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高云升忽然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的眼睛很亮,“虽说我也没有太大的权势,但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没有问题的。”
清河面色沉静,在高云升的耳畔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高云升的面庞立刻变得兴奋。
“你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脑袋瓜子果然转得灵活,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不过细节的方面还需要再想想。”
眼看着高云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看来他对于陈青梧和阮琳琅的怨恨当真到达了一种程度。
清河又继续道:“大人,不过我劝你还是过段日子再行动,现在皇上肯定都在盯着我们,如果再行动的话,说不定会因此而彻底得罪皇上。”
原本这件事情就已经挑衅了皇上的威严,再加上采花贼的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复杂,所以他们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大。
甚至皇上都可能会怀疑他们跟幕后的人有一腿。
这么一想想刚刚激动起的心情,现在又平复下来,甚至还直接冷却了。
他的心情大起大落,性格也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既然不能拿陈青梧开刀,那么林倾怎么样?他不是还在大牢里待着吗?”
自从高云升出狱后,他一直派人在大牢里“照顾”林倾,林家几乎已经放弃他了。
毕竟找了这么多的办法都不能够将他拯救出来,钱财和精力都投入进去,还竹篮打水一场空,谁还愿意坚持呢?
另外一方面是,林倾的事也牵扯到了林家,整个林氏家族都怨恨着林倾,又怎么愿意救他呢?
“回大人的话,林倾在大牢里的生活非常的糟糕,现在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消瘦的太快,只怕再过不久,他就要死在大牢里了。”
可是这样的结局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轻,高云升心中还是不太满意。
他眯着眼睛,冷哼一声:“就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他曾经对我做的事情可远比这些过分一百倍。”
若非是因为他,高大娘也不会那样痛苦的离开……
清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大人希望怎么做?”
“继续暗地里欺压林家,让他们误以为是林倾他们才会受罪。”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林倾。
果不其然,当清河按照高云升吩咐的去做后,林倾家族中直接派人去大牢里对他冷嘲热讽。
还提了一波高云升。
林倾的心里简直生不如死,倍受煎熬。
以后的余生里,他就得在大牢里度过了。
每当心里浮现着这样的想法时,林倾就觉得心如死灰。
翌日,司徒绍宣见阮卿尘。
在谈完了正事后,司徒绍才说起阮琳琅:“县主的册封仪式和宴请在两日后举行,你回去让阮琳琅好好的准备准备。”
“像上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阮爱卿相信朕一次。”
提及此,司徒绍的眼里就划过一抹隐晦。
匈奴人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伴随着慢慢的追踪调查,他知道是匈奴的皇室的所作所为。
阮卿尘立刻回复:“皇上的安排,臣自然一百个放心,回去我就通知琳琅,让她好好的准备准备。”
“这次的册封仪式会在皇宫里举行,朕亲自交给后宫里的妃子来一手操办,肯定会完美的举行的。”司徒绍脑海里划过曼玉的样子,不禁想着,她大着肚子,这事真的能处理好吗?
如果她不辜负他的期望的话,那他一定会大大的奖赏。
“对了,阮琳琅的病情好了吧?”
“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行动自如,能蹦能跳。”阮卿尘及时的回答着,“再加上宫中御医给的调理方案,整个人容光焕发。”
司徒绍颔首,阮卿尘退下后,他去了曼玉那儿。
曼玉好多时日没有见过司徒绍了,胸腔里一阵欣喜:“参见皇上。”
司徒绍却很平静,平静得让曼玉清楚,帝王并没有真正的疼爱,只是看你顺眼,就多给些赏赐罢了。
但这绝不是爱情。
“过几日县主的册封就开始了,在皇宫里举行,这些相关事宜你都准备好了吧?”一上来,司徒绍就开门见山,完全没有闲聊的意思。
曼玉忍住眼里的酸涩,她轻轻颔首:“这些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定会让皇上、阮家满意的。”
“如今你大着肚子,有些事情难免会很困难,如果觉得疲倦,这件事朕可以再安排人。”
“不!”曼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现在皇上完全对她爱搭不理,如果没有这个任务,恐怕她早就被忘在脑后了。
她必须得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
“皇上,我都已经策划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还有一些新颖的环节,如果这样交给别人,我的心里难免会有些难受。”她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可怜又无辜。
司徒绍颔首:“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朕。”
慕家的婚事确实是他对不住阮家,不过阮琳琅争气,慕家一锅端,少不了她在其中的功劳。
所以给她一个县主的身份也不过分。
司徒绍处理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就直接离开,没有多问关于曼玉肚子的事。
他来去的匆匆,曼玉的心都不安宁了。
“贵人,你可得千万小心自己的肚子,最好不要情绪起伏太大。”毕竟她现在的月份也大了,身子有诸多的不便,这是这种时候才得小心翼翼着。
曼玉恨恨的咬着下嘴唇:“帝王家最是无情,我以前以为自己在皇上的心里还有分特殊,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
“对了,之前有人说过我是替身,你告诉我,我到底想谁。”
或许从前她可以不顾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心思敏感,多多少少会胡思乱想。
宫女低下头,不敢多言。
曼玉提高音量:“说。”
“回贵人,贵人长得有几分像先皇后,温凝玉。”
温凝玉?
这是曼玉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心里却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