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崩溃的快哭了,“你别碰我!”
看她那怂样儿,傅筠生满意地扯了扯嘴角,“回去你开车?”
“可以!”顾浅闭着眼睛不敢动,点头如捣蒜。
她的耳尖充血,傅筠生头次注意到,她的耳廓是心形的,她不带耳饰,却有三个耳孔。
“以后听话?”
“听!”
“随叫随到?”
“好!”
身前沉甸甸的感觉没了,顾浅缓缓地睁开眼,见傅筠生胳膊撑在她两侧,人却是腾空的。
在顾浅迷惑的注视下,傅筠生啄了啄她莹润的樱唇,原本没当她是活物,却一尝不可控……
“嘶~”
顾浅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如梦初醒般不再呆愣,恼羞地抬手去推傅筠生。
傅筠生翻滚跌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笑看着恼羞擦唇的顾浅,她的嘴角不住地有血浸出来。
“我都答应你了,你无|耻!”顾浅嫌恶地用手背蹭着嘴唇,似是要把傅筠生的痕迹全都抠掉。
“痛才会长记性。”
傅筠生贴着靠背,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
顾浅气的抓狂,却有所忌惮,满肚闷气地调整座椅,气呼呼地提离合,踩油门,打方向盘!
听到车启动的声响,傅筠生偏头面朝窗,缓缓地睁开眼睛,他鼓舌在腮帮里转了一圈,似还能品到腥甜。
大概是被傅筠生折腾怕了,回医院的路上顾浅特别老实,车开的特别稳。
惯性地开到了医院停车场,路过收费亭时,车被保安拦下来,顾浅才想到还没问傅筠生这辆车的停车位在哪儿?
保安狐疑地盯着这辆没了挡风玻璃,碎了一个前灯的迈巴赫,大概是在琢磨这车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角度这么刁钻。
“到了。”
顾浅轻咳了一声,副驾驶上一路都闭着眼睛的傅筠生才睁开眼,似刚睡醒般扫视了遍周围的环境,随后才调整了坐姿。
大概是驾驶座上的顾浅顾医生经常往返这里,保安大叔比较熟悉,这才走近了露出笑脸,“顾医生,这车是?”
保安说话时,眼不住地往傅筠生这边瞟。
顾浅也把目光看向傅筠生,这豪车没了车顶还好说,没了挡风玻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傅筠生目光清冷地看回来,话却是对外面说的,“砸的。”他目光锐利地看向保安,“怎么砸的,要向你汇报么?”
顾浅惊出一身冷汗,见自己车位还空着,连忙打破尴尬,“李叔,他是我七舅姥爷的三外甥女的丈母娘的孙子,这方面有点问题,我带他来咱医院瞧瞧。”
顾浅指了指太阳穴,在李叔还在琢磨“她七舅姥爷的三外甥女的丈母娘的孙子”是谁时,一踩油门朝车库开去。
她的车位还真是空的,顾浅紧捏着方向盘,在心里把杨花他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你的停车位呢?”顾浅不可能让他占自己的地,这辆车她看到就心烦。
“开去修车厂。”
傅筠生轻飘飘一句话,顾浅瞬间气炸,要开去修车厂不提前说,好不容易倒进车库,又要开出去,耍她玩呢?
顾浅气的张嘴就要怒骂,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从入库到出库,前后不到五分钟,顾浅为了避免尴尬,直接绕到另个方向离开。
这附近就有修车厂,顾浅将车停好,就等傅筠生下车了。
等了好久,他依旧稳坐在副驾驶上,像是残了似的。
“你在这里慢慢等,我先回去上班。”
顾浅交了押金,跟修车厂留了电话,到时候修车花多少钱她来付,知道这种豪车保险公司都会理赔,但她想跟傅筠生两清。
张姨还下落不明,她要尽快脱身去找。
“抱我下车。”
顾浅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转过身来,“什么?”
开玩笑,傅筠生你人高体壮,这话怎么说出口的。
“抱我下车。”
傅筠生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一遍,顾浅站在外面凝视着他,忽然笑了,“傅筠生,你没腿么?还是你……”
她没说完的话被傅筠生接过去,特别的理所应当,“我腿残了。”
又是这个破借口,一股浊气在顾浅胸腔里翻滚,她气笑,“那你怎么上去的?”
站在一旁的维修工,以为是小情侣吵架,油乎乎的手往工装上抹了把,从兜里掏出手机录视频。
傅筠生余光瞥见有人偷|拍,也不恼,低头轻叹,“你就是嫌弃我断了腿,才出轨的?”
“什么出轨?”顾浅震惊且难堪,在众目睽睽下尴尬地疾步过去,“傅筠生,你别败坏我名誉!”
顾浅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俯身攥着傅筠生的衣领,怒瞪着他,“这么爱演,怎么不去当演员?”
傅筠生迅疾地抓住顾浅的拳头,顾浅惊觉不对想逃。
瞥了眼依旧在拍的镜头,傅筠生单手托着顾浅的后脑勺,稍微用力就将卯足了劲后退的人往前推来,粗粝的手指绕过顾浅的后脑勺摩挲着她破皮的嘴角,揉出血滴来,“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温热的气息呵在耳边,吓的顾浅一激灵,脑海里浮现他阴笑着的那句“不疼不长记性”。
角度借位,这一幕像极了亲吻。
“傅筠生,你再碰我,我杀了你!”
她屈辱地放狠话,抠着门框的手用劲到青筋暴起。
傅筠生捏着顾浅的嘴巴,让她不再吵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听话抱我下去,还是想我疼你?”
顾浅脸颊已生潮红,真怕傅筠生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些什么恶心事,闭着眼睛缓了缓。
见她安分,傅筠生松了她。
嘴巴得到释放,顾浅不再较劲,委屈服软,“你那么沉,我抱不动。”
身后猛地被拍了下,顾浅有些不稳地晃了下,感到一只胳膊从她后背绕过,落到她小腹。
傅筠生在她腰间挠痒痒,顾浅最怕痒,没忍住发出阵阵笑声,那笑声夹杂着哭腔。
这姿势引人遐想,这声音听的人耳红。
顾浅笑岔了气,欲哭无泪。
“我抱……抱……你、你停下来。”
抠着门的手不知道何时松落,顾浅软着身子趴在傅筠生双膝上,服软求饶。
“你最好乖点,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顾浅腿软着起身,红着脸整了整衣服。
“小骗子!”
傅筠生扯了扯嘴角,低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