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白舒潼整个人晕乎乎的,在厉清洲一系列承诺的灌输下,她有些找不着北。
特别是厉清洲那句,“白总大可放心,你嫁给我,百利无一害。”
“可是……我该怎么相信你?
白舒潼晕窜窜的,她感觉自己被厉清洲洗脑了。
厉清洲问,“白总需要什么样的筹码才能相信?”
“我……”
白舒潼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她挣扎了许久,说,“厉总不瞒你说,你知道我曾经的生活,我是真的……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嫁给厉家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心愿。
可是她不一样,因为从小被父母灌输联姻的思想,她对婚姻只有恐惧没有幻想。
她能想到的,全是婚后被禁锢在另一个家庭里,围着另一个男人转一辈子。
甚至她还总是看到有些女人看似光鲜亮丽的嫁了好人家,可是背地里被冷落被家暴,丧偶式的婚姻令多少女人窒息崩溃。
所以,她害怕。
不敢尝试。
“说不清楚那就不用多说。”厉清洲将杯中的咖啡一口饮尽。
咖啡已经凉透了。
紧接着,他又说,“正是因为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渴望自由,所以我成全你的全部自由,那两个小要求相对来说,不至于会对你的自由造成多大的影响,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
白舒潼也二十九岁了,在之前他觉得白舒潼又海又渣,但结果却是她表面浪荡不羁,实际将自己保护得极好。
对他的勾引,也是想从乔鸿远那里知道他的身份。
由此可以看出,白舒潼排斥的是一切感情。
她口口声声的游戏人间,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所以不让她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对她不难。
沉默了几秒,厉清洲又说,“我再给你一个时间限制,三年,如果你觉得在三年内没有得到你想要的自由,我们离婚,我放你离开。”
男人的再三让步,让白舒潼的瞳孔不断在放大。
她的神经都颤了颤。
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盯着厉清洲,疑惑问,“厉总您为什么非要让我跟你结婚?”
她自然知道厉清洲不是因为感情要跟她结婚。
之前的时候,厉清洲可是嫌弃她嫌弃得不得了。
没有感情,是什么让他这么固执的非要跟她结婚?
“没有原因。”厉清洲摇头,“就是想了想我年纪不小了,正好我们也睡过了,结个婚试一试。”
说着,厉清洲站起身,来到白舒潼身边。
他付身,伸手撑在白舒潼椅子的扶手上,“白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场豪赌,对我来说,也一样。”
“我不会以最终离婚为目的而结婚,我也不能给你承诺太过美好的未来,毕竟就算我承诺了,你也不会信。”
“我只有一句,只要你今天跟我去领证,未来我疼你。”
“所以白舒潼,敢不敢赌这一局?”
在厉清洲靠近的那一瞬,白舒潼的心跳漏了半拍。
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灵魂被控制,头也是不听使唤的点了点。
看到她点头,厉清洲勾唇笑了笑。
他这段时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让人深查了白舒潼。
这是一条受过伤的蚯蚓,她跟父母关系不好,跟兄长关系不好,也没有朋友。
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她一个人。
她所谓的自由,其实就是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不让任何能够刺激损伤到她的一切进入她的世界。
这是一个看起来嚣张不惧一切实则脆弱不堪一击的女人。
此刻她的点头,或许是被他洗脑得没了方向,又或许是用了莫大的勇气。
男人伸手,握住了白舒潼的手腕,“你放心,这场豪赌里我不保证你不输,但我至少不会让你先输。”
“现在,拿上你的证件,我们去民政局。”
厉清洲来景航集团,本就让公司上下陷入猜忌。
一个月前白舒潼绑架厉清洲,随后景航集团被厉司临报复损失惨重。
可诡异的是,后来白舒潼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厉家给予的补偿。
所以众人就摸不准白舒潼跟厉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更不知道厉清洲这次来景航集团是为了什么事。
管理层和股东那边,都不免惶恐。
毕竟厉清洲没有带人来,更不像是来找事情的。
这两人之前就闹过绯闻,要是真在一起,那么他们这些之前逼白舒潼让位的人,怕是好日子到头了。
杨家再厉害,那也不能跟厉家叫板啊!
随后,众人又看到厉清洲拉着白舒潼离开了公司,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一幕又传到股东这边耳朵里,一众股东马上联系了杨振。
“不可能!”杨振拒绝相信,“当初厉家将白家赶出京都,白舒潼不至于那么忘本跟厉清洲在一起!”
“可是,都看到他们二人手拉手离开了公司。”
杨振一听,气得摔东西,“白舒潼这个贱人!”
好不容易熬到白云深死了,本以为一个白舒潼翻不起什么风浪,可是她却跟厉家搭上了线。
眼看公司就要到手,要是厉家参和进来,指不定杨家都要被赶出公司!
这个可恶的女人!
海城民政局外,厉清洲和白舒潼已经办理好了手续。
白舒潼拿到红本本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她略有茫然的看向厉清洲,“厉总,我总觉得我被你洗脑了。”
“有些东西试着接受,或许你会觉得还不错。”厉清洲手指头掠过白舒潼的下巴,“现在,做正事。”
“什么正事?”白舒潼警惕的问。
“你不是早想把景航集团交出去?”厉清洲道,“股份你握着不用转给我,你只需要给我授权,剩下的交给我,我来处理。”
“那我……”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厉清洲笑了笑,说,“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带你回京都跟我家人见一面吃顿饭,随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真的啊?”白舒潼没想到厉清洲真的这么干脆。
干脆得仿佛不真实。
“我是男人,说话算话。”厉清洲说完,伸手拿过了白舒潼手里的红本本,又缓声道了一句,“虽然给你负责不太容易,但对我来说,挑战一下也不错。”
白舒潼,“……”
“哦对了,关于婚礼……”
“别了,我没想过。”白舒潼立即摇头。
厉清洲点头,“那你什么时候想要婚礼,就跟我说。”
“好!”白舒潼忽然觉得,这个老公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