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今年多大了。”范明喜苦笑一声,淡定的反问了一个问题。
范骨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哥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也没有犹豫,随口回答:“五十五岁了,大哥你比我长三岁。”
“五十八了,一晃眼都五十八岁了,我还记得我十岁那年你七岁,我们密谋去河里游泳,只有五岁的老三想跟我们一起去,我们骗他河里有妖怪,呵呵。”
都说年纪越大越不能回忆童年,因为太伤感了,范骨揉了揉鼻子,沉声道:“这么远的事了,谁还记得。”
“你说,如果现在我们再告诉老三河里有妖怪,他还会信吗?”范明喜追问。
范骨歪了一下脖子,有些不悦的说:“大哥你净扯这些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呗。”
“当然不会信了,我们都多大了。”范骨不情愿的说。
范明喜笑着点点头:“没错,我们都长大了,哦不对,应该说我们都老了,人都会改变的,你不是问我以前的那股锐气哪里去了吗?我只能告诉你,锐气这种东西在二十年前我身上到处都是,那时候意气风发的我甚至觉得整个魔都都是我的,现在呢?”
一边说着,他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补充道:“老二啊,我知道你心中憋屈,也知道你是为范家付出最多的人,可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可能就能明白了。”
就在范骨准备开口的时候,范明喜摆了摆手,打断道:“行了,我有些乏了。”
……
离开范家庄园后,没走多远秦北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魏延年打来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看来是要他联系威虎山的事有了着落。
“怎么说?”接通电话后,秦北夜低声问。
“有消息了,晚上十点整,会有人联系你,你安排好时间即可。”魏延年直接切入主题。
两人的通话很简单,说完便挂掉了电话,这时秦北夜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紫狼说:“坏了,之前带去黑风林的断浪搞忘了。”
“呃,你还能想起那小子,不说的话我也给忘了。”
“我这边刚好有点事,劳烦你走一趟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如果还在那里就给送下山,顺便给孙亦航传一点情报吧。”秦北夜笑着说。
紫狼倒吸一口气,反问:“传什么情报呢?”
“就说我现在根本没把野狼会放在眼里,而是在计划着对付天都劳家。”
“呃,什么意思?”紫狼不解的问。
秦北夜摆摆手:“具体问起来你就说暂时也不清楚,只要把这个消息传给他们就行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紫狼便不再多问,点点头后与秦北夜分头行动,临走时秦北夜还补充了一句:“你那边办完之后直接去天水阁别墅找我。”
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韩前辈的声音出现在心中问:“秦小子,你真的放心紫狼吗?”
“当然放心,他是聪明人,知道只有跟着我才有前途,对了师傅,你说阳久那边为什么还没有联系我,当时我说的是三天后约时间,这都过去五天了。”秦北夜回应道。
“当初你苏南天的身份正是阳久透露给劳家的,我个人觉得他约你见面的时间会在劳家的菊来过魔都之后,如果你死了他自然就无需再联系你了,如果你没死他才会联系你。”
秦北夜立刻疑惑道:“我若死的话,对他应该没有好处才对。”
“没错,所以苏家人来到了魔都并且主动找到了你。”
听到这里,秦北夜恍然大悟,惊讶道:“师傅,你怀疑苏家的出现跟阳久有关?”
“只是猜测而已,隐世家族的顾忌有很多,我猜想这阳久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你则是他手中的棋子,而看似来势汹汹的劳家,可能只是傀儡而已。”
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秦北夜再次发问:“倘若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野狼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阳久的目的,毕竟野狼会是属于辰势力的,黑虎会才是属于星势力的,阳久没有理由会对野狼会心有善意。
将所有的事都想明白之后,秦北夜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言道:“看样子,魔都城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九点半。
地下室里,秦北夜缓缓睁开眼睛长途一口气,自来到星辰大陆后,不管闲还是忙他都没有放弃过内劲的修炼,不过自从他进入东升境界之后,实力便没有再进步了。
“可恶啊,会不会是我吸收了太多东西,导致自己没办法通过修炼提升实力了,我已经尝试突破东升中期很多次了,一点成功的迹象都没有啊。”
韩前辈回应道:“你这小子太贪心了,你知不知道别人修炼几个月几年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进步,更有甚者几十年都没有进步的,你才修炼了几天就抱怨了?”
被这么一说秦北夜也挺无奈,耸耸肩不再反驳。
随后韩前辈补充道:“你现在想快速提升实力只有通过吸收黑核了,从时间上算东海之畔那边的黑核应该快被找到了,刚好阳久正准备对野狼会动手,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他们二当家手里的黑核夺过来。”
“嘿嘿,正合我意!”秦北夜咧嘴笑了笑。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当时间来到十点整的时候,果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定了定心神后,秦北夜接通电话。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里传出的果然是劳虎山的声音。
秦北夜直接切入主题说:“你们想要对付我,用得着计划这么长时间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了。”秦北夜冷笑一声,正色道:“想不到我竟然这么荣幸,竟然让你们动用梅兰竹菊中的菊过来对付我,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此言一出,劳虎山立刻眯起了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