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书收起手机,对童画说,“我带你们回家。”
坐上车,往紫藤园别墅区那边驶去。
赵禹书问童画,“你在哪家公司工作?”
“璀璨风雨集团。”童画道,“我之前待的公司跟璀璨风雨有合作项目,我是外调设计师到,预计合作是三年。”
“璀璨是寰球泽瑞旗下的公司。”赵禹书道。
正说着,手机响起。
赵禹书一看来电,还真巧,正说到寰球泽瑞集团,厉清洲就来了电话。
赵禹书将电话接起,声音从蓝牙耳机传到耳朵里,厉清洲道,“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感谢感谢。”赵禹书笑,紧接着问,“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只是恭喜吧?”
赵禹书跟厉清洲之间来往相当密切,当初在瀚洋的时候,他也算是在厉清洲手底下工作。
但是厉清洲的胞弟厉司临又喊赵禹书为二表哥,按道理说在赵家这边,厉清洲的辈分因为厉司临的缘故一同被压制。
不过年轻人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厉清洲和赵禹书之间一直名字相称,十分爽快。
只是在赵舜文那里的时候,厉清洲还是很给面子的随了厉司临,见了面也会称上一声“文表哥”。
电话那边厉清洲笑了一声,“受人之托,有点事找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受人之托?
赵禹书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地点你定还是我定?”
“你定吧,正好我三点十四会议结束。”
回到紫藤园自己住的那栋别墅,赵禹书将行李箱全部搬下来拎进大厅。
“你们刚回京都,还需要倒时差,我去将卧室收拾一下,你们先洗漱。”赵禹书将小情抱起,带着童画上楼。
这里童画也是来过的,很熟悉。
当年她在这里跟赵禹书同居了小半年。
卧室很整洁,也很干净,赵禹书指着衣柜,“你当年留下的衣服还在,不过长时间没用,不嫌弃就先用我的将就,明天带你和小情去购置新的用品。”
“没事,我们箱子里有换洗的衣服。”童画说。
赵禹书压了压眉头,出声提醒道,“现在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你再跟我客气,就真不像话了。”
“哦。”童画点头,招呼小情,“小情,来洗澡。”
赵纪情走了两步,在经过赵禹书的时候,忽的问,“我有单独的房间吗?我要自己睡。”
赵禹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童画,“他这么小就自己睡?”
“没有,她一直挨着我睡,他踢被子太厉害了。”童画解释。
赵禹书一听,直接说,“就睡这里,免得感冒。”
“不要。”赵纪情摇头拒绝,“我跟你们睡,就没有妹妹了。”
童画,“……”
赵禹书也被这话雷到了,“谁告诉你的?”
才四岁,是不是知道得有点多?
“电视里说的。”赵纪情一本正经的说,“我要个妹妹,跟七姐姐一样好看的妹妹。”
童画听得耳根发烫,拉着赵纪情往浴室那边走去。
可是小家伙却转头朝着赵禹书喊,“我要个妹妹,可以吗?”
赵禹书微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加油!”
作为老子,已经被儿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外面赵禹书将床单被套全部更换,浴室里童画却是惊愕的问,“小情,那些话谁教你的?”
四岁的小情肯定说不出来这种话。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说,“干妈教的。”
童画,“……”
赵纪情,“干妈说,有妹妹了,外头那个爸才会更疼麻麻。”
这个余听颜,还真是处处出卖她。
在机场的时候就跑了,还教她儿子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都丢死人了!
赵禹书该不是以为是她教的吧?
先给赵纪情洗好澡,将他抱上床,童画这才自己去洗澡。
赵禹书坐在床沿陪小情说话,“你暂时睡这边,旁边的卧室重新给你布置好了你再过去睡,可以吗?”
“嗯。”小家伙点头,可是顿了顿又说,“因为我还没有一个人睡过,能不能一开始让妈妈过来先陪我睡觉,等我睡着了妈妈再走?”
到底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迈向独立还需要适应期。
赵禹书点头,却问,“我陪你,可以吗?”
小家伙犹豫了一阵,才点头,“也可以。”
就挺勉强的。
童画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赵纪情已经睡着了。
赵禹书起身走过来,将一身浴香的童画拥入怀中。
他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在童画耳边说,“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什么事?”
“婚礼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有小情上学的事情。”
赵禹书勾了勾唇,忽然凑近她耳边,“小情还说要妹妹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大事?”
童画一听,本就红了的耳根更是滚烫无比。
见她羞得低头不敢看他,赵禹书笑,“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童画囧得无地自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禹书赶忙道,“快休息吧,你跟小情先睡,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嗯。”说完,童画赶紧钻进被窝,抱着儿子就闭上了眼睛。
赵禹书笑,轻步退出卧室。
离开别墅,赵禹书去了一趟公司,安排了接下来一周里的事情,然后就开车前往格调咖啡厅,并将位置发给了厉清洲。
下午四点过了几分,厉清洲才抵达。
赵禹书挥手,“这里。”
厉清洲过来,将外套随意丢在旁边的空位置上。
刚坐下,服务员就把咖啡端了上来。
是赵禹书说,“帮你喊了杯咖啡,加了奶昔。”
“这么客气做什么?”厉清洲笑,“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赵二。”
赵禹书笑眯眯的额说,“那不能,我老婆在你旗下的公司上班,你作为最高领导,我得讨好你一下。”
“如果是这样,你倒不至于来讨好我,她是外调过来的设计师,换而言之,她服从的指令是原公司,而不是璀璨风雨,更不是我。”厉清洲摇头,“不过,我喊你来,还真是事关你老婆。”
赵禹书疑惑,“不是受人之托吗?怎么扯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