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神兽(1 / 1)

一日,七人带着阴茗照例来到后山一个山泉池中洗澡。向妆心在池的另一边烧着火烤着兔子、鱼等野味。时不时把佐料洒在肉上。

七个男人洗完澡笑着闹着过来了。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啸鸣,然后就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野鸡在飞。

风熠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让阴茗拿起弓箭练习练习。风熠给他调整好姿势,射出后手抖偏了一点,但射下了几根毛。

大野鸡一声啸叫,飞过来。一起飞过来的还伴随着它翅膀扇起的树枝、石块、泥土。风熠一个转身护住阴茗。山凌云刚好在向妆心附近,也护住向妆心。

挨了第一波,向妆心拉了一个结界。谁知第二波攻击一来,结界瞬间闪着金光土崩瓦解。众人只好拿起剑来抵挡,但是石块树枝数量多,力量强,几人手、脸、身上被打出血口子。有时大点的石头打得他们往后飞出去。

风熠打出了血性,觉得比课堂中打的邪祟小妖有意思多了。在大野鸡准备飞走时,风熠飞出羲和剑追上去,大野鸡躲避不及,剑从翅膀末端羽毛处穿过去。大野鸡又一声啸鸣,转身与风熠近距离战斗起来,风熠发现大野鸡身体小,可是力气比自己都大。

风熠肩膀被拍到一下,顿时整个人飞出去,风熠扶着肩,将脱臼的肩压回去,换一只手拿剑与大野鸡搏斗。在这过程中,大野鸡一拍翅膀,一株大树被折断砸向风熠。翅膀再扇,大树变成一支又一支的尖木向风熠飞去。

风熠躲闪,用剑劈,难免腰部和手臂被尖木擦过。最后终于找出一个破绽,让自己的剑靠近了大野鸡,一剑穿在脖子下,风熠施加灵力,大野鸡啸鸣一声,身体发出五彩光芒,而后落在了地上。风熠也力竭,身体到处疼痛,将剑插在地上半跪着,脸上血痕,嘴角血痕,却露出一个笑意。

与此同时,在学宫的弟子们看见山中一阵彩光落下,觉得很美,在好奇是什么。黉门全副武装的修士把几人围住,带到了总坛的戒律堂。

程掌门得知此事,第一时间传讯给了篁真门。然后自己带着长老们朝戒律堂走去,进去后关上大门,放下结界,当程掌门在面前坐定后,一道凌厉目光袭来,七名弟子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疼痛,七人捂住胸口,□□着,不由自主地单膝跪下。

阴茗一点反应都没有,但看看七位哥哥,姑且称向妆心为哥哥,只有自己站着,于是也捂住胸口,学他们的动作跪下了。

掌门拍掌的动作仿佛要把太师椅震碎。骂着,念他们是人人敬重的小仙君,居然做如此卑劣之事。风熠才得知自己又杀了一只神兽,还是稷下黉门唯一一只神兽。

刘玉璃着急地说:“我们以为是大公鸡啊。既然是神兽,为何没在结界里,还满山飞。”

程旋解释道:“重明鸟形似鸡,鸣声如凤,目有双瞳。重明鸟是灵鸟,与鸾凤一样,不可以樊笼屈之,只可任其来去。气力非凡,能搏击猛兽妖物,岱岳山脉一带修真之人及普通人能免于猛兽妖物的侵害,全靠重明鸟庇护。凡有重明鸟出现的地方,妖魔鬼怪不敢作孽。所以是本州百姓信仰的神鸟。重明鸟极解人意,以护人为本性,若不是仙君动手,它怎会攻击仙君。”

风熠紧紧眨了下眼睛,陷入沉默,恨不得抽自己百个耳光,“仙君”二字真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虞傲凡抱拳说:“掌门,弟子管教师弟不力,弟子愿与风熠师弟一同接受黉门门规惩处,绝无怨言。但其他师弟没有参与,望掌门宽恕。”

阴茗在胸前缓慢举起点点小手,说:“是,是我,我先射它的。”

程鲤焦急地喊了一声:“阴茗。”

风熠抱拳说:“是我让阴茗射的,始作俑者是我,杀重明鸟的也是我。弟子愿代所有人之过,请掌门责罚弟子一人,不要连累他人。”

其余人说:“我们愿为风熠师兄、师弟分担,请掌门责罚!”

程掌门怒气冲冲,说:“哼!你们倒是兄友弟恭,修为高强却不用在正道上,有何用!你们可是篁真门仙君,我黉门家规惩处不了。明日等你们师尊来,看他怎么给本州百姓一个交代!”

风熠闭一会儿眼。祈祷不是师尊来。师伯们都是宽以待人的。只有林慕和,从来对自己严厉非常,上次杀了神兽,把自己抽掉半条命。这回还要面对全州百姓的讨伐,师尊绝不会姑息自己,那么会面对什么命运呢。

第二天一早,接到篁真门讯息后,林慕和刚除完邪祟,连夜赶往稷下黉门。在郊外下飞剑后,走到稷下黉门台阶下,在得知重明鸟被杀,来了解信息的诸多百姓围在台阶下,叫嚣着要杀了凶手以祭灵鸟。在他们的赞叹声中缓缓走上去。江湖都流传着赤槿仙尊的大名,但见过的没有几个,毕竟林慕和总出现在非常凶险的地方,在那里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不敢去。

近千名修真弟子围观林慕和走进去,拿着承影剑,白衣飘飘,下摆生风,墨发一丝不乱,身材瘦削高挑,尤其那一张脸,俊美非凡,但是毫无表情,朝大殿走去。进了戒律堂,看着跪在地上的一溜弟子,不由得握紧了剑身。弟子们回头,风熠看着师尊,心中有许久不见的惊喜,但更多的是畏惧。

林慕和与掌门、长老见礼寒暄后,转身对风熠恶狠狠扇了一巴掌:“风沉羲,你杀神兽上瘾了吗!”把风熠上扇得朝一边倒去,立马长跪说:“弟子闯下大祸,请师尊重罚。”

虞傲凡说:“林师叔,是弟子管教师弟不严,请林师叔责罚。”

林慕和生所有弟子的气:“哼,你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去管教师弟,哪次闯祸你们七个不是一气。虞傲凡,你空有一身傲骨,掌门的护短和宽容,你倒学了十分。风沉羲,你上次怎么给我保证的,说的话吃到你自己狗肚子里去了吗!”

阮信缰说:“林,林师叔,我们以为是大公鸡。”

掌门怒喝道:“我稷下黉门每年给篁真门的金银比给其他门派的多,篁真门人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够你们吃的!一个个枉称仙君,吃我祥物金鲤我不计较,怎可去后山禁地杀重明鸟!百姓就在黉门前,你们看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吧!”

“依黉门规矩,今日午后将孽徒们押上本心台,在百姓面前公开惩戒。风熠罚戒鞭两百,其余弟子罚鞭每人五十。”

向妆心指着自己,说:“林,林师叔,我,我呢。我什么都没做。”

“一样!”林慕和吼道,“你在黉门女弟子面前单独受罚,罚鞭三十。”向妆心不敢说话了。

林慕和转身对掌门跪下抱拳说:“望掌门怜恤林归只有这一个徒弟,在百姓面前多加庇护。教不严,师之惰。林归教徒无方,愿与孽徒们一同领罚,请掌门罚林归戒鞭一百。”

“师尊……”“师叔,不可。”弟子们劝解道。

掌门扶起林归,说:“大可不必这样。赤槿仙尊除魔卫道,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不用因徒弟犯错而自罚。”

林归说:“正因为如此,我请自罚,否则不足以平民愤!”

消息传下去,所有黉门弟子和很多百姓们都在午时聚集在本心台,一为看仙君受罚了结重明鸟之事,二为瞻仰赤槿仙尊。

午时,六名弟子头发挽成高髻束在头顶,只穿着黉门白色里衣和中衣,带上本心台。风熠跪在最前,其余五人跪在后面一排。观看的人窃窃私语,有夸赞仙君风姿,有赞叹赤槿仙尊容颜体态。

黉门长老示意大家安静,掌门上前,对人群说道:“赤槿仙尊徒弟风熠在制服猛兽时,将重明鸟认作凶禽杀之。”

一个弟子说:“原来风熠师兄就是赤槿仙尊的徒弟啊,怪不得……长得如此好看。”

第二句话没有符合一般人的推理,另一个人不屑地说:“什么话呢,应该说怪不得,修为如此高!”

只听掌门继续说:“念篁真门历代仙君降妖除魔,一心为民。今功过两抵,罚风熠戒鞭两百,虞桀戒鞭五十,余者戒鞭三十。从犯阴茗,酆都城出银百万,补偿全州百姓,并建立重明鸟祠堂,广聘修士卫百姓平安。即刻执刑!”

赤槿仙尊向百姓拱手道:“篁真门教徒不严,在下乞请自罚戒鞭一百。望百姓念我多年除魔之功,恕我管教不严之罪!”说完一掀下摆,与风熠并排跪下。

不管百姓的窃窃私语,风熠在侧过头看师尊的时候,戒鞭已经落到背上。风熠闷哼一声,然后专心咬牙忍疼痛。不一会儿,风熠和林慕和背上的白衣服都浸出血迹。

林慕和岿然不动,但手在广袖里,捏得死紧。风熠感觉自己痛得麻木了。一百戒鞭罚完,林慕和已经脸色惨白,向百姓抱拳行礼,然后站起来。王纯钧忙跑过去扶住他,给他披上一件披风。

风熠继续受罚,一个没克制住,喷出一口血趴在地上。背上已经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林慕和半是气愤半是心疼地说:“继续。”风熠再也支撑不住,只得双手撑地,跪爬着。戒鞭又落到臀部,腿上。

当风熠有一丝知觉,悠然醒转来的时候。眼睛眯开一条缝,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全身□□泡在水池里。远方看见水池里冒出一些芦苇杆和不知名的水生植物。远方池边的岸上长着大片大片的白色花。而在右眼余光的远方,看到一株巨大的树,树冠巨大到可容纳一座小城。而自己身后一个人的手指在按住背上的两个穴位,源源不断的输送的灵力。

“师叔。”风熠喃喃一声唤。背后人没理他。风熠转过身子,那人仍然不理他,立刻将手指移到他背后,像是抱住了他,继续输送灵力。风熠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这人,也是赤身裸体,大半身都在水下,头发全部披散,铺开在水中。性感的锁骨冒出一点,仿佛诱人去啃噬,消瘦白皙的肩膀,风熠已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扶了上去,手从双肩抚过后搂住他。修长的脖子仿佛舔一舔,能让人延年益寿,在往上就是那绝美的脸,此刻闭着眼睛,长长微弯的睫毛仿佛工笔勾勒的一般。精致薄唇仿佛一抹晚霞晕染。风熠迷迷糊糊的闻住了师叔,没有力气的,轻轻地闻,贪婪着吮吸着疗愈灵力。可能停止输送灵力会不好,师叔任由他抱着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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