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这样说下去,两个人也不能很好的讨论出个结果来,索性阮琳琅闭嘴了。
看她这样,阮卿尘一个人也唱不成个独角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今天忙活了一天,趁早休息吧。”
陈修影在房间里踱步,他微微蹙眉:“阮琳琅那边怎么样了?”
假如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陈青梧一定会受到影响和牵连,他可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
“大人,郎中说她的伤势需要调养一番,但也没有那么的严重。”
闻言,陈修影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小少爷那边一直都请求着回信,他好像很希望得到阮小姐的消息。”
听着属下的话,陈修影的眼色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看看他这着急的样子,怕是夜不能寐吧?”
属下没有说话,他开始写信,又为难道:“你说我是写一切都安好呢,还是将真实的情况写在信上,传达过去?”
虽说她也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但是事情到底是发生了,也留下了一定的影响,不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大人,我看你还是写一切都好吧,要不然白白让他担心,他又不能过来,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这么一说,倒是非常的有道理,陈修影决定按照他说的来做:“那就按照你这么说的来吧,给他写信,就说这个一切都好,有我看着,没什么大碍。”
陈青梧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当然非常的信任,有他守护着阮琳琅,他确实没有多么的担心。
另外一边,陈青梧收到信后,看到里面写的“一切安好”,确实松了口气。
他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毕竟那么危险的时刻,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不过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再怎么说,有人在身旁陪伴着就已经很好了。
狼七走进来,看着他这副落寞的样子,心里不是个滋味。
“少爷,你是不是又在为阮小姐的事情而发愁?”
“现在大少爷已经过去了,阮小姐一定会被保护的很好的。”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只是在想这些天她在干什么而已,你也不要过度解读我的情绪。”
“我没有你所想的那么脆弱。”
次日,阮琳琅去牢中看望县令。
她戴着面纱,怒气冲冲,一旁的关小也不停的说道:“小姐,昨天的事情肯定是骗局一场,他们就等带着我们下套呢!”
“今天我们肯定要把这个气场给找回来,怎么说都得让县令当个出气筒,让我们把这口气给出了。”
她所说的每一句,阮琳琅都非常的赞同,觉得言之有理。
到了牢房里之后,县令一看到她们两个的到来,眼睛就不停的抽抽:“你……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很心虚的样子,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已经害怕起来了?”阮琳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县令别开眼:“阮小姐的这番话说的就很可笑了,我每天呆在这个小小的牢房里,能够干出什么心虚的事情?”
“还有我以前做的那些事,你们应该也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别的想了解的吗?”
他完全不提下人的事情,仿佛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指使的一样。
“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了!”阮琳琅大大咧咧的给他翻了个白眼,“你的所作所为,我猜也能够猜到一些。”
“我现在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你就告诉我,那些被运走的钱财到底去了哪里?”
假如他能够如实的说出那些钱财的下落,她可以考虑不动手。
但是县令冲她露出一口大白牙,很明显就是挑衅的笑容:“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那么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去调查呀,问我干什么?”
“就算你们把我活生生的打死在这里,我也不可能吐露出一个字的!”
而且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在皇上还没有审问这件事情之前,谁也不能够剥夺他的生命。
这副欠揍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牙痒痒得很。
阮琳琅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了,直接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打!”
“既然你不肯轻而易举的说出实情,那么难免会受到一些皮肉之苦,现在就开始承受吧。”
一群人蜂拥而至,拳打脚踢落在他的身上,这些人全部都是洪县的百姓,平日里没有少受到他的摧残。
所以这会儿得到了机会之后,每个人都非常的亢奋,把曾经的那种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阮琳琅看着县令狼狈的闪躲的样子,不禁扬起笑容:“刚刚不是还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就硬气不起来了呢?”
“我这个人吧,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了,你要是现在服个软,说不定我还能改变一下主意呢!”
县令一直哎哟个不停,可是哪怕他再痛,也没有喊出求饶的字眼。
她撇撇嘴:“真是没意思。”
正好在这时,陈修影带着人来了,他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微微挑眉:“怎么回事?”
“昨天在山上,被他和他的人阴了一道,我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自然而然得发泄了。”她耸耸肩,直接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
陈修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并没有制止,“打一会就停下来吧,还有正事要审问他呢!”
说得也是,阮琳琅看教训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让人停下,全部都出去。
她低着头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县令,踢了踢他:“感觉怎么样?”
“就算你今天把我活生生打死,我也不可能说出你们想知道的!”县令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
阮琳琅拧眉,不知道这个人的嘴为什么这么硬,哪怕是到了这一步,他仍然没有任何的松口意图。
陈修影颔首:“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我们也不会客气,直接上刑具吧。”
“反正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的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