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外债的生活早就掏空了叶诚的欲望,哪怕是现在已近实现了基本的财务自由,他也没有从消费中体验到快乐的感觉。
居安思危的谨慎,已经随着那些苦痛的经历刻进了他的骨髓里,他唯二想要的……唯三想要的只是想和那三个姑娘厮守到老罢了。
赚钱对叶诚来说,只是为了降低三线操作的难度而已,早在前世的上大学的时候,他就享受过财富带来的“尊敬”。所以他现在只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些痕迹,证明他曾经来过,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来过。
“小子,跟自家吃饭,别这么拘谨。”见叶诚再一次沉默下来,杨凯旋笑着招呼了一声,随即便抬了一下眉毛,八卦的问道:“你跟老孔家的姑娘咋样了?”
老杨头总是见不得叶诚这少言寡语的样子,因为每次看见他这样,都能让老爷子想起孔云天那张淡漠的脸。
“挺好的,等她忙完这一阵,我俩准备出去散散心。”
叶诚大大方方的应了一句,有些事越是掖着藏着就越是能激起别人好奇,只不过他着实没有想到,老杨头这样的人,也会这么八卦。
杨凯旋目光灼灼的盯了叶诚半天,直到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说道:
“老头子我多句嘴,你得好好考虑一下那几个姑娘应该何去何从了,上次领过来的小白,你养在酒店里的同学,还有上次那个受伤的小沈,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那点事儿,就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早就已经摆到明面上了。”、
在杨凯旋的观念中,男人爱玩不是什么大问题,“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叶诚真要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他也不会对这个学生这么上心。
但要是因为姑娘耽误了前程,那才是世间最大的遗憾,所以他才会借着这家宴的机会,试图让叶诚懂得取舍的道理。
叶诚添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便放下了筷子,摆出了一副无奈的神色,揉着额角说道:
“我知道您是在为我考虑,可是不论我放弃了谁,都意味着我放弃了我的初衷,毕竟我能走到今天,就是为了和她们在一起而已,虽然这事听起来挺傻的,但我不想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我到底是是为什么才会出发。”
叶诚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是一个又裱又立的老渣男,但是他的裱,是因为懦弱而放不下任何一人,他的立,是真心想给几个姑娘幸福的未来,他也很清楚,这件事能办成的希望几乎为零,但他还是没有放弃。
事在人为,就算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到最后依旧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他也不想因为不敢尝试而后悔一辈子。
“啧,以后少看点那些二手名人名言,文艺这事不适合你,大老爷们儿爽快点,拳头一攥,来上一句‘我全都要’,没啥丢人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家是老封建,才不让女眷上桌?我就是猜到了你这扭捏的样子,才想着给你留点面子。”老杨头不屑的咧了咧嘴,然后便指着杨晨曦说道:
“你问问我家老大,这些情啊爱啊,他在乎吗?感情这事就是你情我愿的,哪有那么多顾忌?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能明白,这些都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是不领那张纸,你一起跟十个姑娘办场婚礼,谁还敢说个‘不’字吗?不过你也就现在这样,才有点年轻人的样子。”
nbsbsbe到的杨晨曦,错愕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他那个不苟言笑的爹就连自己儿子的感情生活都不关心,更别说提点外人了。
他默契和杨二哥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重新估算这年轻的叶老板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叶诚本以为老杨头提及这事,是让他懂得情爱之间的取舍,但老杨头的格局却远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别苦着脸了,孔云天要是看不透这些事,你那几个姑娘早就被媒体曝光了,要不是你那老丈杆子帮你解围,你以为你能过得这么舒服?趁着年轻就要把步子迈得大一点,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时代,加油吧,老头子也给你说句文艺的话:‘我在山顶等你。’”
杨凯旋笑意盈盈的举起了酒盅,满眼都是对叶诚的期望。
叶诚也从这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份真心的关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自己也斟上了半盅白酒,爽快的一饮而尽。
……
从杨家出来之前,脸色通红的叶诚还专门去厢房,和小萝莉以及杨家的女眷们道了个别,这才有些迷糊的坐上了小李的车,出发去燕京女子大学接白晴雪。
这一路上,杨老爷子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站在不同的位置,就会看见不同的风景,可能等他走到那个高度之后,现在所纠结的这些事情,根本就算不上问题了吧。
昏黄的路灯交替的映照着叶诚通红的脸颊,他的眼里满是对未来美好的期望。
……
303网咖,4号店。
辽城小分队的三个大聪明,正坐在二楼的沙发上斗着地主,苏雅在一边和高露露一起看着韩剧。
道长因为昨天的醉酒错过了前台的面试,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楼下当起了收银。
林羽的小指和无名指被雪糕棍固定了起来,姜安眼睛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退,只有李卓啥事都没有,他看着两人手里报单的纸牌,一脸嚣张的说道:
“你们知道‘对不起’加上哪两个字,最让人伤心吗?”
李卓说着就摔下了两张牌:
“对三!”
“要不起。”姜安无比配合的应了一句,顺手丢下了牌,仰靠在了沙发上:“叶诚啥时候过来啊,我都饿了。”
林羽也心不在焉的丢牌认输,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李卓在那洗牌。
他这一下午,就只有刚见面的时候,笑了一下,随后便一直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由姜安怎么问,他也没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