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
顾浅被他拽的横斜,大半边身子探了出去,手却死死地抱着车门,用力到五官扭曲,“我说了就不去!”
傅筠生的胳膊绷直,人前他是离不开轮椅的残废,两只胳膊若都伸出去,稍有不慎就会摔倒,他不敢冒险的。
顾浅盯着傅筠生那只始终不离轮椅的手,有些幸灾乐祸地轻嘘着,“你要不怕尿裤子,那就耗着。”
嘘~嘘~
她变着调的嘘,眉飞色舞地嘘,嘘的忘记换气差点把自己憋死,稍不留神就让傅筠生钻了空。
傅筠生胳膊起手落,轮椅就自动往前滚去。
顾浅心惊肉跳地松了车门,挥着手去推近在眼前的傅筠生。
身子猛地腾空,整个人就被拽了过去,倒插葱地栽到了傅筠生双膝。
“这么急?”
轮椅往后一退,顾浅趴着被拖出车厢,耳边是揶揄的嘲笑。
顾浅嘴巴啃到傅筠生的皮带扣,磕的她嘴唇发麻,羞辱极了,仰头就要撞死他,却被傅筠生抬起下巴躲过。
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酒店旁,顾浅一头栽到傅筠生的脖颈里,嘴唇贴着他蠕动的喉结。
“女人三十猛如虎,纵使怀孕也威武。”
小陈盯着眼前的画面,出口成诗。
“小陈。”
邱管家叫了他一声,小陈立即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缩着脖子后退。
“顾小姐,没人说不让你去”邱管家语气恭敬,却面无表情,“您可以下来了,当心点孩子。”
“还不下来?”傅筠生扯了扯唇讥笑,“难不成你还想当街扒了我?”
这种劝慰的语气,比直接数落更让人害臊,却又解释不清,顾浅气不过,起身时躬腿狠劲地往傅筠生软根撞去。
傅筠生疼的憋红了脸,顾浅杵在那,心里暗骂活该!
邱管家没看到他们两人间的小动作,只当傅筠生脸红是憋尿憋的,于是心领神会地讲,“顾小姐,辛苦了。”
“应该的。”
当医生时听到别人这么说,回答习惯了,顾浅顺嘴逸出一句应该的,话出口就想咬舌,什么叫应该的?
“还不帮着推轮椅,杵在那里当电线杆子呢?”
邱管家脸一沉,小陈被训的唯唯诺诺,低着头推着轮椅就朝里面跑。
顾浅觉得他这是指桑骂槐,于是讪笑着追上去。
到了无障碍洗手间前,顾浅还在垂死挣扎,“我一个女的不方便进去,让小陈帮你。”
顾浅脚步后退,司机小陈热情地上前,伸出的手却连傅筠生的袖子都没挨到。
“我还是习惯你照顾。”
傅筠生拽着顾浅的手腕,脸上笑着目光却不善。
笑的那么狡诈,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顾浅顾浅僵笑着暗暗较劲:“我力气小,受不了此重任。”
“你受得住。”
傅筠生将顾浅拽的趔趄,拧着她手腕越过头顶转了圈横在胸前,顾浅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被他抱着。
“放开我!”
洗手间人来人往,已经有人听到动静朝这边侧目。
“少爷,既然顾小姐不愿意,还是我来……”
小陈心里纠结,觉得他家少爷有些过分。
“我还有其他需求,你也帮忙?”
傅筠生冷淡地抬眼,毫不避讳地说。
小陈司机吓的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他不能,他的取向很正常。
窝在傅筠生胸膛前的顾浅被吓的一激灵,那种事她宁死不从!
“你挺期待?”
傅筠生抬手摁着顾浅的脑袋,低头讲。
期待你妹!顾浅胳膊被拧着,脑袋被摁着,双腿被夹着,被压制的半点动弹不得,气急败坏到怒骂,“放开我,你这个人|渣,混|蛋,肾虚肾亏肾衰竭的王|八蛋!”
“衰不衰你等会就知道!”
——砰
轮椅进了洗手间,傅筠生反手将门关上,落锁。
顾浅被丢在地上,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我尿急?”
顾浅后退一步,他逼进一步,“尿频?”
逼仄的空间,不过一退一进,顾浅就贴到了墙壁,似曾相识的经历让她不自在。
傅筠生抬臂,手掌砸在顾浅耳边。
顾浅心猛地一磕,弯腰从傅筠生胳膊下打算溜走,却被提着后领揪回去,“还尿不尽?”
怎么忘了他是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顾浅心慌慌,这种地方一没监控、二没旁人,傅筠生若是揍她,她该呼救还是求饶?
顾浅脑补着她夺门出逃,浑身是伤的呼救……
她跟傅筠生的恩爱视频传遍全网,就算她浑身是伤的跑出去,别人也会想歪,觉得他们精力旺盛随时随地都能来那么一次。
既然逃跑不行,只能硬拼!
顾浅恨恨地抬头,垂落的小拳头却紧捏:“你敢碰我,我杀了你!”
“怎么个杀法?”
傅筠生凑到她细长的脖颈,轻轻地咬着,“这样?”
温热的气息混着药味喷在顾浅脖颈,酥麻到令人腿软,她羞愤地挥拳反抗,却被抓着双臂越过头顶贴墙,傅筠生挺身顶她,“还是这样?”
那股酥麻感一层层地荡开,挠着她的心脏,顾浅强撑着呼吸还是紊乱,“你想怎样?”
若是换了旁人,她此时是明知故问,可她知道傅筠生不会无辜发}骚。
“我吃的食物从不放香菜,我讨厌那个味道。”
你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浅腹诽。
“左边屁股上有道疤痕,7岁那年被狗咬的。”
顾浅嘴角抽搐,“所以呢?”
“记住。”
顾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记住?想让我在你嘴里塞满香菜,绑了关进狼窝?
“你呢?”
两个字冷淡地在头顶乍响。
顾浅抬头对上傅筠生冷清的眸子,这人今天吃错药了,怎么有闲情逸致跟她交换喜好?
有诈!顾浅警惕地装傻,“什么?”
“温靳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心猛地一揪,顾浅忍无可忍,“没有!”
猛地反抗却被压的更紧,五脏六腑被挤的错位,顾浅却目眦尽裂地恨瞪着他。
“提到他,就这么癫狂?”傅筠生冷嗤一声,莫名恼火,“怀着我的种,惦念着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么?”
被吻的天旋地转,顾浅躲闪着喘息。
“傅筠生,你别猪狗不如!”
顾浅被折腾的脚步虚浮地摔下去,后腰磕在马桶的蓄水池。
——啪
马桶盖被撞的扣下,顾浅后仰着跌坐下去,她害怕地去抓抽水瓷盖,指尖刚碰到就被傅筠生抬手打落。
“你用什么打的他?”
“马桶盖?”
“不是挺喜欢他的,怎么上不得?”
“要你管!”
……
顾浅捶打着傅筠生的后背,拳头渐渐垂落。
往事在耳边回荡,眼里是他,疼痛是他,顾浅再没力气去想旁的。
这番折腾持续了很久,久到等在外面的小陈站的腿都酸了,琢磨着里面是不是出了事。
傅筠生用拇指蹭去嘴角的血迹,走到水池旁弯腰捡起一只女鞋,又走过去递给顾浅,“要想在傅家待下去,无论谁提到他,你都不该有任何反应。”
“你跟他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