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又道:“公子,可否为在下再写一帖,让在下回去好好参透?”
易水寒连忙推卸,她可不想误人子弟。
男子见对方几番推卸也就算了,于是便问道:“在下顾长风,敢问公子大名?”
“大名就没有,小名就有一个,易水寒。”
“今日能认识易公子你实在是长风之幸。”
“长风啊,叫我名字好了。”她实在听不惯。
“恭敬不如从命,易兄。”顾长风激动道,比他乡遇故知更激动。
易水寒郁闷,怎么这里的人都爱叫什么什么兄,易兄,听上去就像疑凶、义兄。
“敢问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呢?”她反而对这个妹妹更有兴趣。
女子闻言,脸色微微一红,道:“小女子顾想容。”
“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其实顾长风的名字也不错,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看来这顾家也是个书香世家。
“易公子谬赞了。”
易水寒又和顾家两兄妹聊了一会儿,得知原来顾家的确是一个书香世家,但到了顾长风父亲这一代开始没落,现在顾家只剩下这两兄妹,顾长风已考过了乡试,中了举人,正准备今年二月参加会试,发奋要光宗耀祖。
易水寒见已经中午了,太阳有些毒辣,于是便付钱走人。
顾长风见易水寒付钱,连忙推卸,“易兄,这钱就不必,何况这草还是你画的。”
“这扇子是你的,笔墨还是你的,我只不过是胡乱画了几笔。”
顾长风连忙道:“易兄,你这不是不当我是朋友么?”
易水寒把钱递过去,道:“我就是当你是朋友才付钱,所谓亲兄弟明算账。”
顾想容笑道:“易公子你和哥哥又不是兄弟。”
“怎么不是了?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钱你就收下吧,不然我落得一个买东西不付钱的坏习惯可不好。”易水寒趣道。
闻言,顾家兄妹笑起来了,顾想容也不矫情,接过铜钱,道:“那就谢过易公子了。”
这时,一个手摇着一把金扇子的华衣男子走过,经过字画档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他眼角瞄到了一把扇子。
这华衣男子一身紫色华服,玉冠束发,身后披散几束墨发,他手持金扇子,腰间系有紫玉佩,面如冠玉,长眉入鬓,贵气逼人,还有几分玩世不恭。
华衣男子拿起了扇子,他身后的家仆连忙取出银子付账。
顾长风立刻道:“抱歉,这把扇子已经有人了。”
华衣男子看了易水寒一眼,道:“你的?”
易水寒扫了来人一眼,有当明星的潜质,又见顾想容眼中的惊艳,她见惯了各种类型的美人,也没觉得怎么样。
“我的。”易水寒从对方手中取回扇子。
华衣男子微微一皱眉,随即一笑,从没有人敢这么直白地从他手中夺东西,他问道:“多少钱?”
“十文钱。”易水寒暗暗腹诽,今天倒了什么霉,买样东西总有人和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