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岸沉吟道,“这倒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个漏洞。”
“说说你的看法。”林锐点头道。
“也许利用他们之间的互不信任,我们可以创造出一定的机会。”将岸缓缓地道。“从目前我们手里所掌握的这些情报来看,混入会场虽然颇有难度,但不是不可能办到。证件之类的我们可以制作假的,并且通过柯本团队的帮助,混进去。你们来看这里。”
将岸指着地图道,“维塔克已经在这个区域购置了几处住宅,以作为我们这次行动的安全屋。从这里到国际会议中心只有十分钟车程,而且,有独立车库,便于隐藏行动车辆。”
“沿途的摄像监控怎么办?”林锐指着地图道,“从这几处安全屋到会议中心,需要经过至少三个路口。假的车牌和证件可以帮我们混过去,但是监控怎么处理?我们不可能同时干扰这么多的监控探头。”
“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破坏周边这几个区域的供电系统,短时间内瘫痪监控。根据我们的情报,等到电力恢复至少需要二十分钟。而这二十分钟,足以使得我们抵达会议中心的入口。”将岸指着路线道。“相比会议中心,周边零星区域二十分钟的短暂电力中断,并不会引起他们的太大关注。”
林锐点头道,“武器问题呢?”
“分期运送。会议召开的时候防范肯定会很严,但是我们可以在行动之前,先把武器弄进去。”疯马道。
“这是个办法,但是风险太大,而且是不可控风险。”将岸摇头道。“别说运进去本身就是个问题,就算是运进去了藏哪里?又如何保证这批武器不会被查出来?即便是这些不考虑,还有有一个,我们能否顺利拿到这批藏匿武器的问题。”
林锐点点头,“没错,这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都会导致严重后果。甚至惊动整个安保系统。他们绝不会粗心到会议之前不进行彻底检查的地步。”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突破外围的安保措施,而且带着武器进去?”谢尔盖皱眉道。
“万事都没有绝对。换个角度想,也许我们并不需要进入会场去执行刺杀。”林锐看着地图道。
“你的意思是在外面动手?这只怕更不行吧。”谢尔盖摇头道。
林锐看着地图,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向将岸道,“精算师,抛开其他的问题不谈,你觉得我们混进去之后,有几层把握得手?”
“这个很难说。”将岸皱眉道,“章鱼是安保专家,而我们对他们的针对性防御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单是南非军警给我们的压力就已经不小了。”
林锐点点头,拿着笔在图上画了几个同心圆。他指着其中的最大的圆圈道,“这个圈所代表的是南非军警,他们处在最外围,包括会场外,和周边道路。这第二个圈,代表的是章鱼的私人安保公司。他们主要负责国际会议中心的内部安保。至于这第三个圈,则是那参加会议的军阀他们的私人保镖。”
“你想说什么?”将岸皱眉道。
“他们等于是三个独立部门,外围的军警只对南非当局负责,奉命保护会议现场。而章鱼受雇于秘社,保护那几个参加会议的军阀。而那些贴身保镖,只对那几个军阀负责。这会使得他们相互之间的交接位置,并不是那么默契。”林锐缓缓地道。
将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这是一个完全反过来的布置。”林锐指着这三个圈道,“从内到外,最弱势的处在了最核心的位置。”
谢尔盖狐疑道,“怎么说?”
“内圈是军阀的私人保镖,撑死了十几个人。而且南非可不是这些军阀说了算的地方,所以他们的力量最弱。但他们却反而处在最核心的位置。
中圈是章鱼的安保公司人员,他们有数百人之众,装备精良,但并不被那些军阀信任,使得他们只能处在中圈。
而外圈却是上千的南非军警,德班完全是他们的地盘。一旦有事,甚至可以呼叫海6空封锁。联合更多作战部队行动,他们的力量是最强势的。却反而处在了最外面。”林锐缓缓地道。
“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将岸点点头,“你是说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所有人以为我们会穿透层层防御进入内圈,但我们却借助外圈的强势力量。”
“没错。那几个军阀再怎么牛,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私人安保公司再厉害,也扛不住国家武装。还是的老老实实的进行备案。并且配合这些南非军警工作。所以我就从南非军警这里入手。”林锐指着最外的一个圈道。
谢尔盖一脸迷糊,“我有点弄不懂了,什么事从最外圈下手?”
将岸想了想道,“比如说南非警方接到命令,要进入会议中心,那些私人安保敢不敢拦住他们?”
“这个……应该不敢吧……这毕竟是他们的地盘。而且他们这种公司在南非活动,也必须跟这些军警配合,利用这些军警。绝对没有理由跟南非军警为难。”谢尔盖想了想道。
“而且,这是私人安保的限于规模,在情报方面无法和南非军警相比。如果说南非军警接到情报,说有恐怖分子潜入,甚至于安装了爆炸装置。章鱼的私人安保部队,更是没有理由阻止他们搜查,甚至还得主动配合,以免造成麻烦,引火烧身。”将岸缓缓地道。
“而最外围的南非军警,势力虽大,又恰好是最容易被混入的。”林锐笑了笑道,“他们有几千人,很多个部门。只要有相关证件,和柯本的帮助,我们就能冒充。所以他们是我可以利用的关键。打着他们的牌子,那么很多事就都能够做。”
“这么说我们要冒充南非的军警?”谢尔盖皱眉道。
“并不一定,具体得看计划。那只是一个相对容易打开的缺口。可以为我们的刺杀计划却定一个方向。”将岸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