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呢?反正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墨弦言一挽翟钥闲的胳膊,哪知后者虽没有甩开她的手,却道:
“柒儿,你走吧,我们跟着。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们也认了,毕竟都走到这了谁也没有办法再往下走了,我们就赌一把!”
这下墨弦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唯一仰仗的,就是翟钥闲能护着自己,自己要是不和他们一起走的话他能保护自己,现在她唯一的仰仗没有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起幺蛾子的?
“好,那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赌一把,生死有命了?”墨弦柒觉得有点感动,这些人,他们不是她的亲人,甚至他们才认识了几天,却可以对她报以如此之大的信赖,她墨弦柒定不辜负!
“生死有命!”翟元轻仰头喊了一声,她就喜欢这种不被束缚,冒险刺激的感觉。众人也不过多废话,将圆圈拆开,由墨弦柒打头,后面依旧是翟钥珩,还是他们两个来开路。
再往后是翟元轻和路语宁这两个修为最低的,路语宁后面是颜阅塔露扎和墨弦言三个清阶四段的,最后面是翟钥闲垫后。
“小心点儿,这有棵树。”由于是在浓雾中,一句话要一个传一个才能听见,又要躲避这的枯木还要小心这些个土堆石块,众人的行进速度简直比龟爬还要慢。
“要不这样吧,我们把遇到的树都用什么做个标记,这样表示这个地方咱们来过了,也好过到时候咱们一直在兜圈子却不自知。”
墨弦言站在队伍后头喊,由于毒雾具有封闭五感的作用,她的话只有翟钥闲和塔露扎听得真切。
翟钥闲闻言,也不多做废话,路过那棵枯木时,提剑便在自己抬手处的树干上划了一下,算作记号。
走了不知道多久了,翟元轻和路语宁这两个伤员还好,咽咽唾沫勉强能跟上,毕竟不知道什么时辰,所以中饭也就没有吃。
但清阶四段的墨弦言却先撂了挑子了,这边拉着塔露扎那边靠在翟钥闲身上直喊着:“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这都多久没吃东西了,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这么折腾啊!”
她一停,前面就接二连三的停下,墨弦柒正在那感受这那股感觉的牵引,好像有一根细线牵着她,而另一头不是别处,正是他们口中的中心地带。
但是这种牵引突然被打断,无奈,墨弦柒只得退回去问道:“怎么了啊?”“阿柒姐姐,她说她走不了了,要休息,要吃东西。”
路语宁才觉得委屈呢,她和翟元轻两个清阶三段的,还带着伤,同样滴水未进,灵力早都要透支了,她们都没喊不行,她凭什么呀?谁还不是个大小姐了?
“这样吧,咱们继续赶路,要是有想陪她在这吃东西休息的就留下来陪她,反正一会儿要是那群鳄须蝠再过来觅食,可就没人能救她了。”
墨弦柒懒得理她的娇弱无力,直言道。说完便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墨弦言这么一闹,也让其他人多喘了几口气,听到墨弦柒说继续出发,都没有多言,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继续赶路。
“我们走了这么久,谁知道我们有没有在兜圈子?谁知道到底能不能走出去啊?要我说,还是别废那个力气了。”
墨弦言坐在地上,什么形象什么小姐通通都是狗屁!什么都没有吃东西和活着实在。
“我们走了这么久,确实没有遇到一棵有划痕的树,应该可以证明,我们是在前行的。”
翟钥闲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仿佛有魔力一般飞入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现在应该是酉时左右,太阳应该还得一会儿才能下山,我有感觉,按照刚才的速度,戌时之前,咱们应该就能走出这片毒雾。”墨弦柒懒得再走回去跟他们说这些,跟翟钥珩要了一张传音符给他们传音道。
“那还等什么呀?咱们快走吧!有点希望总比没有强呀是不是?”颜阅一听马上就要出去了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又来了干劲,说走马上就要走。
翟钥闲拽起墨弦言,问用不用他背着她,墨弦言拍了拍翟钥闲的手背说我还行,不用担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插曲后的众人重新上路,继续走了约摸两刻钟左右众人又被迫停下,墨弦柒感觉她的耐心马上就要被消耗完了。
一问才知道又是墨弦言闹的幺蛾子,这低能的丫头走着走着突然向后一倒,晕在翟钥闲怀里。塔露扎感觉到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突然没了,赶紧叫停。
“这样吧,我背着她,咱们继续行进。柒儿你带路,咱们走的稍微快点,把这落下的路程补上。”翟钥闲连忙背起墨弦言,他也不想因为言儿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所以他赶紧道。
“好,注意安全。”墨弦柒点头,该说不是说,虽说这个翟钥闲听墨弦言两句话就被迷的七荤八素的了,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挺拿得出手的嘛!
“有动静!”走在最前面的墨弦柒大喊一声,接着便吹响了自己手里的骨哨,众人听到骨哨也就明白肯定是有特殊情况发生了。
不用墨弦柒说,颜阅和塔露扎两个人也自觉的站到了翟钥闲旁边,毕竟他还背着一个,这时候要是不团结的话他们一个也走不了!
但是翟钥闲也算给力,只见他单手背着墨弦言,另一只手提剑准备战斗。颜阅和塔露扎对这个男人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观,这个男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嘛!果然一个爹的差不到哪去!
由于大雾蒙蒙,他们无法判断鳄须蝠的位置和它们的进攻,他们能做的只有在鳄须蝠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的时候将它们击杀。
“我们这样不行!它都快抓到我眼睛了我才能干掉它!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受伤的!”墨弦柒冲着身旁和她一起作战的翟钥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