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听到什么了吗?”黄二狗搭着长毛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问道。
而长毛此时则是将耳朵贴在胡铭晨房间的门上,认真的倾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里面没什么动静,看来是真的下楼去了。”长毛收回耳朵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吧,我给你放哨,有人来了,我们就假装住这个房间。”黄二狗道。
原本大山只是安排长毛一个人来开胡铭晨的房间,可是,后来一想,为了保险起见,让黄二狗来给他搭把手,必要的时候放个哨搭把手什么的。当然了,黄二狗还担负着一个任务,那就是监督长毛,不让他将好处先独占。
两人就这么站在胡铭晨的房间门口,黄二狗向外东张西望,长毛则是拿出一些小工具来在那房门上捣鼓。
“好了没有呀?怎么那么半天还没打开,你不是开锁的行家吗?一会儿可能就有人来了啊。”过了一分多钟,长毛还没打开门,黄二狗就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催,催,催个毬啊,这是电子锁,你以为是那个身份证或者一截小铁丝就能搞定的吗?这种锁,我也没怎么经常开,别吵我,放你的哨。”长毛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头也不回的抱怨道。
没有很快将房门打开,长毛自己也急,只是这个事还真是急不得,它既是技术活儿,也是需要耐心的活儿。
又摆弄了差不多两分钟,伴随着喀哒一声,长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见他轻轻的抬手搭在门把手上向下缓缓的一按,门就打开了。
由于铺设了地毯的走廊上十分安静,那喀哒的一声,同时也将黄二狗给吸引了。
见房门打开,黄二狗也是一脸惊喜,连忙搭着长毛的肩膀进到了胡铭晨的房间。
胡铭晨似乎预料到了会有人来自己的房间,不过他在将行李摆放到郝洋那边去的时候,也并没有拿干净,可以的留了一分部不重要的衣物。
“长毛,你行啊,真的被你打开了,我们赶紧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黄二狗进到屋里之后,反手把门一关,夸了长毛一句之后就迫不及待道。
“着还用的着你提醒我只是,值钱的东西应该人家会携带在身上的吧咱们是不是来早了,应该在人在的时候才来的呀”长毛进到房间之后,逡巡着房间里道。
“床上有个行李包,先打开看看。”黄二狗说着,还没等长毛有所表态,就扑上去抱着胡铭晨刻意留下来的那个包。
那个包长毛其实也看见了,只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动,现在见黄二狗动了,他也急忙凑过去。
两人将包的拉链拉开,里面除了两件衣服一条裤子之外,别的物品是啥也没有,为了不甘心,两人将衣裤的荷包与兜都翻了个遍。
“我靠,啥也没有呀,一点搞头都没有。”摸了一场空,长毛失落的将胡铭晨的夹克外套砸在床上道。
“咦,这包有个夹层”就在长气馁的时候,黄二狗那边却传来了好消息,“呀,是一张银行卡。”说着,黄二狗就从那包里面逃出来一张银行卡。
“有卡有什么用,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钱,就算有钱,咱们也不晓得密码呀。”看到只是一张银行卡,长毛的兴致也不是那么浓。
这年头,他们摸包,摸到银行卡的时候也不少,但是极少刻意从银行卡里面弄到钱,一方面是那对技术的要求更高,另一方面,从银行卡里弄钱出来,风险也更大。所以相当多的时候,他们弄到的银行卡,那都是当成废物扔了的。
“罗平不是说了这小子身上很有钱的嘛,现金都能带那么多,而且这张卡又携带在身上,那一定就会有更多的钱。管他的,先拿回去,看大山那边有没有办法,万一他能弄出密码来取出钱呢,那我们岂不是发了。再说了,不是还要弄他们的嘛,大不了到时候还刻意逼迫他们讲出密码,那不就成了。”黄二狗两根手指头捏着那张卡,两一只手的食指弹了弹那张卡道,“着是张金卡,明白不。”
“那你就拿着吧。”
“那当然,这种金卡,里面最次也会有几万,甚至几十上百万。”黄二狗将那银行卡踹在裤兜里道。
“那两下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太有钱的,能有几万就不错了,还几十上百万,你脑子我看是想钱想疯了。”黄二狗道,“再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的话赶紧撤吧,免得没撞见。”
“撞见就撞见,撞到了,老子正好揍一顿出口气。”黄二狗大大咧咧道。
说是那么说,可其实黄二狗还真没有能对付得了胡铭晨的底气,两人又多呆了份把钟,见实在是没什么新的搞头了,才小心的离开了胡铭晨的房间。
“胡铭晨,你明知道有人跟踪我们,还有人会去你的房间,怎么还叫我一起来游泳和蒸桑拿呢?”与胡铭晨泡在拿几十度的烫水小池子里,郝洋左右看看,担忧且不解的小声问胡铭晨道。
“不给他们创造机会,怎么整治他们呢。”胡铭晨用毛净擦了一把脸,然后推了推郝洋的肩膀道:“你赶紧去冲一下,然后就到餐厅等我,那边人多,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等我来了,我们再一起回房间去。”
“那你呢?”郝洋疑惑的问道。
“我?我要去蒸一下,你快去吧。”
“我去了你都知道我们被跟踪,那他们来这里找你麻烦怎么办?”
“你觉得你能帮得上我呀?”胡名额噎了郝洋一句,见他苦着脸,胡铭晨赶紧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你要是不在,我才能更加从容,你要是在这里,反而不好自保。”
郝洋愁眉苦脸,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胡铭晨说的是事情,经过几次事情,他也算明白,胡铭晨本事大着呢,他能在镇南火车站一个人将那两个扒手收拾得不成样,能够在朗州大学外面被十几个人围堵了全身而退,着都说明了他的不简单。
既然胡铭晨是这么安排,那郝洋再是不放心,也只有按照胡铭晨的要求做。
不过郝洋已经谋算好了,自己出去后,一会儿后要是胡铭晨还没去餐厅找他,他就回来看,不行就第一时间报警。
胡铭晨就是故意把郝洋支开,那些混蛋阴魂不散的跟着,胡铭晨要是不让他们吃点苦头,那就太便宜他们了。不管是火车上整他们补票还是打的士车带着他们转圈,那都只是一点点利息而已,今天,才让他们晓得啥是本金。
郝洋走了之后,胡铭晨又泡了一小会,这才走向旁边的一个干蒸的小房间。
这个干蒸的小房间里面有三面事木制的长条座凳,容得下七八个人坐在里面蒸,只有一面是通过电烧的热源,上面铺了一层暗色的石块,弄点水浇上去,立刻就会产生大量的水蒸气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小房间靠近泡澡池子的那一面有一块挺大的玻璃,要是暂停使用的时候,擦拭一下就刻意从外面看到里面,也刻意从里面看到外面。
不过现在小房间里面充满了大量的水蒸气,玻璃上也爬满了水蒸气的小水珠,根本就没办法对看了。
胡铭晨进到小房间后,先是浇了半瓢水,伴随着那半瓢水浇下去,房间里顿时就升腾出一大股水蒸气弥漫在空气里。
弄完这个后,胡铭晨就坐到门口那边靠窗的位置,很是放松又舒服的靠着木制的墙壁。只不过,他的一支手指头会有意无意的在那玻璃上轻轻摩挲一下。
胡铭晨刚刚进了干蒸房没两分钟,就有几个男子也裹着浴巾来泡澡,只不过,他们一个个左顾右盼的,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真看到他们进来的?那怎么到处都没影子呢?”
“山哥,我真的看到了,我偷偷跟到了门口,这才回去叫你们的,骗你我不是人。”那个被安排盯梢的兄弟拍着胸脯向大山道。
“山哥,那边有一排蒸房,会不会是泡过进里面蒸去了。”大龙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胡铭晨进去干蒸房的那个方向道。
那个方向有两个干蒸房和两个湿蒸房。
“去瞄一眼,看在不在里面。”山哥甩了甩头,吩咐大山和那个负责盯梢的兄弟道。
两人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反正他们现在人多,就算撞上了,也不怕,更何况,他们现在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嘛。
两人先看了两个湿蒸饭,两个房间都是空的,现在本来就不是泡桑拿的高峰期,要等到晚上八点以后,这里的人才会多,就算是一些不住酒店的人,也会特别花钱来这里消费。
见两个湿蒸房没有,两人又分别去到一个干蒸房门口,在他们想来,这两个房间估计也是空的。
然而,就在那个盯梢的进了胡铭晨所在的小房间后,他先是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迷茫,紧接着就是脑袋挨了一下重击,之后身体就撞在墙上,再然后,就昏昏沉沉的啥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