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安,你的车呢?”杨涛看到周良安徒步走了很远之后,终于憋不住的问了一句。
“晚上喝了酒,把车放在云江酒楼没开。”
“哦!”
杨涛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周良安。
周良安猜到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就是不接话,更不会引导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杨涛没能沉住气,“良安,我想”
“不,你不想!”
杨涛抗议的大叫,“我都还没有说我想做什么!”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当你不想。”周良安还是不给杨涛机会。
杨涛终于着急了,大叫,“我想你去云江酒楼把车开回来,我们一起去接袁梅”
周良安把耳朵堵起来,拼命的摇头,“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杨涛对现在的周良案并不是很了解,记得以前周良安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虽然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自己说什么他至少会听,而现在的周良安根本就是个流氓,你以为他在跟你开玩笑,他说听不见,真的就是听不见。
杨涛给袁枚打了许多传呼,她都不回电话,所以杨涛就在想,数字机无法表达自己最直观的思念,“干脆给袁梅换成中文机吧!”
中文机吧?应该给机吧换个主人才对,如果不是你杨涛,袁梅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不过周良安不会对他明说,反倒是给他散了一支烟,“你真孝顺!”
“那是!”杨涛本来还挺得意的,不过越想这话越不对,哪是在夸自己?
“周良安,你狗曰的又拐着弯儿的骂我。”
周良安笑了笑,“脑子转的挺快的嘛,我还以为你没带脑子呢?怎么在袁梅的问题上,你就这么想不通呢?”
“良安,你不懂!”
杨涛装出一副感情专家的样子,对周良安分析道:“我们维修厂的工作本来就不体面,要想在这个单位上找一个女工,难度本来就大,袁梅她愿意给我个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表现。你知道吗?维修厂还没有哪个男工能找到单位上的正式女工当老婆呢!”
“杨小成师父不是人?我看你特么的就欠抽!”周良安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杨涛讪讪的笑,“对对,有杨师傅,还有你,你和李文洁现在不也在处对象吗?”
“别,你别把我算上,我又不打算结婚”
杨涛觉得周良安是开玩笑,人怎么可能不结婚呢,就像人怎么可能不传宗接代是一个道理。
杨涛到现在为止还把自己跟猪画上等号,吃饭,睡觉,配种都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所以他理解不了周良安作为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杨涛这一次没有打传呼,而是直接将电话打到了袁梅的办公室,“梅子,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没空!”
“在云江酒楼!”
“不想去!”
周良安指了指自己,杨涛看明白了手势,又说,“良安也在。”
“好吧!”
袁梅爽快答应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杨涛不可思议的看着话筒,对周良安说,“她答应了,她没有拒绝,良安,你看我说她对我有意思吧!”
“如果不是你把老子搬出来,她会理你?”
周良安心里想着,抽了一口烟,吊儿郎当的将烟喷在杨涛的脸上,“肥涛,你跟你是兄弟,你只请我吃麻辣烫。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人,要请他去云江酒楼吃饭,你特么这算是重色轻友吧?”
“不是,良安你听我说要是一会儿买传呼机的时候钱差一点,你能不能先帮我贴一点”
“滚!”
“良安,要不要把罗文娟也一起叫上,毕竟是她给我介绍的对象!”
周良安非常受不了杨涛这种,干什么事都得把他捎带上的用意,耐着性子给杨涛解释,“肥涛,你看,我周良安长得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吧?”
杨涛:
“女人都是爱攀比的,假设我是罗文娟的对象,你喜爱的梅子发现她闺蜜找的对象样样都比她的对象好一百倍,你说她心里会不会有落差呢?”
周良安的样子特别欠打,杨涛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也就比我好一点点,哪有100倍这么夸张?”
不过再想想周良安的话,好像又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不过她们俩是好姐妹,真的会在意这些吗?”
“良安,你为什么不说话?”
“良安,你等等我”
事实上袁梅刚刚挂完电话的时候,罗文娟就凑她跟前来问,“谁给你打电话?”
袁梅平淡地说,“杨涛!”
“干什么,他是不是约你吃饭?”
袁梅点头,“看见他觉得有点恶心,吃不下去,不想去!”
“刚才还答应下来?”罗文娟有点失望地问。
“我没答应啊,他最后说下次再约,我说好吧。”
罗文娟彻底失望,发生上次录像带被剪断的那件事情之后,她一直都没有见过周良安,想从杨涛的嘴中打听一下周良安的消息和近况,可是杨涛最近好像都很忙,而且袁梅也不太搭理杨涛,所以罗文娟已经渐渐被遗望。
袁梅骗罗文娟的样子太自然了,以至于罗文娟半点猫腻都没发现。
看看时间,到了下班的点她差不多就该离开,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女人跟一个男的在拉拉扯扯。
“走吧,今天晚上去我们家吃饭,我爸妈想见你了。”
这是钟陶在请求。
可是张秀芹的脸色很难看,摇头说,“我不去,都说了我不想去,你非逼我去干什么,到了你们家就跟个奴隶似的,一会儿让我进厨房端菜端饭,一会儿让我去洗碗,要是赶上盆里有衣服,还让我把衣服一块给洗了,我又不是你们家请的佣人,吃你们家一顿饭,干一个星期的活,我不去!”
“你以后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媳妇,洗衣做饭这些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钟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1点都不敢这么说,只是说,“你每天上下班都是我送我接,你在我们家稍稍挣一下表现怎么了?等明年招工,我进了单位之后,我们俩加在一起就能分一套房子,到时搬出去住,那我天天不得在家伺候你,你说是吧?”
钟陶还真是个下贱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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