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的味道?什么意思啊?”墨弦言听的糊里糊涂,她还说是墨家的味道呢!
“这是我路家特制的香囊的味道,这种香叫苏合衙中香,只有我们路家子弟才会有,你们看,我身上的这个香囊就是这个味道。”
在这荒无人烟的落日之森能闻到自己家里的味道,路语宁的感觉别提有多亲切了。不过问题又来了,路家的味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难道路家的人也来落日之森了?
“真的是这个味道!”
“好像真的是哎!”
“那,这个味道会不会就是你这个香囊散发出来的啊?”众人手传手的闻过之后,由墨弦言交到路语宁手上。
“不会,单个的香囊其实它的味道很细微,我们人若想识别出来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只有很多个香囊在一起,或者燃起这种特制的香的时候我们才可以闻的到。”
“小姐?”路语宁前方的灌木丛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路语宁听到这个声音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声音不是……不是安来吗?
“安来?是你吗?”路语宁生怕自己是太过思念家里而听错,连忙出声问道。听到路语宁这般询问,灌木丛里的人也不在躲藏,先走出来的,便是那个叫做安来的人,随后他们周围的灌木丛里都有人走出来,目测有五六十人,出来后齐刷刷的向路语宁问好。
“安来!真的是你呀!你们怎么来了?是我爹知道了吗?”路语宁兴奋的不得了,他们来了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可以尽快出了这落日之森了?
“家主他一早便知晓了,我等进来时废了一番周折,路上又有妖兽阻拦。这不,属下等人刚刚通过那传说中的灰色地带,随行的灵犬识别出小姐身上的香味,这才找到你们。
对了小姐,属下在后面那个岔路口放置的路家令牌,小姐可有看到?”
有了路家子弟的加入,这一行人终于可以短暂的歇息一下,墨弦柒也可以把翟钥珩先放下来,就没见过这么坑自己未来小姨子的!
“令牌?我并未见到啊!”路语宁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见到,他们几人是在一起走的,若是有的话,就算自己没有看见,其他人也应该可以看见的才对啊!
“这就奇怪了,灵犬叫嚷,我等便在岔路口处徘徊,不过多时我们返回岔路口,发现令牌已不在原来我们放置的位置,而是被人踢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下,所以属下想问问小姐,真的没有看见令牌吗?”
路语宁越听越奇怪,“怎么?你认为我看见了我会把令牌踢开而不是找你们汇合吗?你真当你家小姐是傻子不成?”
“属下不敢!”安来忙抱拳单膝跪地,像路语宁请罪。见自己的头儿都跪下了,周围的那些路家子弟也纷纷跪下。
“哎呀好了好了,都起来。在外面不比家里,动不动就跪的麻不麻烦。”路语宁一挥手,让他们都起来。
这时候,除墨弦言以外的姑娘们都围上来,拉着路语宁说刚刚安来提到的令牌的事。
“阿宁,我觉得,是我们中的谁看见了这块令牌,趁着我们不注意便将它给踢走了。”墨弦柒首先怀疑的便是墨弦言,如果他们都没看到,那就只能是和翟钥闲一起走在前头的墨弦言看到并且踢走了。
“没错,我也这么想。”颜阅也赞同的点头,她现在对那个女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猜测,元轻变成现在这般痴痴傻傻,定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但是照这么说,是她认出来那块令牌并且踢走踢走,原因是不想我们看到然后和路家的人汇合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想不到有了路家人的加入我们走出这落日之森便会轻松一些吗?”
路语宁刚刚也猜想了这个可能,但是这个问题一直都想不通。
“如果她坏的话,那就不需要理由。”塔露扎元文说的不流利,就尽量用最简洁的话说出来。
“什么意思?”墨弦柒怎么说也是活了那么多年,对于塔露扎的这句话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颜阅和路语宁都是未接触人事的孩子,她们想要一下子听懂还很难。
“就是,如果她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人,那么就算是赔上她自身的利益,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我小的时候有个人总是来偷我家的蛊虫,被灵犬伤了好几次,但是每次我家蛊虫下产的时候他还是要来。用吉的话说,他就是坏人,见不得别人好。”
塔露扎第一次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口齿有些不利落,中间还夹杂了一些西疆话,但是众人还是勉勉强强能听懂。
“那照你这么说,墨弦言就是不想让路家人找到我们,所以才踢开令牌,为了避开路家人,她甚至更换了咱们的行走路线,但是她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路家有特制香囊这回事,这才让路家人找到我们,还跟阿宁说了令牌的事。”
塔露扎这么一解释,颜阅也就理解了墨弦言这么做的用意,真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姑娘,居然藏了这么多心思,而且还令人防不胜防。
“不止这些!还有,弦柒神志不清的时候我们遇上了墨青,它攻击我们,把我们打散了,我明明记得她和元轻是躲到一个地方去的,过一会儿就只有她一人来找我们汇合。
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想起元轻的时候,还是小丹在一棵石头后面找到了元轻,那个时候她就头部受伤昏迷了。
还有还有,阅阅看着元轻的时候,墨弦言给了她一颗丹药,也想给你来着,但是被墨青拦住了,结果元轻醒来就失忆什么也记不得了。”
路语宁现在越想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般狠毒?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一切。但有了这次教训,我们以后就可以看着她,等到我们证据充足的那天,就由不得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