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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东西,刚好老人和孩子也醒了过來,大家稍微喝点水,醒醒神,便坐进车里,回了老宅。
此时,已经四点了,太阳斜挂在天空,散发着雾蒙蒙的橙色,许荣荣坐在床上,看了很久的远景之后,终于忍不住将战熠阳叫了过來。
“熠阳,刚才看你和浩然神色都不太好,是在讲什么事情吗?”许荣荣柔声问道。
在外面不问战熠阳,是保留他男人的面子,但是回到家里,私下里,许荣荣还是非常想知道所有的事情的。
战熠阳抿了抿嘴,他早就知道许荣荣会问的,所以回答起來十分流畅,“就是谈论到你被蛇咬了这件事情,当然不开心了。”
这样回答,简洁而且天衣无缝,许荣荣只会以为大家因为沒法继续野营而有些不开心而内疚,而不会再去追问别的。
想到这里,战熠阳的心里涌上了丝丝愧疚。
为了不让老婆继续追问,他居然使了手段让她心生愧疚,他真是个……坏人!
果不其然,很快,许荣荣便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声音怯弱,“都是我的错,让大家沒了野营的性质,都是我的错……”
看着许荣荣双眼中逐渐闪现的亮晶晶,战熠阳猛地弯下腰抱住许荣荣,双臂如同钢铁一般紧紧地箍住许荣荣柔软的身体,同时,他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柔和微低,“不,荣荣,这不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往前走的,是我沒有及时的牵住你的手,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最错的人……”
是他的错,是他沾染了那么多麻烦,给家里人带來了危险和不安,即便是部队派人來保护了家里人,可家人时刻出于危险之中,还是让战熠阳的心里承受了满满的煎熬。
这都是他带來的啊。
心内的愧疚弥漫整个胸腔,战熠阳却只能愈发用力地抱紧许荣荣,抱紧,抱紧,再抱紧。
“咳咳,熠阳,你想憋死我吗。”终于,许荣荣在连着一分钟都喘不过气的情况下,开始拼命地挣扎。
战熠阳这才蓦然发现,自己勒的太紧了,忙不迭的松开手臂,让许荣荣得以呼吸。
“呼呼,你是想要谋杀我么。”深深地呼吸了十几次之后,许荣荣才无奈的瞪眼看向战熠阳。
刚才那一个瞬间,她真的有种要被勒死的感觉。
“怎么敢,我怎么能。”战熠阳有些尴尬的笑,刚才因为想事情而用力过大却不自知,真的是自己的错,“要不要喝点水……”
许荣荣白了他一眼,闷闷的仰身躺下,盖上被子不再理会他。
战熠阳有些讪讪的站在床沿,经历人生中少有的几次尴尬。
许荣荣到底不是真的生战熠阳的气,她只是被勒的有些憋闷,所以睡个觉舒缓一下,等睡醒了,身体舒坦了,气也就沒了。
轻轻地伸个懒腰,因为脚伤了,也就不要她做饭了,所以许荣荣一觉睡到了天黑,整个老宅,都弥漫在了阵阵的肉香里。
许荣荣慢吞吞的下了楼,她虽然脚被咬了,但不至于不能走路,只要小心些,走路还是可以的。
“荣荣醒了。”看到许荣荣走过來,梁淑娴一边将菜放到餐桌上,一边对她温和的笑。
“妈,做饭呢。”许荣荣也笑,虽然刚睡醒的确不想搭理人,但是对方毕竟是长辈,不搭理会显得很沒素质,也很过分。
“是啊,你醒的刚好,一起吃饭吧。如果你不醒,我也想去喊你呢。”梁淑娴是个很贤淑的人,十分对得起她的名字,做的一手好饭菜,而且并不因为有黎嫂在,就把所有的做饭事情托付给黎嫂,反倒是经常黎嫂给她打下手,她主操刀做饭。
看这满桌溢着香气的饭菜,许荣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笑着说,“原本我还不怎么饿,可是一看到妈做的饭,这立马就饿了。”
此话一出,梁淑娴可算是被逗乐了,她一边笑一边无奈看向许荣荣,“快去洗手吧,他们都去洗手了,马上要开饭了。”
“好。”许荣荣点头,立马快速的转身去了洗手间。
梁淑娴说的沒错,大家都饿了,都等着吃饭呢,等她洗完手出來的时候,所有人的人一个不拉的全都坐在了饭桌旁。
许荣荣瞪眼无奈失笑,她坐在战熠阳的身边,笑着道,“中午大家都沒吃饱啊,都这么饿了?”
战亦琳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中午的美味,她说,“不是中午沒吃饱,是吃的太多,结果发现烧烤这玩意的饱是虚饱,搞得我现在都饿得半死。”
说到这里,她颇为沉痛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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