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琴时越思绪着此人的气息,很熟悉,可却想不起是谁?既然其不是当年的玄武大帝,那会是谁?
此人既然知晓玄武大帝。
断然也是四灵武界之人。
葛洪?荀风,还是胖和尚?...不,不对,此人既然也修了天雷锻体诀,那么,会不会是虚清风。
他身为玄武大帝,定然也同样修炼的天雷锻体诀,虽说从未展现过...可若都不是。
那会是谁呢?
“仙...”
“退下,本帝要静静。”
琴时越呵令欲再要说话的穷奇,独自一者盘坐黑龙头顶前方,双眸思绪流转,不行,他要突破圣人。
如今修为也罢!
实力也好。
成圣之基皆在。
又有何道理不突破圣人?
“仙帝,此次是我等给您添麻烦了。”寒御开口说道。
“无事,此人神秘实力较为强盛,我亦不敌,何来添麻烦一说。”琴时越回答道。
忽然,虚空再次波动,黑龙骤然停下。
黑袍圣人脚踏青莲再次出来,抬手把悟道叶玉丢给琴时越,同时打量着其身后一行,双眸一转开口道:“挪,琴时越还给你的悟道叶玉。”
“呦!黑龙,獬豸,穷奇,诸怀。”
“如此说来,那这三位,岂不是你寻找多年的转世至亲,琴上风,东郭白青以及你的兄长琴天御否?”
“怎地?”
“你这是要回荒古大世界否?”
“阁下到底是谁?”琴时越收起悟道叶玉,可察觉到黑袍圣人对他们没有杀意,可若为单单为留下其,亦捏碎悟道叶玉。
未免白白错失白子衣一次求情。
他起身惊愕看着黑袍圣人,此人竟然还认得黑龙獬豸等,亦知晓他的转世至亲。
谁?
到底是谁?
“你呀,好生珍惜!且莫要再次失去时,为时已晚懊悔万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你现在还太弱,没有资格知道。”
黑袍圣人回答道后,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寒起,白令二者言道:“琴时越终究小性,心中亦稍有埋怨你二者为何不曾去寻过他。”
“可叹喽~”
“可叹喽!堂堂太初仙帝琴时越,支天山之主,竟还有这般小品性,啧啧啧~”
黑袍圣人揶揄间再度消失不见。
虚空陷入一阵静谧。
獬豸,穷奇,诸怀三者低头不敢言语,一个个退到黑龙腰间位置,黑龙更是老老实实停在虚空不敢动弹丝毫。
咋地?
去...还是不去时间长河了?
他,不敢动。
第一次遇到让仙帝吃瘪的存在,黑龙生怕再度惹怒了琴时越,应龙躯体万一再被烤着吃。
岂不是,很难受!
倒是那黑袍圣人到底是谁,竟然还能认出他与獬豸,穷奇,诸怀等,不简单,隐匿在暗处的存在。
竟对他们了如指掌。
未免太过恐怖了些。
“呜呜呜~”
琴时越听着身后白令传来的哭泣声,心中叹息一声,是啊,他是怪父母为何转世不去寻他,可领着他们前来虚空星河。
亦知晓他们并不曾遨游过虚空星河。
如此,也确实不能怪他们不去寻找,许思念之情从未断过,只是寻亦无处可寻罢了。
“唉!”
啪。
寒起叹息一声上前两步,活的人老成精的存在,哪里不明白时越为何第一面不愿与他们敞开心扉相认,手轻放在其头顶。
良久开口道:“我儿长大了。”
“二弟,勿怪!”寒御想要多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吐出这句话。
呜呜呜~”白令上前,一手扒拉开寒起,抱住琴时越,哭声对着寒起埋怨道:“都怪你,让吾儿时越这等心有怨气。”
“可怜我儿啊~”
“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磨难。”
“天儿,一切都是为父不好。”寒起摇头道。
“哪里,是我不懂事罢了。”琴时越知道父亲因顾及母亲神魂状况不佳,所以才会选择转世,他没第一时间相认。
也确实是他不对。
琴时越恢复原本面貌,双手拉开抱住他的母亲,转过身来,双眼含着泪光微笑着,为白令轻擦泪水,歉意:“母亲勿怪!一切都怪时越不明事理。”
说完。
灵气笼罩着白令,为其恢复伤心过度的精气,白令连连摇头,欣慰道:“不怪,不怪,都是母亲和你父不好,独留你一人生活在古武界。”
“二弟,都怪兄长不曾保护好你,是兄长没用。”寒御歉意说着。
闻言。
琴时越心中愧疚诸多,父亲为掩护他们一脉而死,一脉为了掩护他与兄长母亲而亡,母亲为了掩护他与兄长重伤而死。
兄长也是为了掩护他而重伤。
明明他才是受到保护的人。
他又有什么资格埋怨双亲和兄长不曾寻他。
他,有什么资格。
嘭!
琴时越跪地一拜,满是歉意言道:“父亲,母亲皆怪时越不明事理,还望见谅。”
“兄长,勿怪!”
“胡说,你应该怪我们,都怪我们把你孤苦伶仃一人留在北荒,我可怜的天儿,本该是屹立天地间的好男儿。”
“亦被迫复仇灭了霍青一族,将一切恩怨加持己身,一切都是我与你父无用,才会把一切恩怨丢给了我儿。”
“起来。为娘不怪你。”白令流着泪水扶起琴时越,斜眼瞪了下寒起,寒起一声,同样连忙开口道:
“不怪不怪,哪有双亲怪罪孩子的道理。”
“别这般煽情了,我看二弟的修为好生了得,竟然已经甩了为兄好远,这下,为兄可无法与你交手了。”寒御笑着道。
“兄长哪里的话,二弟又怎会对你出手。”琴时越说话间,白令卷起衣袖,为他擦拭闪烁的泪光,看着其面容多有沧桑。
心有不忍的把琴时越揽在怀里。
“唉!”寒起又叹息一声,扭头望向远处星河,不能哭,不能哭,他要保持着为父的威严,先且不知道时越是时越。
如今知道了说啥都不能哭出来。
太丢人了。
我堂堂一代北斗仙域仙尊寒起,焉能在儿子面前哭哭啼啼,不行,不行,断然不行。
可是想着想着。
堂堂北斗仙尊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