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就烦心。”易水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能给你心里添堵,我真高兴。”凌逸然笑了笑。
“哼,你倒是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易水寒冷哼了一声。
“好吧,就算我是幸灾乐祸吧,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我会很认真倾听的。”
“唉,没什么。”易水寒叹息一声,难道告诉你她骗了容止,还骗了你,那晚的事情若是让凌逸然知道了,后果更不堪设想,她终于都明白到得到一些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说来听听吧,说不定我会为你排忧解难,我的聪明才智虽然不及你,但多一人想就多一个解决办法。”
易水寒笑了笑,那兔子会为她戴高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吧,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哼,你欺骗我的事情可多了,我能怎么样?”凌逸然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他虽然不知道水寒有什么欺骗他,但易水寒的话信半句都嫌多。
“的确不能怎么样,所以无解。”易水寒两手一摊。
“谁说无解的?只要你把欺骗我的事情都从实招来,我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不,不,我会全部都既往不咎,还有褒奖。”
“这个****挺大的,可是,我不会上当的,哈哈。”易水寒大笑两声。
“不考虑一下么?”凌逸然看着易水寒大笑的样子,他也跟着笑了。
“可惜,本来那不叫欺骗,而是一种计谋,但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欺骗,所以还是把它还原回本来的面目吧。”没有欺骗就没有愧疚,就没有很多烦心的事情。
凌逸然一听,心里有些失落,他从来都没见过易水寒这个样子,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那样决绝的神情。
“那你、以后所有的欺骗都把它当作计谋么?”凌逸然苦笑,计谋,他讨厌极计谋了,欺骗是迫不得已,或不想伤害;而计谋,则是算计,是毫无关系,甚至是敌人。
“不,没有欺骗,从来都不存在欺骗。”她决不能迷失自己,六月,是一个为她敲起警钟的月份,她隐隐觉得有很多东西都埋葬在六月里,已经死了。
凌逸然猛然一惊,心中有一股怒气和惊慌,不存在欺骗,那么全都只是计谋了?
“易水寒,或者你的存在就是一个欺骗,不,或者是计谋。”
“……大概是吧。”她连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凌逸然冷冷一笑,不发一言,起身离开,他可以容忍欺骗,但无法容忍计谋。
易水寒有些发愣,凌逸然也发脾气了,她只能仰头看着天空发呆。
天空很广阔,她不可能停息下来,因为她不喜欢羁绊;天空很广阔,似乎哪里都是落脚之地,又似乎根本没有她容身的地方;天空很广阔,她可以走得很远很远,却始终走不出那个六月。
千雪见容止一脸阴沉伤心地出了状元府,真是个意外啊,于是便来凉亭看看易水寒。
“喂,美女,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千雪见易水寒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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