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已经准备了一早上,只要看到周良安的第一时间,就要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一顿。
谁知道周良安才刚刚进到办公室,就抢占了先机。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一点信誉可言?”
“你”梁宏张口想说话。
“你什么你?你知道,昨天我和李文洁在停车场等了你们多长时间?说好的先吃饭,再去探望马主任,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梁主任,看不出来啊,你还是这么个两面三刀的人,居然提前带着王建国去了马主任家,你们居然要提前去探望马主任,为什么不叫上我和李文洁?就属你们懂人情世故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和李文洁昨天吃完晚饭之后去探望马主任的时候有多尴尬。”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虽然平常的工作当中,我和你有一些分歧,但是你也用不着这样针对我吧,要是昨天晚上我没去探望马主任的话,那不是让别人觉得我周良安不会为人处事。到时候外面又该传我和马主任不和,梁主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我亲口跟你们说的,停车场等然后先吃饭,然后再一同去探望马主任,你们买的水果先去了,弄得我跟李文洁两个没去,里外不是人!”
周良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痛心疾首的说,“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李文杰两个人吃饭,孤男寡女的有多尴尬,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一个单身男青年,你又知不知道李文洁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还跳到我怀里来了”
“咳”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咳嗽的时候,马上闭上了嘴,扭头一看是李文洁,丝毫不觉得尴尬,一摆手大叫,“你不用替他们圆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们,说好的办公室一起搞活动,他们居然跟我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幸亏我昨天晚上带你去马主任家看了看,要不然的话,别人该怎么看我们。”
周良安像一串鞭炮一样噼里啪啦乱炸一通,将梁宏和王建国的嘴堵得死死的,梁宏刚才准备的那些说辞一句也没用上,全都被周良安给破坏了,现在他再想反驳的时候,却发现一点头绪都没有,气得跺脚,扭头出了办公室,还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发脾气了。
王建国看到梁宏都出去了,也开始反省自己,昨天晚上就像是他对不起周良安和李文洁一样,然后对周良安说,“工段长,昨天晚上我们可能听错时间了,你你不要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你不知道我和文洁在停车场等了你们多长时间,我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吃饭,多少人看着,以为我跟他是两口子,你说我一个单身男青年,被人家这么误会,我心里不难受吗?”
王建国:我
李文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周良安一眼,又咳了两声。
这一幕落在王建国的眼里,李文洁的举动就像和周良安在眉来眼去。王建国心想,原来李文洁喜欢的是周工段长这一类的男人!
王建国有点心塞地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梁宏居然在外面等他,“小王,你来评评理,昨天是不是他让我们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在马主任家楼下集合的。他自己搞错了,还有理了,进来就给我劈头盖脸的来一通,搞得像是我们错了一样!”
看到梁宏大喘气的样子,王建国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梁宏说的没错,昨天工段长的确是让他俩先去买水果,然后在马胜吉家的楼下等。
也许工段长发这么大的脾气,只是因为他有种被人放鸽子的感觉吧!
周良安在办公室里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李文洁,端着昨天的隔夜水走到门口,把水倒了之后。确定了没有人会在短时间内来到办公室,扭头看着周良安,“你是不是存心的?什么叫孤男寡女?什么叫指指点点?谁误会我们俩是两口子了,就你话多,你不闹还好一点,你闹了,到时厂里全都传我和你”
“你和我怎么了?”周良安惊讶地问了一句,加重语气强调,“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还年轻,绝不会在男女感情的事情花心思。就算你昨天晚上抱了我,那也不代表我们之间有什么”
“周良安,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周良安看到李文洁有点生气,举手投降地说,“好好好,不提不提,你千万不要提,如果厂子里面有人传的话,我会给他们解释的,你放心。”
周良安一副生怕跟李文洁扯上关系的样子,让李文洁很是恼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这么差吗?让他这么嫌弃。
周良安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顺手接起来,听到张建波说,“香皂跟毛巾回来了,办公室来个人领一下。”
挂了电话,周良安就对李文洁说,“文洁,去库房领一下香皂和毛巾。”
李文洁一听,以前可从来没有人指使她去干活,要知道她是厂花,又是一车间办公室唯一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让他去跑腿呢?可是周良安真的就这么做了。
“我一会要是不在的话,你帮我把毛巾和香皂放抽屉里就行了。”
李文洁出门的时候,周良安交代了一句。他走了之后,周良安赶紧将自己的抽屉给打开,然后从当中拿出那一张大胸女人的画来,别说,王建国这小子画的实在是太像李文洁了。
于是周良安特地在这张素描的左下角画了一颗小心心,然后重新放回抽屉当中,其实在关抽屉的时候,刻意的没有关严实。
然后就去上厕所去了。
李文洁把香皂和毛巾领回来,放在自己的桌上,给大家分成一份一份的,小心翼翼的用毛巾将香皂裹了起来,一份放在马主任的办公桌上,一份放在梁主任的办公桌上,到周良安这里的时候,记得周良安刚才交待的事放在抽屉里,于是看到一个抽屉没关严实,就将那抽屉拉开了,正准备将香皂和毛巾放进去,却看到了令她面红耳赤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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