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尘一进去后便跪在了地上,他垂首沉声道:“皇上,爱女年纪轻轻,难免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还望皇上别动怒。”
看着他这副卑微的样子,阮琳琅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她抿抿唇,也不再多说。
司徒绍情绪缓和了一些后,冷冷的瞥了阮琳琅一眼。
“朕不同她一般计较,但若是下次再这样无理,别怪朕不客气了!”这次,他是当真有些恼火了。
阮卿尘松了口气,冲着阮琳琅挤眉弄眼:赶紧道歉,别再墨迹了。
深知司徒绍脾气的阮琳琅,此刻也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抿抿唇,不情不愿的道歉:“皇上,是臣女不懂事,多谢皇上宽宏大量,不跟臣女一般计较!”
司徒绍不再看她,最终命令道:“洪县的事情需要尽快查出真相,朕看你这女儿很有主意,把她带着一同去。”
这下,他是实打实的下了命令,阮琳琅不得不从。
离开皇宫后,阮卿尘脸色铁青:“琳琅,以前你做的事我不说你,但这次你实在是太没有分寸了!”
“你看看你,若非我赶到得及时,你一定会受惩罚的!”
阮琳琅也明白他的恨铁不成钢,但她不想臣服于司徒绍,凭什么重活一世,她还得受他的限制?
可面对着阮卿尘,她不能够意气用事,只好憋着怒气:“爹,我也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事明明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但却因为我而牵连了你……”
听到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自己,阮卿尘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二。
“你跟陈青梧的事情必须得告一段落,趁着跟我去洪县的机会,你就当是好好的放松放松、换个心情吧!”
阮琳琅蹙眉,她深知洪县的事是一趟浑水,其中定然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
阮家根基不稳,若是因此而得罪了方方面面的人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
“爹,你这件事情心里有个谱了吗?我们总不可能去了再策划方案吧?”她特意换了话题,希望气氛能够轻松一些。
阮卿尘叹息着:“我和我的下属已经做了一些猜测,这些人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此去一定困难重重,实际上你跟着去也不是一件好事。”
司徒绍肯定因为震怒,所以希望借此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给她点颜色看看。
阮琳琅倒是无所畏惧,她反而胸有成竹:“我跟着爹一块儿,说不定还能出出主意,我又不会帮倒忙。”
她的鬼点子倒是一大堆,说不定还真的能碰巧帮上什么忙。
顿了顿后,阮卿尘又瞪了她一眼:“反正这几天你给我安生点,别再惹是生非!”
阮琳琅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造次。
他们离开后,司徒绍还在为这事而生气着。
“朕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他们阮家了?这个阮琳琅,简直无法无天,连朕的意思都敢忤逆!”
太监听出了他的震怒,因此屏气凝神,生怕殃及池鱼。
“皇上,阮琳琅如此大胆,说白了都是这阮大人太宠爱着她了,毕竟家中只有一女,曾经还痴呆……”
可司徒绍仍然冷哼一声,情绪没有半分减下去。
他转念一想,将思绪落在了陈青梧身上。
“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恐怕现在陈青梧还在陈家吧?”他勾着唇冷冷一笑。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司徒绍已经心知肚明,他对认定的事情一定不会改变,俗称一根筋。
太监额头已经有冷汗流下来了,最近的日子还真是惊险万分,好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他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回皇上的话,陈家的小公子性子确实十分的直,现在还在陈家不肯离开,大将军为此非常苦恼,想了很多的办法,但是效果却不怎么好。”
所以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如他吩咐的一样去军营里。
司徒绍所有的怒气都积攒到了一起,他大发雷霆着:“朕最近的脾气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不管是谁都将朕的话,当做是耳旁风,看来没有点惩罚,恐怕是不行的了!”
话音刚落,太监的身躯更加的颤抖了。
他情不自禁的咽口口水:“皇上,下一步怎么说,还请皇上吩咐,奴才按照规矩来。”
可是他心里却感慨着:纵然这次慕家的事情,陈家立了大功,可是这又如何呢?皇上的心思不可猜,这会儿不也是说生气就生气了吗?
“你去派人给陈家一些压力,假如这次的事情不按照朕的吩咐来,陈家头上的光环,似乎也可以给别人了。”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看着这冰冷冷的眼神,太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让他生气了,那也只能够点点头答应。
一切都按照司徒绍的吩咐来,陈大将军好几日上早朝,都被皇上给点名批评了,他的心里很是郁闷。
他还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直到跟他走的近的一位大臣提醒道:“皇上不是吩咐令公子去军营吗?怎么最近我好像还是在京城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这么一番话让陈大将军恍然大悟,估计皇上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如此的生气吧!
他拧眉:“他那脾气倔强起来,跟一头牛一样,看来皇上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我现在回去就跟他好好的说道说道。”
再这样放任事情发展下去,他们陈家只怕会越来越不得势。
陈大将军怒气冲冲的赶回陈府时,陈青梧正想去见阮琳琅,拦着他的侍卫为难的劝说。
“少爷,我们也是按照规矩行事,老爷吩咐了不让你出去,你就必须得在这里待着。”
“今天谁也别想拦住我!”陈青梧信誓旦旦,看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陈大将军看到这副场景,更是脸色铁青:“你这个混账东西,究竟想干什么?想翻天了不成?”
看到他回来了,陈青梧这才收敛了一二,他抿抿唇:“爹,你不是同意我们两个人接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