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远处先是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进去,整个院子都很安静,大概是他们还没有醒。
再这样冷的冬天里睡懒觉是人们最幸福的事情。
他来的时候天空中就下起了雪花,现在的雪是越来越大。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多久。
阮琳琅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在梦乡中睡得很熟很熟。虽然他不怕冷,但是站在风雪底下的时候还是有些受寒。想要往前走的时候却根本控制不住。
等走在里面的时候,双腿的视觉才慢慢恢复起来,手刚想要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阮琳琅病了?
她什么时候病的?
怎么还咳起嗽来了?
这一咳嗽声很是平淡,在略微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手在空中愣了好几会才终于把门打开。
静静推开门走进去又轻轻的关上门。
她扫视一眼屋子里,地上有一盆很明显的火盆,阮琳琅就这样睡在床上睡觉的姿势还是不错的,身上盖着大红色的被子,整个身子却都没有被盖被子盖住。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内衫。
就算是这样子,他本来就是的很好看,不需要精致的妆容和美丽的刺绣来衬托她,就这样一件白白的料子就已经能把她的美貌衬托的清新柔媚。
阮琳琅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细细的柳陆眉,紧紧蹙着,两颊有一层粉红。
在这样的屋子里,没有夏天的热度,可床上的人儿依旧还是觉得有些热,深深的被子又盖得又重。
阮琳琅是觉得不舒服才把被子踹到一边去,可是是不盖的话可能会着凉。
这下可难道陈青梧了。
到底是盖呢?还是不盖呢?
在床上的阮琳琅忽然动了动身子,正是在高热的时期,却忽然感受到额头上有一阵冰凉的意思。
就像是干涸的裂土感受到了清凉的泉水。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手搭上去的那一瞬间陈青梧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
阮琳琅额头有些烫和就有些发热,神志迷迷糊糊的,还没有醒过来,这小家伙肯定是昨晚上踢被子,把自己着凉了。
刚才感受到很舒服的阮琳琅官又皱起眉头来了,就额头处的清凉才能使人感觉愉悦那其他的地方呢?
阮琳琅贪婪的把手搭在男桌的手背上,想要吸收那一丝凉意。
陈青梧就这样弯着身子不动,第一垂着脑袋看着她。窗外泛着微微白光大概是雪的反照。
白色的光芒就这样静静地照在他的侧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暗沉起来。
他终究是舍不得阮琳琅的,又怕阮琳琅是生病。
最终还是坐在了阮琳琅的床边把她拥入怀中。他刚才在外面站了许久,身上还带着屋外风寒的凉意,说是在往常的话,阮琳琅感受到这股凉意的时候早就醒了,可现在因为他身上发热的原因,只觉得这一身凉意很是舒服。不仅没有醒反而是还一个劲儿的往陈青梧那边缩去。
将阮琳琅揽入怀的陈青梧自然注意到他这一层动作,仔细低头观察着,脸蛋两边一就是一层绯红。寂静的空气中呼吸很是匀速。睡的倒是十分香甜。
陈青梧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就像是在抚摸着某个毛茸茸的东西一样。
手掌下的脑袋很是圆润,也很是柔和。
陈青梧就这样缓缓闭上眼睛,隔着肉强的心跳,咚咚咚的跳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想要娶阮琳琅的事情,提过已经不止一遍了,但是大家都不同意。这如果他放手的话,阮琳琅肯定会跟别人跑了。
一想到阮琳琅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亲密模样,他心里就恨不得咱出一丝血来。
他绝对不可能放过阮琳琅的,也不可能让她跟别的男人走了。
“琳琅?”
陈青梧轻轻喊她一声名字。
沉睡的容颜,微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陈青梧恨不得把这个人藏起来,藏在自己的心中,其他人永远也见不到,她只属于自己。
天快要亮,陈青梧才睁开眼,阮琳琅还是睡得很安稳。陈青梧倾心抬起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现在的热度没有刚才高了想来是高热已经退了。
他刚想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阮琳琅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陈青梧把视线落在那白嫩纤细的手腕处,心里很是高兴,又有些不舍。
他犹豫了几番之后还是把他的手松开,直接就往外走去。
外面的天色还是暗淡,却因为雪的缘故亮了不少。
狼七就在长廊处等着,找了一能避风避雪的地方靠着。
听到打开门的声音,他立马睁开眼。陈青梧就的站在他面前。
前一个小时陈青梧在里面享受暖和的温度,却忘记了狼七还在外面享受风雪的摧残。
他心里有些内疚,抬手扫了扫塌肩膀处的落雪。一本正经说道。“你赶紧回去休息,今天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走。”
他有些惊讶,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走了。
陈青梧在里面呆了将近差不多一个小时,狼七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就算给他一百个个胆子也不敢跟别人说,更不敢主动跟陈青梧问起。
等回到福山的时候,大门还是紧闭的,狼七只好上前敲门。
开门的下人一睡眼惺忪的模样,明显是还没有睡好,就被叫来开门。兴起当然是有些不好的,可看到陈青梧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青梧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等会天再亮的时候就要去校场了。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浓黑的眉毛皱起来,现在哪还有什么睡意啊?
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建筑外面下雪的声音。
等关小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一片亮堂堂的。奇怪,一向不会睡懒觉的,怎么今天睡了这么久?
她注意到阮琳琅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衣服,快步走到阮琳琅的房间推门一看走过去。
还好阮琳琅是盖着被子的,她整张小脸蛋,安静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