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洛溪再睁眼时,人已在慕家床上躺着。小楠看见洛溪醒来之后,开心地笑道,“小姐,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少爷。”
“哎!”洛溪拉住她的手,“不用了,你先帮我把衣服那来吧!”
洛溪发现自己穿着冰丝睡衣,再细细一看时,惊呼出声,“我怎么又在这间房里?”
洛溪一想到这里是慕琛的房间,便火烧火燎地下床,以为自己的脚踝还在疼痛时,发现踩在地上啥事都没有。
奇怪了,她的脚怎么就好了?洛溪疑问。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跑路。
小楠拿着衣服快速挡住她的去路,“小姐你要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赶紧逃命啦!”洛溪推开她夺门而出。
“你还没穿衣服呢?”小楠急切大喊,赶紧追了出去。
洛溪跑到走廊时已气喘吁吁,她第一次这么讨厌房子的巨大。扶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望着眼前的分叉路给自己打气,“加油,拐过这个角就到楼梯了。”
洛溪拐过弯角后也不敢再跑了,见四周没人,扶着栏杆蹑手蹑脚地下楼。
“你要去哪里?”
洛溪停下脚步,心中一大群马奔腾而过。她僵硬地转身,“回家啊!”
慕琛眉毛一挑,“你打算穿成这样回去?”
洛溪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只是瞄了一下脸蛋就红扑扑的,“我……额……”
她觉得尴尬死了,可又一想到慕琛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时又好了许多,“怕什么,又不是没被你看过。”
慕琛迈着步子下楼,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在与洛溪一米的距离下停住,伸出一根食指轻浮地挑起她的下巴。
“小姐小姐,你的衣服。”小楠急匆匆地赶来,看见俩人亲密的动作时尴尬地站在一旁。
洛溪反应过来,用力拍掉他的手。走到小楠身边拿起衣服,回头瞪了慕琛一眼后再次返回二楼。不过她没有回慕琛的房间,而是走到另一头,去往慕烟所在的房间。
慕烟听到敲门声,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开门,看到洛溪后小小地惊讶了一会儿,又转身回到床上继续补觉。
洛溪进门后也不再出声,稳稳地关上门去浴室里换衣服。换完出来瞥见慕烟还在睡觉,自己再多的问题也暂时无法得到解答,便也脱了鞋子躺上去。
时针慢慢地走动,但也很快就停在了数字十二上。
这一睡就睡到了自然醒,洛溪再睁眼时只见慕烟一手撑着头颅静静地望着她。洛溪打了个哈欠,挪动身子靠在床头,“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昨晚没回去?”
“没!那可是你哥,有那么容易就逃么?我都搞不清他为什么就认出了我,还直接把我扛了回来。”
慕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怪不得!”
“我问你!你跟那个许锦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清楚。”
“什么意思?”
慕烟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追忆过去,“三年前他和我是一对幸福的恋人,可现在,我也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慕烟低垂着头,心中失落至极。回想昨晚他说的话语,显然已经是有了未婚妻,那她也算是个第三者了吧?没想到骄傲如她,有一天竟也会成为自己最唾弃的人。
洛溪听得一头雾水,根据自己的理解梳理了一遍,“你是说你跟他三年前是恋人,分手了后你不死心想要把他追回来?但是又好像发现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搞不清楚你们究竟算什么关系?”
慕烟点头又摇头,“我跟他没分手,就是他莫名其妙地躲了我三年。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我亲耳听到他说那两个字。洛溪,我见过许锦淮的事你不要告诉我哥行吗?”
洛溪白了她一眼,“这种事哪用得着我说,你哥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会出现在这里?”
“也对……”
“不过为什么你不想让你哥知道?”
“因为我哥自从知道我跟他交往后不断地干涉我们,也不让我去找他”
“为什么?”
慕烟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俩人陷入沉寂……
“谢谢你,没想到你为了帮我这么豁的出去,戏演得不错,改天我请你吃大餐呐!”慕烟嬉皮笑脸道。
“那才不是演戏,我是真的扭到脚了好吧!好在我临阵不乱,将错就错地帮你引开了你哥。”
“那你的脚……”
“已经好了”
“这么快?”
慕烟盯着洛溪的脚踝,“我哥肯定是用了金创药。哇!我受伤他都不舍得给我用,对你咋就这么大方。”
“金创药是啥?”
“那是一种在南非特制的药,对于跌打扭伤啥的效果极好。涂上去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完全治好伤痛,不过这种药产量不多,一年不超过三瓶。”
“神奇……”洛溪飞快地扭动受伤的脚踝,非但没有一丝痛感,反而隐约觉得整个脚踝非常的凉爽,就跟注入了清水一样。
“嘿嘿!你昨晚是不是和我哥一起……”
慕烟扑在床上,卷起一张被子不断地打滚,而后不怀好意地看着洛溪。
“没!”
洛溪无奈摇头,“我醒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
“那我想多了。”慕烟泄气。暗自吐槽自己老哥不给力,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白白浪费掉,她要啥时候才能抱上小侄子侄女。
许家
许锦淮还没醒,他难得的睡到了中午。平时的他虽工作忙却也坚持早睡早起,可能是昨晚喝酒喝到凌晨的缘故吧!
管家华平熟练地打开房门,照常进屋拉开窗帘。许锦淮被刺眼的强光弄醒,起身捂着作痛的额头,问向华平,“现在几点了?”
“回少爷的话,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二分,常茹小姐正在餐厅里等您一起用餐。”
许锦淮下床,来到浴室用手接过一把冷水,直直地往脸上泼。这一下,他无精打采的状态立马烟消云散,而那令他厌恶心痛的白依旧纹丝未动。
是的!他很白,那是一种病态的白。
垂下眸子收拾好后来到餐厅,“以后不用等我。”
常茹默默地点头,“少爷今天还去上班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