残玩意欺软怕硬,十足的地痞无赖,准是想要敲诈人家结果碰上硬茬了。
迷彩服,看来不是时远,周仁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时远,别的事情都好处理。
随即跨过了张亮走了进去,迎面就看到了沉默的陈阿森和杜玉琴对立站在那儿。
“哎呦……”周仁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在江北混迹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陈阿森?惹了这位和时远也没什么差别了,心底已经恨不得把张亮千刀万剐了。
周仁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看出了场面似乎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御姐美女他记得是和时远一起过来的,而陈阿森看上去像是和这女人有什么故事。
小心贴墙穿过了两人,来到时远身旁,小声道:“时哥,不好意思。门口那人是我表弟,这玩意不长眼让你们受惊了,我先陪个不是。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我回头一定收拾他!”
周仁当即就先点明了张亮的身份道了个歉,以免时远知道之后产生什么不快。
“没事,这事和你无关,主要是那位的事情。你那个表弟要不要先送去医院看下?陈阿森毕竟是部队的,我瞧他那伤势可不太轻。”时远说道。
周仁莞尔笑道:“不用担心那玩意,他皮糙肉厚的很。当时在乡下就是经常打架才被送到我这来的,过来也是没少整出事让我来擦屁股。”
听周仁这般说,时远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专心致志的看起了眼前这幅疑似情感大片的现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