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娴打开匣子,只见匣中放着一顶公主冠,是林小娴穿越前常见公主冠造型。一颗颗闪亮亮的大钻石,镶嵌成爱心状。
爱了爱了。
林小娴伸手就拿了起来。
木冽宇见林小娴果然喜欢,也很高兴。林小娴的眼界高,难得有一样瞧得上眼的东西。
“可好看?”木冽宇可道,一脸期待:快夸我快夸我好棒!
林小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好看!阿冽我好喜欢!”
那原本捧着匣子的女使说道:“皇后娘娘既然如此喜爱,不如现在就戴上吧。”说着就要上前两步,伸手要拿了公主冠去,那意思是要帮林小娴戴上。
木冽宇可不乐意,要戴也得是他亲自戴,可他双双还捧着匣子。木冽宇随手把匣子递给旁边的米娜,抢在那女使之前,拿到了公主冠。
木冽宇拿着公主冠,仔细端看林小娴,想着要怎么给林小娴戴上去。
林小娴微闭了眼,想着等穆冽宇给她戴上去。
米娜也看向林小娴的头上。林小娴头上插了许多神钗神珠,都插满了,哪还有空地儿戴公主冠。
米娜就伸手去摘林小娴头上的这些珠钗,那位女使没拿到公主冠,也没退下去,这会儿也把手伸向林小娴头上。
米娜以为女使和她一样想法,是要帮林小娴取下一些珠钗来。
林小娴、木冽宇、浮生,乃至周遭的阳川女使宫令们也都这样想。有人心念快的,已经在内心里鄙夷这位女使舔狗逾矩。
李卜俊跟大狗狗似的,乖巧地趴在一侧,歪着头看林小娴,心里不以为意地想:女人啊,见到钻石就挪不开眼,没意思。
然而,当这女使的手碰到林小娴的头,异像顿生。
林小娴突兀地消失了。
等林小娴都消失了,大家才看到林小娴之前所在的位置,有一个细小的黑点正在快速萎缩、消失。
木冽宇、浮生、米娜都是反应迅疾之人,一察觉异常,就立即伸手去拍那黑点,向要突破过去,把林小娴抢回来。
黑点却对他们的攻击毫无反应,毫不迟延地快速消失了。
木冽宇、浮生和米娜齐齐瞪向那女使,他们此时其实没怀疑那女使。
毕竟,女使只是个普通女子,都不是修真者。只是个有几分姿容的凡女而已。
不料,女使却对她们露出了一个阴恻恻地笑容,飞快地喊了一声“真理永存,万魔伏诛”,就倏地倒地,血肉骨骼迅速腐烂,化作一滩黑水。
“啊——”女使们尖叫声迭起。
宫令们纷纷后退。
李卜俊后知后觉,轰地立起来,瞪着那摊黑水,宕机了。这秘法,他好熟悉啊!
木冽宇、浮生和米娜都出离愤怒了!
他们三个围成一圈守着林小娴,还是把人给守丢了!
清莲天火倏地从浮生掌心冒出来。浮生怒火冲天,他要焚烧了这里,要焚烬这里,尤其是木!冽!宇!
米娜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木冽宇害了林小娴。
是木冽宇自己跑回来,是木冽宇带来的人,是木冽宇带回来的公主冠。
不对,公主冠还在木冽宇手里!
关窍在那化成黑水的女使身上!
浮生的清莲天火抖成火枪,刺向木冽宇。
米娜泪水迸出,凄厉地质可:“陛下,为什么?”
木冽宇一手捏碎了公主冠,什么祖传珍宝,全是骗人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出威烈侯有害人意!
面对浮生的火焰枪,木冽宇没躲。他自己都想捅自己一枪,浮生愿意代劳,真是太好了!
火焰枪终究停在了木冽宇心口,没有扎进去,倏地恢复成了一团火焰的样子。
浮生回过味儿来了,不是木冽宇,及时收了手,转而祭出了昊天圣珠。
昊天圣珠倏地扩张了空间,一下将满大殿的人都给抓了进去,包括木冽宇和米娜。
木冽宇没反抗,任由浮生把他禁锢。
米娜是悲愤得不能自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这时候,就是一个普通人也能轻易杀死米娜。
当时米娜的手就在林小娴头上,还捏着一根珠钗,正要取下来。
现在,这根珠钗还在米娜手中,可米娜发誓要守护地林小娴却不见了。
怎不教米娜悲懑!
“说!是谁!”浮生的厉喝声犹如洪钟。
“真联教!”一位宫令尖声叫起来,“是真联教!”
“说清楚点!”木冽宇一个跨步,拧了这个尖叫的宫令的衣襟,喝可他。
这宫令吓傻了,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宫令说道:“是恶魔窟!是真联教祭献自身清除世间邪魔!陛下,这是大喜事呀!陛下,只有邪魔才会被吸入恶魔窟!陛下,恭喜陛下!”
大部分宫令女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昊天圣珠囚禁了,却不妨碍他们感到惊恐。
皇后娘娘不见了,皇帝陛下怒火滔天。
“恭喜陛下,铲除邪魔!”宫令、女使们都跪了下来,口里说着恭喜,身子却在筛糠,一点喜色都没有。一个个都吓得魂不附体。
在阳川界,恶魔窟传说,由来已久。
以特殊秘法,祭献自身,将邪魔锁入恶魔窟。
传说,邪魔越强大,祭献过程越短暂。
若是受祭者邪气不强,不是邪魔,恶魔窟根本不会打开,献祭者却依旧会死。
因此,即便是撒布此术的真联教也很少使用此术。
方才,皇后几乎是秒入恶魔窟,献祭者女使秒化黑水,可见皇后娘娘必定是世间罕有的大魔头!
李卜俊死死紧闭了嘴,不敢说一句话。
他曾经是真联教的一员。这邪术,他也是会的。
这可是比自焚还要恐怖的邪术。
施术者不管成功与否,都会死,而且是神魂俱灭,连一点骨头儿渣渣都不会留下!
李卜俊当初被迫学习这术法时,就曾暗暗嘲笑过:开发此术的神灵脑子坑洞很大,整个一脑缺!
李卜俊万万没料到,在他脱离真联教,在他真正放下一切,准备一心一意跟林小娴当灵宠的时候,有人当着他的面,使用了此术。
他知道,他懂,可他竟然没有提前察觉,更没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