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刚刚从洗浴当中走出来。
正准备去开间房,晚上住一晚上,明天才回三坝,原因很简单,既然人都已经来了,厚着脸皮问倪峰要的人,那么脸皮干脆再厚一点,明天直接把人带走。
周良安正打着算盘的时候,抬眼一看,陈雪正在过马路,于是周良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边上。
“周总,你怎么这么快?”
抬起头来吃,傻的看着陈雪,“小雪,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勇敢正直,洁身自好的人,你不会以为我在里面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周总,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喝多。”
陈雪红着脸拆穿了周良安。
周良安收起那痴傻的笑容时,摆了摆手,“我也觉得我没喝多,脑子虽然清醒不过身体不受控制啊,拉我一把我站不住了。”
陈雪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直接上手把周良安从地上狠狠的拽了起来,周良安一个不稳,身体一偏,陈雪恰到好处搂住了周良安的腰。
娇躯入怀,周良安大口大口地吸着陈雪身上的香味,心想,老天爷是公平的,老子刚才放弃了一个36d,现在门口就准备了一个御姐,真香。
“周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大热天的,两个人就在街头这么搂搂抱抱,引起了不少人群的回头侧目,陈雪虽然并不在意这样,总归被人这么指指点点,感觉不太好。
周良安说,“我也没地方去,王建国和科妍去谈恋爱了,原来人正直的代价就是无处可去,哎,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假正经了!”
嚯嚯嚯
这人喝醉酒了都这么逗,陈雪笑了一阵之后,叹道:“算了,跟我走吧!”
于是,陈雪大大方方的把周良安带回了家。
陈雪的父母在外地工作,这是他们两口子当初留下来的房子,不属于电视台,所以陈雪并不担心带周良安回去的时候,被单位上的同事给看见。
这是一套老房子,原本一室一厅,后来整体改建,又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房间,变成了两室一厅,房间当中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还带着一股清香味。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陈雪是一个生活自律的女人。
在周良安的眼里,陈雪是一个高段位渣女,属于总会给男人留下一些念想的女人,也就是所谓的普遍撒网重点培养。
如今周良安已经被陈雪抛进了鱼塘,周良安跟着他回了家,并不代表今天就一定会发生什么,相反,周良安明白,距离越近越懂得克制的女人,才越可怕。
进了家门,周良安还脱了鞋,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厕所,然后狂吐!他不喜欢酒精在胃里面的感觉,如果吐不出来抠喉咙。
如果不是今天看在极运的未来和长虹厂的那些人才,周良安不可能喝这么多酒。吐干净的时候,周良安想,经过这一次之后,以后应该没有谁特么敢灌我的酒了。
突然带了一个男人回家,这个男人在厕所里吐得稀里哗啦的,陈雪应该很生气,甚至觉得恶心才对,可是她手里拿着卷纸,在门口敲了敲门,“你行吗?要不要我进来帮帮你?”
周良安没反应,不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冲水声,等到门打开的时候,周良安已经把厕所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手捧着水龙头放出来的水,漱了漱口,扭头朝陈雪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来。
陈雪心慌,因为旁边的小晾衣架上还挂着她这两天洗过的裤头,周良安的目光很大方,欣赏的多看了几眼。
陈雪的表现还是很大方的,并没有大惊小怪。
等到周良安出去之后,陈雪这才将厕所里那几条裤头给收了。
“我出去抽支烟!”
阳台上晾了许多衣服,平台上摆放了很多花盆,里面种着牵牛花和指甲花。
指甲花开得正旺,以前的小姑娘喜欢把指甲花的花朵给揉了,然后用来染指甲,这个时候的小女生没有指甲油,就靠这个东西来臭美。
牵牛花已经结了果实,黑黑的,硬硬的,这种黑壳拆开之后里面就是白白的粉末状的东西,以前的小屁孩儿喜欢将他们戳碎了之后,用来当颜料,其实就是闲着无聊。
周良安将烟灰弹在花盆里,扭头看了看陈雪,发现他正抱着全新的被褥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应该是在给周良安收拾房间。
“老子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了!”
周良安刚刚嘀咕了一句,将烟头杵了之后再回到房间当中,就听到陈雪若无其事的说,“我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喝了那么多酒,又吐了,现在肯定很难受,赶紧去睡一会吧?”
陈雪若无其事,周良安就更若无其事。
进了房间,倒头就睡,也许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也许是今天起的太早,也许是中午喝了酒的缘故,所有原因加在一起,昨天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已经迷迷糊糊了。
夏天喝酒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全身滚烫,实在太热,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觉有一股风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是持续不断的那种,有风,就能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良安的头有些痛。将眼睛掀开一条缝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除了电风扇呜呜的转,还听见卧室外有争吵的声音。
周良安坐了起来,搓了一把脸,然后把风扇搬到边上开了门。
适应了灯光的刺眼,看到大门口情绪激动的许浩然正在叫,“我看到你把他带回来的,你居然这么随意就带男人回家。”
“你说过你喜欢成熟的男人。”
“为什么你不给我时间,你觉得我哪儿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雪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周良安好像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再想转身进去的时候,已经被许浩然给看见了,他愤怒地指着周良安,大叫,“你为什么在陈雪的家,你难道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吗?她是一个女人,你这么随意的跟着一个女人回家,要不要脸?”
卧草,是她带我回来的,你不骂她,你骂我?
尼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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