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腻了?”
傅筠生呵笑一声,回味似的抬手比划着,“秦韵那身段,那胸,那柔情似水,哪个男人不喜欢?”
他说着,目光揶揄地扫了顾浅一眼。
他是在暗讽她胸小?身材不好?说话嗓门大?顾浅气的深呼吸,尖酸冷笑,“既然那么好,怎么不去追?”
傅筠生将轮椅转了个弯,朝向门的方向,作势就要去追。
“回来!”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听话,顾浅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冷声凶他。
傅筠生没理她,似笑非笑地转着轮椅往前走。
耍小脾气么?顾浅没好气地追上去,一把将他的轮椅转过来。
她转的急,傅筠生受到惯性往一旁趔趄,眼里闪过畏惧?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凶悍,顾浅的语气软了些,“怎么谢?”
不管傅筠生说的是真是假,但秦韵离开,的确是给她解决了个麻烦。
“上床。”
傅筠生吐出两个字,顾浅反应过激,“不可能!”
“扶我上床。”
看着顾浅脸颊绯红,傅筠生笑眯眯地补充。
“你没残没瘫,自己来。”
顾浅觉得被戏耍,心里有些恼。
“瘸了。”
别人都是将残缺捂的严实,生怕被嘲笑或可怜,可傅筠生却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多光荣的事情。
“你……”
顾浅气的指了指他,忍了。
对这种厚脸皮的人,你跟他计较就是浪费口舌,不管你说什么,他总有办法缠的你无奈妥协。
顾浅很识趣地翻过身去,扎了个半蹲的姿势。
傅筠生毫不客气地将所有的重量压她身上,沉的顾浅腰背下弯,脚步虚浮晃荡。
他将胳膊搭在顾浅肩头,身高体阔的他将顾浅遮的只能看到脑袋,在她耳边低笑,“这点秦韵就不如你。”
顾浅憋红了脸咬牙撑着,不敢吭声,怕一张嘴劲泄了摔倒。
她腹诽,不是你的秦小姐背不动,是你舍不得让她受累,不爱的人折腾起来才会毫无怜惜。
见没回应,傅筠生倒是意外。
他见过很多女人,为了几克拉的珠宝,为了几个名牌外物,各种姿势配合的讨好,但像顾浅这样,死扛着承受的倒是第一个。
顾浅亦步亦趋挪的并不稳,傅筠生却惬意地趴在她后背,盯着她充血殷红的耳朵出神,她的皮肤很好,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清,耳朵上有一颗痣,不仔细看会觉得她打了两个耳孔。
傅筠生看着看着,身体发热。
到了床边,顾浅将人往上面一撂,自己也被带的摔了进去,四仰八叉地倒在傅筠生上方,还好她双臂撑在他两侧,避免了身体的接触。
傅筠生喉结蠕动,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顾浅,“你还欠我一个好处。”
“一辈子很漫长,你就得我这一个好处,所以弥足珍贵,别轻易动用。”顾浅文艺地忽悠他,“先欠着。”
欠到我全身而退,这好处不再兑换。
顾浅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抓住双臂。
傅筠生微眯着眼,“再珍贵也就一个,早用早安心,省的惦记。”他一个挺身,吻上顾浅的唇。
顾浅挣扎着后缩,胳膊却被紧抓着往下按,她双拳抵在两人中间,分开些距离,狼狈地喘着,“你喜欢我?”
其实心里明白,她跟傅家彼此算计,但顾浅还是想问。
“孩子都有了,你说呢?”
那方面的满足,可以用金钱买来,但绝不允许女人怀孕惹麻烦,若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任务完成就不会再碰她。
傅筠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顾浅自己斟酌。
林曼舒说,傅筠生就算再混色不羁,但出生在那样尔虞我诈的经商之家,从是个胚胎时,骨子里就流淌着他老子的精明算计。
但一个多月的相处,顾浅却认为,傅筠生这样的纨绔浪荡子,谋算的也都是床笫欢愉,长的看着很精明,实际就是个草包色胚。
顾浅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主动低头啄了啄傅筠生的唇,调皮地戳着他的脸,“我要见张姨。”
傅筠生斜了眼戳的他脸颊凹陷的手指,暗笑着翻身将人卷在身下,目光灼灼,“这点好处不够。”
分不清是逢场作戏,还是顺从本能,傅筠生的手轻车熟路的顺着顾浅的裙底往里面探,却被顾浅抓住阻止。
顾浅心慌地找了个说辞,“发布会快开始了,去晚了你妈会不高兴的。”
她跟唐瑰的关系摆在那里,顾浅想傅筠生会理解,他这个人折腾起来三五个小时结束不了,中途败兴又容易憋出问题,她这是为他好。
“嗯。”
傅筠生翻身到一旁,脸色冷沉。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张姨?”
顾浅盯着天花板,调整着不匀的呼吸。
“不是要迟到了么?”傅筠生将胳膊枕在脑袋下,冷脸吐出两个字,“改天。”
顾浅错愕地偏头看了他眼,又被他耍了?她气的呼哧呼哧的盯着房顶,“改天是哪天?”
“唐女士允许我出门那天。”
傅筠生侧身,单手支着脑袋扯唇无奈轻笑。
要见张姨,还要先帮他解除禁足,唐瑰若是那么好说服?他这个亲生儿子怎么不自己去?
想睡她,还想利用她!
顾浅从他的笑里没感觉到无奈,只觉的无赖!
她捞过一个枕头,狠狠地朝傅筠生脸上摔去,“骗子!”
顾浅滑下去,理了理衣服拿着包就要走。
“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浅换着鞋,听到傅筠生的声音,尖酸的挖讽,“一个被禁足在家的残废,真遇到事给你打电话有屁用?你是摇着轮椅去救我?还是在电话里说风凉话?”
再说,朗朗乾坤能有什么事?
顾浅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傅筠生在诅咒她。
门锁轻响,傅筠生拿下脸上的枕头,眼里哪还有半点缠绵余温?
——发布会结束,让她身败名裂。
傅筠生手指敲着键盘,发了条消息。
消息石沉大海,静候佳音。
顾浅出来,没有看到秦韵的身影,今日由小陈开车送她去会场。
“秦小姐走了?”顾浅坐进去,随口问了句。
“走了。”
小陈打着方向盘,八卦道,“伤成那样,跑的还挺快。”
“那就好,省了不少麻烦。”
小陈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顾小姐低头在笑。
把秦韵揍成那样,狼狈地离开,断了少爷的念想,她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