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以北五十公里,这里是中华攻朝部队的临时指挥部,洁白的伪装网,将这个偌大的指挥部,和周围的雪地融合在一起。
伪装网下,滴滴嗒嗒的无线电声,不绝于耳。
从开始进攻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在强大的空地部队打击下,装甲部队已经推进了整整一百五十公里。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好看,可是在武器装备高速发展的二战,这样的推进速度,只能说中等。
不说其他,就是苏联的装甲部队,进行装甲力量纵深穿插进攻的话,能够一次性突进最少两百公里。可此刻是寒冬,对装甲部队的受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在朝鲜,关东军也不是只是无能的防御。
装甲部队推进的这一路上,面临着诸多的困难。有河无桥,因为所有的承重桥梁,都被日本人自己炸毁了。有路也有坑,主要道路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个深坑。平地上,也时常出现一片接一片的地雷带。
不过,日本的这些举动,只能说是一些麻烦。预计的战斗目标,还是达成了。除了过程比较艰辛外,并未改变战争的大局。
天已近破晓,临时指挥部里面还是一片忙碌,因为新一轮的进攻就要开始了。
坦克部队已经推进到距离平壤只有三十公里,这是一个很短的距离,不用一个小时,坦克部队就可以抵达平壤,对平壤进行合围。从而歼灭平壤的日本关东军。达成初步的战略目标。
“报告,装甲集群来电。电文,我装甲部队已经油满弹满,发动机预热完毕,可以随时发起新的突击。”
“告诉装甲集群,小心小日本的坦克部队,已知情报中已经表明,在朝鲜,日本的坦克有不少,而且都还是他们最新式的四式主战坦克和少量的五式主战坦克。小心切切。”就在张自忠的话音一落。又是一个通讯兵前来报告。
“报告。前沿防御阵地来报,发现大量的敌人集结在他们的前方,并且都是清一色的步兵,并没有重武器。而这些步兵居然对我们的前沿阵地。展开疯狂的进攻。根据前沿阵地的报告。这些武装人员是朝鲜伪军。前沿阵地请示。是否进行高强度的反击。”
张自忠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不解的问道:“朝鲜伪军什么时候和小日本一条心了,还疯狂进攻。我他们向谁借的胆子。”
“对不起,前沿阵地没有说明。”
既然没有情报,张自忠也不愿意多想,反正新一轮的进攻就要展开,就让这些“不怕死”的朝鲜人,好好尝一尝被碾压的滋味。
“传我的命令,装甲集群马上出发。再告诉他们,两个小时后,我要到平壤前线去。”
“是!”
以此同时,前沿阵地上。延绵漫长的防线上,充斥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
皮埃尔中士已经呕吐了两次了,就算是见过无数死人的皮埃尔,也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恶心。因为流淌的血水,已经快漫到他的脚底了。接着红外夜视仪,他把眼前阵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如此的失态。尽管他一直在叫嚣,让这些黄皮猴子多死一点,但当他看到眼前地狱般的场景后,让他有一种当初刚入伍时,看到流血场面时的感受。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本以为经历过欧洲战场的自己,已经能够十分的坦然面对任何战场。可到了此时,皮埃尔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也是有极限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在这些朝鲜人后面,日本关东军摆下了密集的机枪阵,并且这些机枪对准的还不是中华阵地,而是他们的“自己人”,那些为他们冲锋的朝鲜人。凡是后退一步的朝鲜伪军,面临的就是死亡。日本用此举让这些朝鲜人明白了,前方才是唯一的活路,于是他们疯狂了、。
可是这在皮埃尔的眼中,是无法接受的。要不是因为种种原因,他都想退后,去问问这些日本人到底在干什么。可头顶上密集的火力,让他想要后退,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也是到了现在,让皮埃尔也才真正的明白中华,了解中华军队。在美军中,12。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一大堆,而眼前这防御阵地上,也有大量的同口径重机枪。
真正让皮埃尔感到恶心的就是这些重机枪所造成的杀伤,因为被这种口径的重机枪打中,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残疾就是死亡。
而眼前的战场上,满地都是翻滚的人影,他们都是被重机枪打断了手脚,等待最后的死亡。当中更多的都是,分成几节的尸体。
皮埃尔也操作过自己祖国的重机枪,可他从来看到过这样的场景。他发现,中华的重机枪射速比自己使用过的重机枪快了很多。这才有眼前森罗地狱般的场景。
耳边尽是无边的惨叫声,四周躺满的翻滚的伤者。有好几个断手断脚的朝鲜人,直接把求救的目光望向皮埃尔,挣扎的要往他这里爬来。几颗子弹扫过来,这些爬动的伤员,彻底解脱了痛苦。
“该死的,那些华人都是魔鬼吗?”当皮埃尔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内心在恐惧,手脚在发抖。
将自己和魔鬼相比较的人,竟然有一天称对方为魔鬼,这本来就是一种弱势的表现。
就在皮埃尔为自己的恐惧找理由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密集的闪光,紧接着,中华军队前沿阵地上,便被炮火完全笼罩。
当耳边的呼啸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声。皮埃尔已经顾不得恐惧了,因为这是炮弹临近的预兆。在本能驱使下,爬出弹坑想要离开的皮埃尔,在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中,被气浪直接掀飞。
当炮声彻底停止,皮埃尔忍住浑身快散架的剧痛,翻过身子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他肝胆欲裂的一幕。宽大的履带近在咫尺,而他也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如果他能够看得到的话,或者说他还有生还的机会,照一下镜子就能发现自己的双耳不断有血丝流出。
在起浪中没有被弹片击中,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但是身体的器官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的耳膜直接被震破。
不过,此刻皮埃尔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自己为什么听不到声音,因为他脑海中,只有赶快离开的想法。因为履带在眼睛中,越来越大了。
可是当他努力想要控制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移动。皮埃尔绝望了,被这个东西碾过去,连披星条旗的机会都木有了。这是皮埃尔最后存有的思想。
一辆中国虎王坦克近六十公分款的履带,直接和皮埃尔的脑袋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接触的结果是,皮埃尔的整个脑袋瞬间被压扁,大片的头骨卡在履带间,脑浆也从履带缝隙间喷洒出来。就好像是一个直接被捏爆的大西瓜,火红一片。
当坦克完全从皮埃尔的头碾到脚,留下的只有一具已经看不到是什么品种生物的碎肉。而且还是一片不完整的尸体,因为在坦克的履带上,卡了几根带血肉的骨头,隐约可见是肋骨和大腿骨。
被一辆陆军战斗全重可达五十吨的中国虎主战坦克碾过,下场是最悲剧的。(有没有书友在边吃东西边看???华丽罪过啊!)
而在坦克中,传来了一声嘀咕声:“小样的,还想躲,就是冲着你去的。”
声音所说的目标,就是已经看不到人样的皮埃尔。
“小刘,你小子也太狠了,让打扫战场的部队看到,又要念叨我们了。”听到驾驶员的嘀咕,装甲连连长也是这辆坦克的车长黄毅生忍不住调笑了一声。
“车长,我这可是想你学习的,就向装甲学院的口号一样。坦克,碾压一切敌人。我也算是遵循了学院的口号。”驾驶员小刘熟练着操纵着坦克,一边向黄毅生回了一声。
此时外面初升的太阳刚好露头,这在大冬天,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也正好印证了中华气象部门的预计。
“好好开你的坦克,这些小鱼小虾交给机枪决解就可以了。”
天逐渐放亮,阵地上的朝鲜人已经所剩不多了,遍地层层叠叠的尸体,证明了战斗的残酷性。
然而当中华的大规模坦克部队,越过自己的防线,出现在战场上时,尸堆中突然爬起不少大活人,看到临近的坦克后,撒丫子就想开溜。
不过,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坦克上面的机枪。
本想装死,好投降的朝鲜人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完美了。
杀戮还在继续,当越来越多的坦克越过阵地。前线的坦克部队已经推进到属于关东军的防线,这些原本用来逼迫朝鲜人的机枪阵地,在坦克群的冲锋下,根本不顶用。
而此时,中华眼前只有平壤这条防线了。只要一过平壤,就算进入了朝鲜腹地。不过,前面已经有对手在等着坦克集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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