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素猛地转过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阮肖卫,眼神里充满了指责。
阮肖卫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碰到这个佟月娘,更没有想到这个佟月娘竟然分不清他和大哥。
佟月娘满张脸洋溢着粉色的味道,羞答答的继续道:“公子是特意来找月娘的吗?”
阮肖卫刚想张口说你认错了的时候,一边的白彤素再也沉默不了的走向他们之间,瞪视了眼阮肖卫:“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对你唤的如此亲昵?”
听到白彤素的质问,阮肖卫才想起自己曾经对白彤素说过,佟月娘已经被他赶出京城了。好吧,那时候正是那个佟月娘去了西北的时期,他为了让白彤素心里好过,就拿来哄骗了一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彤素一直对薛明科还存有幻想,一直以为迟早薛明科还会回心转意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阮肖卫总求亲,却白彤素一直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的主要因素。
而现在距离阮肖卫所说的佟月娘离开将近一年了,薛明科不但没有回心转意,还求取那傻子郡主。彻底让白彤素死了心,转而注意到一直在她身边的阮肖卫。
这也是上次薛明科说白夫人和他们母亲似乎都有了意愿的来由,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身为白府和阮府当事人之一的阮肖卫,在这漫长的求亲路中心态也早已发生了改变,只不过以他之前求亲的表现,纵然现在他不是很想接受,结果还是得欢欢喜喜的应下这门亲。只不过是快还是慢,却还是能拖一拖的,谁要他上面还有个大哥,虽然分家,那也是大哥,何况对方还是郡主,怎么也不能让他这个小叔子的婚礼压过他们去。
而今天和白彤素的逛街,也是自家母亲见他连日不去白府走动,自作主张帮着约了和彤素逛街,却在临出门时说头疼,让他代她去接彤素。只是今日似乎真不是一个黄道吉日,阮肖卫看着一脸怒色白彤素,在心里郁闷的哀怨了下。
“公子。”怯怯的看了眼一脸嫉恨神色的白彤素,佟月娘脸色惶惶的扯了下阮肖卫的袖子,躲到他身后。其实佟月娘虽然真的有点怕眼前这位穿着打扮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但也没有怕到要躲到人的身后求安稳。只是以前见惯了前夫的小妾,她这个主母还没说什么,那小妾就一副像受了天大委屈般的躲到前夫身后或怀里,而每一次受到指责的都是她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主母。
而现在,佟月娘觉得这情况正好符合这个手段,她想做被人呵护的女人。只是想法是好,手段也不算错,只不过用的对象却出了差错,也低估了白大小姐的手段。虽柔弱,可却不是没一点严厉的,人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后宅呆了十几年,加上眼前没有心爱的薛明科用不到时时在意自己的形象。这会新仇旧恨一股脑儿的全涌了出来,结果便是心中还没开始得意的佟月娘,脸上怔怔的挨了一巴掌。
“你……你怎么打人。”佟月娘捂着脸,一脸惊恐不安。
白彤素冷冷的瞪着她:“我为什么不能打你,这一巴掌早在一年前我就该给你。像你这样没有廉耻的女人,是个人都该打你一顿。你怎么还能做如此无辜的表情,我……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如果没有你不守妇道的勾引薛大哥,我在去年就能成为他的妻子了。”
一句句的不知廉耻,一字字的不守妇道,让佟月娘这个传统教育的女人,瞬间的脸色发白,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你……胡说,你血口喷头,我才不会,我才不是这种人,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白彤素在看到佟月娘的反应时,着实的愣了一下,因为按照去年寺庙后山的情景,这个女人应该是冷静的出言反击才是,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仿佛如受了重大打击般。打击,哈……真是笑话,当初那样难堪的场景,这个女人都有手段让薛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心软,甚至抛下她去到她那边,与其说那时候的佟月娘给了她伤害,不如说给了她难堪,家世优越容貌上佳,才情品德都无可挑剔的她,竟然败在一个不守妇道女人的眼泪里。
想起那次她苦苦哀求,薛大哥却头也没回的走到这女人身边,这会她的屈辱感都还似乎身临其境。悲愤的心,让白彤素忍不住的再次扬手。
“够了。”阮肖卫沉声的开口,稳稳的按住白彤素的手腕“打过就算了,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闹起来咱们也没脸。”
白彤素虽气愤但也估计自己和家族的脸面,狠狠的瞪了眼佟月娘忿忿道:“别让我下一次看到你。”
佟月娘整个人如木头般的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没有为她说话反而似乎默认这个凶女人说的事实般的阮肖卫,忽然的伸手死死的拽住抬脚就要离开的阮肖卫:“公子,公子,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白彤素余怒未消的脸瞬间的再次涌起了怒气,这次阮肖卫比她先快一步开口:“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口里的那个公子。”说完,有些不耐的松开她的手,拉着白彤素就往门外走去。
佟月娘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正要抬脚去追,手却被丫鬟死死的拉住:“小姐,小姐,认错了真认错了,那不是薛公子,那是阮公子。”
佟月娘脸迷茫了下:“什么阮公子?”
丫鬟沫儿一脸无奈的解释:“小姐连这也不知道吗?薛公子和阮公子是一对双胞胎,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的。”
佟月娘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已经跨出门槛的那对男女,神色变化莫测。
“阮公子身边的小姐,是白将军府的小姐,两人青梅竹马,小姐之前误认错,白小姐才会生气出手打小姐的。”沫儿自以为理解的解释着。
是这样吗,只是这样吗?可那女人明明说了一年前,一年前她早已是自由之身,又何来的不守妇道。
就在佟月娘恍惚的时候,带着车夫的李灵烟正好和踏出门口的阮肖卫撞上了。
“郡主?”阮肖卫诧异的同时眉头轻皱的往店里看了下,里面可呆着住在大哥府里的佟月娘,若这郡主知道,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便有些不放心的停了下来问道:“郡主一个人出宫?”
李灵烟抬头看了眼阮肖卫,然后淡淡的扫了下他身边的白彤素,之前看她脸上可是生着很大的气,这两人吵架了?
白彤素在李灵烟看过来的时候,赶紧的上前一步,福身行了个礼:“白彤素给郡主请安。”
李灵烟轻嗯了下,面对白彤素她其实是有点不自在的,毕竟当初的事情她……想到这,李灵烟朝两人浅浅的点了点头,抬脚往店里走去。
急急的,阮肖卫伸手拦了一下,在李灵烟不解看向他的时候,尴尬的笑了下:“那个,郡主要是一个人的话,不知道在下和白小姐有没有荣幸陪郡主一起逛街。”
李灵烟停住脚步,微转着身子打量着阮肖卫,在对方被看到笑快挂不住的时候开口:“阮肖卫,你难道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阮肖卫嘴角抽了抽,只说郡主变正常,可咋就没说这正常后的郡主嘴巴也变的特毒。
尽管心里不爽,面上却还得赔笑:“郡主说笑了,在下又怎么会是这种人,在下只不过是好心……”
“你为什么不是这种人?难道你敢说你没做过梁上君子这种勾当?”李灵烟露出一丝淡淡的讥笑,随即耸了下肩:“行了,我今儿还有事要办,你们这对未婚夫妻自去闲逛吧,改日自有你献殷勤的时候。”
李灵烟说的是改天她会去找他,而听在阮肖卫和白彤素耳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以为她在说几月后成为薛明科妻子的事情。
想到这,白彤素的眼瞬间的暗了暗,兜兜转转她和薛大哥终究是没有缘分。
阮肖卫瘪嘴心里腹诽,看来这人傻成了正常,这一般的人□故却一点都不懂,就算以后成了亲戚,哪有人这么直言不讳的叫别人献殷勤的。而且,干嘛一副和自己很熟模样,还说自己梁上君子什么,那笃定的眼神弄的自己半夜进过她闺房般。哼,就算自己真做过,那也不可能是她的,傻不说还是那宫墙大院,活腻了的才会半夜摸进去。
不过她一个长居宫里的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跟自己提这个?难不成她跟人打听过自己的脾性?
就在阮肖卫疑惑的转头找郡主的身影时,店铺里传来一声女人不大不小的叫声。
“糟了,这郡主既然打听过自己,肯定也打听过大哥的。”低喊了一下,阮肖卫急急的跨进重新迈了进去,门口白彤素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呆立在那。
屋里,掌柜的一脸心疼的看着被碰落在地上的首饰,这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这一会来了几个贵人,怎么全是一副找事的模样。
沫儿瞪大眼的看着跌落在地上的首饰,其中有一只是翡翠雕成了蝴蝶簪子,此时正断成几截的躺在地上,一时间气愤的不行:“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告诉你我家小姐她是谁名谁,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质问她是不是真的,现在又碰坏我们的东西,你快点赔钱。”
李灵烟这会哪有心思顾这些,之前自己一进门就看到这个表情微微有些呆滞的佟月娘,想也没有多想的走过去问她叫什么名字。只不过也不知道这佟月娘怎么回事,看到自己后反而神情变得很惶恐,身子直直的躲到一边的丫鬟身后。虽然她不解自己哪个地方这么吓人,可是在看到那丫鬟沫儿的脸时,心却被狠狠的撞击了下。因为这个沫儿正是自己当初的陪嫁,一年前还是自己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佟家的丫鬟陪在这个佟月娘身边,这说明什么?难道真的是佟月娘被新的游戏者穿了?可是为什么这个穿越者佟月娘看着这么的弱,根本不像一个会进行这个游戏攻略的玩家,反倒有些像游戏本初设定的佟月娘,胆小懦弱。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在佟月娘身体里那么久,如果原来的佟月娘没有离开,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感觉,不是两个灵魂在会出现双重性格吗?
可是就在她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那个丫鬟似乎怕主子受到伤害般,一直赶自己走,推搡中才会碰落了这柜台上由掌柜摆出来让她们挑选的首饰。
“你别大呼小叫,东西是我弄坏的我自会,但是你要真实的回答我,你家小姐真的是江南脱胎漆器佟家的二小姐佟月娘吗?因为我当时认识的佟月娘根本不是现在这样?”
佟月娘在听到眼前这个穿着华服的女人说出最后这话的时候,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她好怕,她现在好怕,有人到她前面说失忆前的事情。之前白彤素那一巴掌,让她对这种穿着华贵气势强势的贵女,本能的起了害怕的心。加上心里留着刚才白彤素说她不守妇道,没有廉耻勾引人的阴影,这会有遇到这么一个进来就问她是不是佟月娘的贵女,本能的就想到了是不是失忆前她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方找上门来了。这才会有了之前那一幕,急急躲到沫儿身后的举动。
沫儿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认识失忆前的小姐,一时有些愣在那里。
而刚迈进门的阮肖卫在听到李灵烟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眉头不由的皱了下疑惑的出声问道:“郡主什么时候见过佟月娘,为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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