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合同工!
第5879章擒贼擒王
迫使奥鲁米联邦军投降的最好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想办法活捉奥鲁米联邦军此次南下的统帅克劳德将军,然后通过威胁他逼迫其他的奥鲁米联邦军放下武器。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派遣精锐的作战部队,深入到奥鲁米联邦军的内部。
然而,遗憾的是林锐的两支佣兵特战队都不在身边,他只能派遣普通的佣兵部队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执行这项任务的部队会有巨大的伤亡,这是毫无疑问的,甚至有可能会全军覆没。奥鲁米联邦军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队列被肢解破碎,更加不会容忍敌人深入到自己的心脏地区来捣乱,他们就算用人命,用鲜血,用尸体也要阻挡安莫尔军的去路。
林锐沉吟片刻,低沉的说道:“给我挑选两个最精锐的营1
经过参谋们仔细地商量和考察,这两个准备执行前所未有的艰巨任务的步兵营被选拔了出来。这两个营,都是一等一的战斗营,战斗力强悍。
下午时,两个营的营长,都带着自己部下的连长来到林锐的面前。
林锐几乎永远都是一身作战服,走到哪里都是如此。这段时间他越来越有风度,神态优雅,神情恬然,举手投足之间,时不时地显露出成熟男人的沉稳。另一个是精算师将岸,他的身上,永远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哪怕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他也是光彩照人。
相比之下,面前的这些骁勇善战的军官们就显得窘迫多了。因为激战,两个营长的脸上都还带着硝烟的味道,迷彩服也是黑不溜秋的,和精算师将岸的整洁形成鲜明的对比。至于旁边的几位连长,则更加的粗狂,有些人的军装被岩石磨破了,露出光光的膀子来。
在战场上,他们都是死也不皱一下眉头的好看,但是在林锐的面前,却显得个个都像是腼腆的少年,眼睛只敢顶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正面仰视林锐眼睛。他们早已把林锐当成了拯救安莫尔的英雄。
然而,就着这样一个外表平静的男人,说起来话来,绝对让他们心惊胆战,热血沸腾。
“你们的任务,就是插入敌人的间,将敌人分割开来!无论是谁阻挡在你们的前面,你肯都要将他们歼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伱们不要在乎伤亡,不要在乎牺牲!你们伤亡多少人,我就给你们补多少人!你们要像野兽一样,狠狠地扑向敌人,将敌人的心脏给我挖出来”
两位营长和位连长都愕然,脸庞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林锐的神态依然平和,但是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想要嗜人的狮子,极度的冷酷无情:“你们的目标,就是奥鲁米联邦军的统帅克劳德将军!我要你们活捉他!记住!是活捉,死的不要!你们谁要是抓住了克劳德将军,我可以让卡桑就当场授予他安莫尔战争英雄的称号1
那几个安莫尔军官相互对望一眼,立刻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在安莫尔北方联军组建至今,还没用营级部队的军官获得过如此荣耀的称号,现在,命运女神开始光临他们俩的头顶。
林锐冷酷的眼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赋予你们权力,在活捉克劳德将军的过程,你们可以不接受敌人的投降!明白吗?”
所有人都感觉到内心猛烈的一颤,浑身的鲜血都似乎要燃烧起来,脸上绷得紧紧地,好像凝结了一半,急忙一并脚跟,响亮的回答:“明白了1
夜色逐渐苍茫,太阳依依不舍的从西边缓缓地消失,但是它的余晖似乎还要留恋这血色的战场,久久不能消散。丝死缕缕的夕阳余晖斜斜的映照在被鲜血染红的石头上,将这阿修罗地狱般的战场映照得更加的悲壮。
撕裂的军旗和冒着烟的车辆残骸,在昏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悲凉,还有那些受伤的士兵,也在各个角落低声的悲鸣,呜咽的军号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回响,牵搐着每一个奥鲁米联邦军的心房。
太阳终于全部消失不见,夜幕低垂,夜风开始猛烈起来,掠过那些残败的狗尾巴草,将它们残存的身姿压得更加贴近于大地,夜风带来浓郁的血腥味,还带来绵绵不断地伤员的哀嚎和战马的嘶叫,甚至传来死神呼啸的声音。正午的酷热在夜幕低垂的时候消失的荡然无踪,取而代之的乃是扑面的寒风,气温似乎在瞬间就降低了下来。
走近观察所的林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觉到自己的脸庞居然被夜风吹得有点发痛,可以想象得到夜风的猛烈。恶魔峡谷这里的气候真是令人诧异,昼夜温差相差太大,起码在三十度以上。午的时候热的全身都是汗,恨不得将军装脱得干干净净的,现在汗水被寒冷的夜风一吹,立刻开始冻结,紧紧地粘在身体上,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不少的安莫尔军战士都悄悄的在带有岩石的土地上磨蹭着自己地军装。以驱除身上的瘙痒。
也许这就是恶魔峡谷太过荒凉的原因。
常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毅力的。
奥鲁米联邦军向来不缺乏勇气和毅力。
从望远镜里面看过去,林锐可以看到奥鲁米联邦军正在调整攻击部署,撤换遍体鳞伤地部队,安顿伤员,刚才那些被打残的部队被替换掉。现在补充上来的都是强有力的生力军。从他们的动作和阵容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绝对骁勇的战士。他们在非洲恶劣的环境已经练就了过人的体魄和胆量,惊人的耐力和意志,在以往的战斗,他们总是凭借自己地骁勇和悍不畏死征服了自己的对手。
现在,他们是为了生存而战,肯定会更加的骁勇,更加的骠悍。
“长官,开炮不?”炮兵队长小声地询问。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就在不远处集结的奥鲁米联邦军。大群大群的奥鲁米联邦军就在他们的肉眼视线都可以看见的地方调整部署,密密麻麻地拥挤成一团一团的,实在是最好不过的目标。只要一发炮弹下去,都可以报销十几个地奥鲁米联邦军。
但是,林锐缓缓地摇摇头。否则了这项极有吸引力的提议。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虽然一早就知道了奥鲁米联邦军南下的准确时间和路线,安莫尔军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是,为了抢在奥鲁米联邦军的前面到达战场,前往恶魔峡谷参战的安莫尔军各部队基本都是持续的急行军赶来的。为了保证部队前进的速度,还有节省战士们的体力。所有地部队都没有携带重武器,像152毫米榴弹炮这样的武器现在还在路上慢吞吞的赶来。
现在全团能够组织起来的炮火,只有十几门m120拖拽式迫击炮,而且炮弹不多,每门迫击炮都不超过五十发炮弹,必须节省着用,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不要说炮弹,就是战士们携带的子弹都不多。他必须斟酌着使用,发挥最大的效用。
同样的,因为急行军的原因,安莫尔军本来用来专门对付敌军冲锋的铁丝网也没有携带太多,只能在自己的防御阵地前面设置单独的一条单薄的铁丝网阻拦线。这条铁丝网固然可以阻拦奥鲁米联邦军的冲击,迟缓敌人的攻击速度,让安莫尔军的火力得到更大的发挥,但是一旦被对方的尸体所淹没,它就失去了作用了。
而看样子,奥鲁米联邦军已经决心用尸体来开辟获得生存的道路。
果然,奥鲁米联邦军很快发动了第一波的攻击。
和之前的冲击有所不同,奥鲁米联邦军在这一次的冲锋保持了绝对的沉默。所有的奥鲁米联邦军骑士都默默地俯身趴在,倒拖着武器,将身体紧紧地隐藏在遮蔽物的背后。经历过安莫尔军的多次打击,他们也学乖了,明白到如果自己还是高高的端坐车辆上,趾高气扬的想要居高临下的攻击安莫尔军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的身体送给敌人。
他们现在学会了隐藏自己,隐藏那些会受到安莫尔军首先攻击的目标。
确实,奥鲁米联邦军的这些动作给安莫尔军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和困扰,主要是在封锁线这一层。安莫尔军官们清楚的知道,林锐之所以宁愿暂停松石镇行动,也要调集重兵来歼灭这群奥鲁米联邦军,不是仅仅为了打死他们,而是为了开创第二战场,尽量分敌军!
奥鲁米联邦军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奥鲁米联邦的骑兵部队了,这些都是最上等的骆驼,身躯强壮,体形骠悍,无论是速度还是负重能力,都要比现在安莫尔军所拥有的马匹要好得多。如果这些战马装备给安莫尔军的骑兵部队,安莫尔军陆军在这片沙漠地区的机动性起码可以提高百分之二十。
只可惜,这些骆驼现在掌握在奥鲁米联邦军的手。
枪声陆陆续续地响起来。扫射着前进的奥鲁米联邦军,于是很多奥鲁米联邦军连着骆驼坐骑一起倒在了地上,随即就被后来的同伴们毫不留情的践踏,成为进攻路上的肉泥,深深地陷入泥土里,后面的奥鲁米联邦军还是继续地蜂拥前进。
很快的。奥鲁米联邦军的士兵就靠近了铁丝网。也许他们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东西,他们的骆驼本能的在铁丝网的外面徘徊,任凭奥鲁米联邦军怎么的抽打马鞭,它们也不肯前进。部分奥鲁米联邦军试图用撬棍将铁丝网挑起来,但是却发现这些铁丝网黏糊糊的,挑不起来,砸又砸不烂,奈何不得。
“可以开炮了。”看到大量的奥鲁米联邦军被阻拦在铁丝网的另外一边,林锐沉着地下令。
片刻之后,安莫尔军的迫击炮开始发射。炮弹落在了密集的奥鲁米联邦军队伍。由于奥鲁米联邦军的队伍过于密集,所以每一颗炮弹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在炮弹爆炸地瞬间,无数的奥鲁米联邦军尸体残骸都被炸飞起来,残缺不存的肢体落在周围的同伴的身上。
许多人地身上都是鲜血,都是支离破碎的身体器官,五脏腑,什么都有,有些心脏落在旁人的身上。还可以跳动,不少人从来没有目睹过这一切,顿时身体颤抖。不敢再看,有些人甚至呕吐起来。
“这些所谓的勇士,也不怎么样嘛1安莫尔的连长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
之前据说奥鲁米联邦军都是战无不胜的家伙,从来不曾因为战场的残酷而有丝毫的动遥现在看起来,这个残酷只是相对于他们的敌人而言的,
他们可以在安克维等地区制造无数次的大屠杀而眉头都不皱一下,杀人的手段也是千变万化,令人咂舌,但是当这残酷无情的一切发生在他们自己人地身上。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巴奈特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珠子似乎都要挤出来。他不断的挥舞着指挥刀,吆喝着将身边的奥鲁米联邦军不断的送上战常无论那些奥鲁米联邦军来自哪个部队,身上是否有伤,他都不管,只要他们还有意识,还能动作,他都一律将他们驱赶着向北方突击。
在他的威胁下,奥鲁米联邦军源源不断地涌向北方,即使大片大片的倒下也在所不惜。
二十分钟以后,奥鲁米联邦军的尸体开始填满了铁丝网附近,许多战马和人的尸体开始覆盖在铁丝网上面,铁丝网也逐渐的看不清楚了。终于,大量的尸体将铁丝网压在了身下,使得后面的奥鲁米联邦军可以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直接冲击安莫尔军的防御阵地。
在一阵一阵的践踏过后,铁丝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有血肉模糊的一片,好像是肉酱堆积起来的一座山梁,奥鲁米联邦军的士兵从上面不停的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