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拒入仕(1 / 1)

蜀中,酆都城。

西蜀朝廷曹太尉在这里在酆都城大殿里四处看,大殿上方浮雕,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大判官、十殿阎罗王等地府景色。整个酆都城以黑灰为主,看起来既气派又压抑。大殿地上摆着使者带来的十几口大箱子。

酆都城主阴长生出来后,与曹太尉分宾主坐下。二人认识后,曹太尉示意小吏打开箱子,全是金银。开门见山的说:“这是当今皇帝赏赐城主的。”

阴长生说:“无功不受禄,请问圣上这是何意?如果要求长寿,当访修真门派,酆都城只掌管身后事。”

曹太尉捋着胡须,笑笑说:“酆都城在西蜀,也算是西蜀之民。圣上有意与酆都城交好,共保百姓顺遂平安。”

阴长生猜到了来意,说:“求平安应当是去和尚庙,酆都城向来不参与活人事务。还请太尉收回大礼,酆都城管好地府,便是对西蜀百姓,乃至天下百姓最大的贡献。”

曹太尉说:“我西蜀虽然地大,可多为无用之地,山穷水恶,百姓生活疾苦。若只是偏安一隅,未免苦了后世百姓。开疆拓土乃每代帝王必经之事。东方之国仗着地广地肥,经济雄厚,西蜀想要开疆拓土谈何容易。但有一最大利好,便是西蜀有酆都城。若能得酆都城相助,何愁不能开疆拓土。到那时酆都城也可成倍扩大,必能富可敌国。”

阴长生满脸不悦,但又不好撕破脸,说:“修真派与酆都城不参与任何朝廷之事,这是千年来的规矩。朝廷想得贤才,可择黉门贤士。如果朝廷须金银襄助,阴某可量力而行,其他事,绝不介入。”

曹太尉说:“黉门讲坛到了西蜀,已经微乎其微,难得贤才。况且我们西蜀有酆都城,岂不比那些死读书的黉门学士好上百倍?酆都城再是富可敌国,毕竟在西蜀境内。普天之民,莫非王臣,若酆都城不能尽人臣之道,圣上怪罪下来,可别怪曹某没有提醒酆都城。”

“何必拐弯抹角!”一生厉喝传来,后帘子后转出一个化着浓妆,十分艳丽的女子。红色衣服,金色钗环首饰与环境很不和谐,“太尉何不直说,要我酆都城放出厉鬼,借与朝廷与凡人厮杀。助你们挑起战争,祸害百姓!你试想一下,人世间早已没了魔王,谁来控制这万千厉鬼?你当厉鬼认主吗?别说受你们控制,成为大军。若厉鬼现世,你信不信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曹太尉被酆都城夫人震慑住了,听见厉鬼杀人,更是唬得不行。夫人继续说:“你们朝廷大官一个个贪污腐败,杀人如麻,恨不得天天做道做法,赶走索命厉鬼,洗清罪孽。吃饱喝足满肠肥脑之后,居然还想主动招惹厉鬼。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们为一己之私妄想挑起三界战争,受害的只是人世百姓。你们这些始作俑者,谁也活不了!还不带着你的金银滚,否则今晚厉鬼便来索你命!”曹太尉被吓得赶紧让人抬金银走人。

同一时期,篁真门也被北魏朝廷使者踏破门槛,直言西蜀已经与酆都城结盟,将以万鬼大军将九州都变成鬼城。希望篁真门仙君出山为国效力,保卫本国百姓。

虞掌门道:“自周朝时期,武王便与同修仙者约定,凡是修仙之人不得入仕。千多年来,各修仙世家约定俗成,不参与人与人的战争。如果真有鬼军出现,篁真门自会摧毁鬼军。”

使者们各个击破,劝解各门出山。有其他国家使者有见不到赤槿仙尊的,直接对掌门说:“鄙国圣上听闻赤槿仙尊美貌,心悦慕之,量全国之物力,结赤槿之欢心。”被虞掌门连同金银一脚踹出了大门。

这日有人来找刘酩。只见刘酩浑身□□,边喝酒边走出来,斜躺在坐床上,根本不理使者。

“这……”仆从艰难地憋住笑。官员咳嗽一声,然后对刘酩说:“刘仙君,是否应该先穿好衣服,天气渐凉,别冻病了。”

刘酩喝口酒说:“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

“你……”使者哑口无言。刘酩满身酒气,醉醺醺地说:“美酒穿肠过,变成尿出来。咦,为何有小虫在我裤中,想咬我□□,淋走,淋走。”说着摇摇晃晃边撒尿边朝几人走去。

“什么仙君,还不如乞丐里的醉泥鳅!哎哟!”都退了出去。

刘酩是真醉,几人出去后就躺在地上睡过去。一脚还搭在了自己的尿上。虞掌门刚打发走请自己出山的使者,来看看刘酩这边,被气得不行。但醉鬼也不好打,叫弟子扶进卧室去睡了。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虞掌门没收了他全部酒,叫他跪在篁真门祠堂中庭反思戒酒。刘酩文采极好,叫人拿来笔墨,跪在地上写下一篇《戒酒赋》,给弟子,拿下山,裱了。

销魂摄魄者,唯酒而已矣。酌秋舟兮怅然,饮春庭兮旖旎;处花下兮宜月,沐竹间兮风起。听古筝于画舫兮佯狂,醉清箫于幽馆兮哀靡。或率直而高歌,或涵内兮呓语;或雅眠兮花枕,或昏沉而石敧(qī)。酿解忧之杜康,造亡酒之仪狄;传万世之酬酢(zuò),留千载之佳遗。

家国宗庙,祭祀宜爵。奉三牲于祠堂,束太牢之城阙。封禅筑坛于泰山,祈雨修场之郊野。祝谷粟物生之茁荣,奠寒霜景残之凛冽。佑福万年社稷,敬谨而倾三爵。

会聚名地,宴集宜觥。溢玻璃兮莲子,盛玉盌(wǎn)兮芙蓉。立雪俊逸之少才,无类经世之皓翁。联柏梁以唱和,举斗酒而相逢;载诗文于兰亭,聚贤德于离宫。筹志气以观曲水,抒胸怀而望远峰;缀锦文以串珠玉,携云气而尽千盅。

江湖结义,剑客宜海。谱红尘之悲歌,承燕赵之慷慨。晨别黄河之坦荡,晚宿阴山之暮霭。马骑骕骦以飞驰,剑佩巨阙而溢彩。恣肆弱水之三千,豪饮长江之一脉。

故交相知,对饮宜杯。推心尚旧醴(lǐ),拊掌以新醅。结总角之稚子,啖弱冠之青梅;计时辰以离去,期来日而当归。闲话前庭桑麻且壮,共看屋檐莺燕于飞。不理星辰之既寐,何管东方之熹微。曾饮青丝以鸿志,互敬白发而伤悲;和鸣年少以琴瑟,相映晚照至余晖。

醒醉无常,独酌宜樽。酵杏蕊以绵郁,发桂子而柔醇。浅斟兮辰以逝,低吟兮日已曛;畅聊兮花下影,对舞兮月中魂。曲径无新迹,妃竹尚旧痕;壶里度日月,诗中鉴乾坤。冥思远路之知己,独念他乡之佳人。常忧五湖之黎庶,时怨高堂之君臣。纵人生之坎坷,皆赋予之金樽。

飘零九州,行人宜壶。情离桃叶,伤别南浦。沽胡姬坐坊,市文君当垆。潦倒人生之荣枯,半醉宦海之沉浮。淡酒凝坐思乡之客船,闲愁隔望钟鸣之舳舻。养山川浩气,接日月流苏。遍迹五岳,交游百士,留痕千古。心历沧海,只与一觚。

十里路长,饯行宜觞。留恋兮垂柳,释怀兮桂浆。琵琶声断兮玉馔已残,踏歌音存兮离愁未央。执兰杯兮万般凝噎,啜苦醨兮九转情肠。载忧怀之孤舟,混水天之斜阳;顾来路之戚郁,睹前途之杳茫。游子居乎生地,桑梓寄于陌乡。且将情萦于卮酒,恕免魂断乎潇湘。

把酒东篱,隐逸宜盏。就重阳之菊花,交清明之幽兰;信步于树阁,朗吟于风轩;耘耔于农地,悟道之溪川。居陋堂而品香茗,处灵山以抚琴弦。留存士者之洁操,独善一人之饥寒。心清清兮参天地,雾袅袅兮升紫烟;谒瀛洲兮乘玉鹤,访蓬莱兮趋流岚。沐山涧之仙露,临瑶池之酒泉。

是以饮器不定,饮品千名,有怨必酒,有酒必酲。愁解依酒力,诗成乃酒兴。三朋聚之暖榭,五友邀之寒亭,醒举青莲之金樽,酩乘南华之飘萍。行来半披残阳,归去斜载满星。且奉樽酒,为君一倾,妇道之言,慎不可听。

篁真门刘酩清酲悔过书

爵、觥、海、杯、樽、壶、觞、盏,皆是不同的盛酒容器的名字,不同的情景下用不同的酒器。刘酩自封当世酒神,想必各种容器都用过。

弟子去了半日,回来没见拿着裱好的字,弟子说:“师尊,我把字卖了,然后给师尊买了上好的琼浆玉液!”刘酩指着他直点手指:“知我者,徒弟也!给师尊说说,你贪污了多少钱?”弟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没多少,就是一顿饭而已。还有一把剑。”

很快刘酩的文章便上了《篁真门仙君轶事》,传到了稷下黉门。这种杂书只能偷偷看,其他修真弟子看得吱吱作笑。阮信缰笑得躺在地上,双脚乱蹬:“这真是刘师伯做得出来的事,写得出来的文。玉璃,你不会也学你师尊做这种事吧?”

玉璃白了他一眼:“我酒量没师尊好,酒品可没师尊那么差。我才不会做这种不雅观的事呢。主要我怕我做这事,你把持不住!”

“向妆心!”风熠一声大喝扔下书,“这些□□是不是都是你造谣出去的!我和虞师兄两个清清正正的男人,被写成什么样子了!什么我挨罚了,虞师兄情意缱绻给我疗伤,明明是师尊给我疗伤的。”

“绝对不是我!”向妆心说,“虞师兄这样一个直男,我意淫你和林师叔,也不会意淫你和大师兄。并且我只是意淫,又不写书。书里写的你们的事在黉门发生,这里几千弟子,还没有几个想意淫你的?”

风熠没在意其他的,眼神复杂地看着向妆心:“你意淫我和师尊?怎么意淫的?”奇怪的是,风熠听见这话居然没有大怒,反而还有些期待。

虞傲凡马上说:“闭嘴!不许对林师叔不敬。你这臭丫头,一天想啥呢,不许打林师叔主意。哪国的狗皇帝,居然想让赤槿仙尊以色事人,谁敢有这想法,我拧了他脑袋。”

向妆心摸着被虞傲凡戳疼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故事:“咦?说到林师叔,你那么激动干啥呀?”

“风熠,你除外。”虞傲凡加了一句。风熠被噎了一口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风熠说:“你们都被向妆心掰歪了吧?全都意淫我和师尊?”

“开,玩,笑!老子是提醒你!你也不许打这种主意。”虞傲凡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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