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没失忆。
聂远若有所思,含笑看向林曼舒。林曼舒皱眉,“你笑什么?我可没诋毁他,傅筠生本来就很浪,他跟孔钰在顾浅的办公室偷吃,被我跟顾浅逮了个正着。”“那顾小姐为什么嫁给他?”聂远问。话到了嘴边,林曼舒却及时刹住。聂远跟傅筠生称兄道弟,两家不仅是合作伙伴,私交也不错,若是让聂远知道顾浅嫁到傅家,是为了替顾晏报仇,他袖手旁观还好,若是告诉傅家,岂不给顾浅添乱?“我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要查真相有很多方式,如果不想你的朋友受到伤害,劝她尽早远离筠生”,聂远笑着说,“筠生不是以前的筠生,”林曼舒听他前半句,还以为聂远要去傅家告密,可他语气轻松,更像是在唬人。“很多方式?比如呢?”林曼舒一听来了兴趣,翻身挪过去,胳膊搭在聂远胸膛前,手指撒娇地拨弄着他的喉结,“顾浅是我最最重要的朋友,你可得帮她。”“就是知道你在乎她,所以我才给忠告。”聂远捉住她引火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若不听劝,你可不许跟着胡闹,否则出了事,我可不救你。”绿灯了,后面有人按喇叭催促,声音此起彼伏。林曼舒将手抽出来,撇了撇嘴,坐回去,酸溜溜地说,“不救就不救,我若死了,你就可以娶江白那小丫头了,估计你心里早就盼着了。”“人家江白多好啊,国级演奏厅最年轻的钢琴演奏家,15岁就以全额奖学金考入国际最牛叉音乐学院,演艺圈未来冉冉升起的小红星,还会烤小饼干,会跳舞,会画画,温柔可爱,清纯乖巧,能在床上给你很多惊喜……”“越说越离谱了……”聂远笑的无奈,“好好开车,回去再跟你算账。”“你不公平!”林曼舒将车停在路边,气呼呼地转过去控诉,“以上那些,上次你妈也说了,你都没找她算账!”因为聂远总是出差,林曼舒跟老佛爷,也就是聂远他妈两人在家总是斗的鸡犬不宁,气的头昏脑胀,所以后来两人就超出了老宅。上次回老宅,老佛爷就提及江白要艺考了,想考的学校距离聂远的宅子近,且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照顾不安全,所以就在饭桌上提议让江白搬去跟林曼舒住,顺便还夸了江白多才多艺年轻有为,diss曼舒空有脸蛋,家里的保姆都比她学历高。“这么记仇?”聂远扶额,笑的戏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欠着。”“那好啊,从今天起断粮,欠着!”林曼舒高傲地打开车门,“我的车,下去!”聂远被连踢带踹地推下车,尾气熏的尘土飞扬,他挥手挡着,从指缝里看到一骑红尘远去。“……”他这是又怎么惹到他家祖宗了。无奈,打了个电话,叫了辆车。修助理来接他,对了下行程,“聂总,文学盛典邀你做颁奖嘉宾,大约八点开始,服化造型师下午六点过来给你做造型。”邀请函聂远前几天就收到了,他问,“给太太准备礼服了么?”“准备了,是玛切萨赞助的最新款。”在女星们挑选前,助理就已经准备妥当了,他们家太太穿的必定是最让人眼红的品牌最新款。“问过太太了么?看她喜欢的,不要赞助,买下来。”聂远对林曼舒的宠,北城无人不知。“太太以往喜欢的品牌,也准备了些,等送你到公司,我再打电话确认下。”助理办事沉稳。聂远到了公司,就扎进办公室开新剧的研讨会,持续了几个小时。而林曼舒开车离开后,就接到了陆川的电话。如果不是陆川发了短信,林曼舒是不会接陌生电话的。他一开口,就肉麻到让人掉鸡皮疙瘩,仿佛这七年的隔阂不存在,他们依旧前后桌的在上高中。因为徐舒雅的缘故,曼舒对陆川也不待见。她跟徐舒雅无冤无仇,谁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川甩了徐舒雅,所以徐舒雅才犯神经地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于是告密她未婚先孕,挑唆顾浅跟温靳玺关系。“校花,美女作家,聂太太,我想走个后门。”陆川嬉皮笑脸地说。知道她是聂远的老婆,消息够灵通。校花,笑话还差不多。林曼舒冷拒,“别说后门,狗洞都没有。”“别介啊!我还没说啥事……”陆川打感情牌,“你忘了我帮你做了一年的值日,打了无数次热水,还帮你打听到了罗昆在北城,对了,你们后来怎样了,你怎么成了聂太太?”陆川还在那边絮叨,而林曼舒在听到那个尘封却不曾忘记的名字时,浑身血液冻僵,咬牙掐断了电话,“滚!”林曼舒的电话再也没打通,陆川无奈又将电话打给顾浅。“我跟你说了,我不会帮这个忙,我跟傅筠生只是夫妻关系,但不熟……”顾浅很烦,产检前接到陆川的电话,他说傅筠生要跟聂远合作拍一部以酒店为元素的甜宠剧,那既然有酒店,肯定要涉及吃嘛,他希望可以投资,给忆江南也宣传宣传,在校好朋友,企业好搭档,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我是想问问,曼舒怎么就成了聂远的太太?罗昆呢?他们后来没在一起?”陆川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顾浅捏着手里的三份产检报告,语气不善地问。“我这不是要合作,得打听人家的喜好嘛,知情人告诉我,聂远油盐不进,只听他老婆的,我一问,好家伙,这不是咱家曼曼嘛,多好的闺女,聂老板慧眼识珠有福气!”陆川觍着脸套近乎。“然后,曼舒不帮你,你就拿罗昆威胁她?”顾浅深吸一口气,离气急败坏只差一步之遥。“没有,没有,我是那种人么?我只是问她,怎么不跟罗坤了,成了聂太……”“陆川,你怎么那么贱啊!”陆川的话还没说完,被那边顾浅的声音刺的险些耳膜穿孔,忙不迭将手机拿远,委屈地说,“我怎么了我?我就随口那么一问。”“你要是没事,就给徐舒雅上香去,别来烦我们。”陆川张了张嘴那边又传来声音。“别说我跟曼舒不知道这个项目,就算知道,也绝不给你!”“为什么?”嘟嘟嘟……回答他的,是掐断的忙音。“这一个个的都吃炸了?”陆川无语,一脸困惑,“我不就关心关心老同学,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