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更29……
风城警局,赵博怀被关押在审讯室内。
因为证据确凿,加上他自己在完全正常没有嗑药的情况下的述说,赵博怀遗弃孩子、罔顾人命,情节恶劣,这件事情风城警局已经第一时间列为特重大案件进行审理。
但是这个审理过程,会十分的轻松。
人证物证俱全,赵博怀还自己承认过,所谓的审理,也不过是记录卷宗罢了。
警局里,周律师道明来意,警员马上安排了赵舜文和赵博怀见面。
一见到赵博怀,赵舜文就做出一副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模样,急切的问,“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会被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这才几日不见,赵博怀颓废苍老了不少。
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已经到了风烛残年。
见到自己儿子,赵博怀并没有给好脸色,冷冷问,“那个姓付的女人呢?”
“她……她……”赵舜文就差没泪奔,他摇头说,“对不起,是我没有听你的话,那个女人一听说我的卡被您停了,还要将赵家继承权交给云珞,一夜起来她就没人了,我找不到她,连她自己的店铺都转了,我被她骗了,她就是一个骗子,图谋我的钱……”
“白痴,蠢货!”赵博怀怒不可遏,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算计他的,就是云家,甚至可能云珞是占大头的。
他倒是小瞧了那个丫头!
没想到,竟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想必,从当初赵禹书傻乎乎的为了女人追到京都,就是云家给下的套!
只是有太多的地方都想不透,而且没有人给他解释。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鬼魂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那个假的捉鬼天师是怎么做到的让他时不时出现幻觉的?
还有赵若歆的坟墓空了不见尸骸,又是什么情况?
这一场天大的针对他的阴谋,究竟是怎么成功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
还有那个宋冰芯,明明喝了下药的水,为什么就没有倒下?
最主要的是,他杀赵若歆和郭英的时候,都是单独操作,没有任何人在场,又是谁知道这一切?
便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才故意布了这一场局。
赵若歆死的时候,云珞才五岁。
不应该是她才对!
太多的想不透,逼得赵博怀几乎发疯。
赵舜文一直询问赵博怀出了什么事情,非要等赵博怀一个回答,“爸,有消息说,是你杀了姑姑和我妈,这是真的吗?”
“这是陷害,不是真的!”赵博怀狡辩,并还说,“他们故意陷害我,制造了证据,我百口莫辩!”
“那怎么办?”赵舜文慌神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在遇到事情后的慌张和害怕,没有脑子似的。
“对了爸,我带了律师过来,我让律师保你,我……”
“禹书,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他们就是要置我于死地!”赵博怀打断赵舜文的声音,他太清楚。
这一次,他必死无疑!
人生第一次栽跟头,就是去跟阎王打招呼!
可恶的,他不甘心!
“是谁?是谁要这么害你?”赵舜文激动又大声的问。
“是云家!”赵博怀道,“禹书,云家想要吞掉我们赵家,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他们。”
“还有,你不要白费力气来保我了,没有用,你让律师进来,我把名下所有财产转移给你,我教你怎么掌控我们家的公司!”
在赵博怀的安排下,赵舜文让周律师进来,很快就起草好了赵博怀的遗嘱和财产转让协议。
赵博怀犯了杀人罪,死刑是免不了的。
只要警局结案移交法院,这种情节判下来会被立即执行死刑,所以这份遗嘱,很快就会生效。
赵博怀将手中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和名下所有财产,全部留给了赵禹书。
律师现场拟好文件,赵博怀看后没有问题,便签了字,盖了手印。
如此一来,赵博怀名下,再无任何财产。
“禹书,我这就告诉你,怎么把云珞手里的股份,拿回来!”赵博怀说的急切,“你可要千万记住……”
赵舜文根本没在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又捏了捏眉心,忽然说了一句,“好累啊。”
演戏,可真累。
偏偏他还演了这么多年。
终于,这一刻过后,他就再也不是别人了。
赵博怀何其敏锐,察觉到了赵舜文的态度不怎么对。
他眯着眼看过去。
不过眨眼之间,好像眼前这个儿子,变了一个人似的。
面色淡漠,眼神幽深,气质里透着优雅和无情,看着十分严肃,也异常不好惹。
这感觉,不大对!
赵禹书吊儿郎当惯了,做不出这个样子。
面对着赵博怀的审视,赵舜文对周律师说,“周律,请到外面等我,谢谢。”
“好的。”
周律师离开后,赵舜文将手中的文件摁在桌子上,他朝赵博怀勾了勾唇,说,“你别教我拿回云珞手里的股份了,我不是赵禹书。”
“你……你是谁?”赵博怀面色大惊,奈何自己的手脚都被锁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他想起那个付英英和宋冰芯,恍然大悟,“你是冒牌货,你是假的!我儿子呢?我的禹书呢?你把禹书怎么样了?”
这一刻,赵博怀慌了。
“我也姓赵。”赵舜文道,“我叫……赵舜文。”
“赵……赵……舜文……”
禹书,舜文。
这个名字和赵禹书的名字,是一样的格式一样的意义。
文书,文书!
赵博怀想到什么,“你是那个孩子?”
“对,是我。”赵舜文点头,“我跟你说我的名字,不过就是想看看你一切算计总成空的绝望罢了。”
这一刻的赵舜文,眉眼之中一片冷意,凉如刀锋。
“所以,是你在算计我?”赵博怀恍然大悟,原来算计自己的,是当年被他遗弃的那个孩子。
“不仅仅是我。”
赵舜文摇头,笑得冷冽,“禹书也参与了。”
“什么……你,你们算计我?我是你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