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经过我的考量,不出一年,恐怕就可以出师了。这样的天才居然拜在了老朽的名下,上天抬爱。”
徐大夫娓娓道来,眼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下人将徐大夫送出了府,赵淼淼留了下来,从药箱里拿出了艾叶和药罐。
这艾叶在药汁里面浸泡过,比一般的艾叶多了些幽香,效果加倍。
“恒儿,你送了那么多银两给家里,都是靠着采药和看病来的吗?”裴夫人见他动作麻利,很是欣慰。
“主要是采药得来的。我跟着师父学医还未出师,平时只是做些杂事,未曾给人看病赚钱。”
赵淼淼点燃了一片艾叶,扔进了罐子里,摁在了裴善的背上。
裴善冷哼了一声,“采药能得那么多钱吗?你是不是去赌坊里赌来的?”
“你给我安静些,都患病了还这样话多。”裴老夫人白了裴善一眼。
“我去云山采过凤尾虉草、参草、灵叶藤......”赵淼淼说了一串药草名。
裴知礼听得一脸疑问,有些迷茫的问,“都是什么药?”
“都是很好的草药,能够救人性命的,改天我给你找一本图画本,给你讲解一二。”
“好!”裴知礼眼睛澄亮。
赵淼淼快速地将火罐都摁在了裴善的背上,整间屋子都是艾草的味道,还有一阵扑鼻的幽香。
裴善感觉自己的头痛症舒缓了许多,他深深吸了一口,竟然有了些困倦。
此前,因为头痛症,他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不深沉,眼袋都要垂到地上了。
赵淼淼拍了拍裴善的肩头,“爹,先别睡。我去给你熬药,喝了药再睡。”
裴善睁大了眼睛,“快去!啰嗦什么!”
赵淼淼应了一声,拿了一剂药包就去厨房了。
裴夫人拉着裴知礼跟了过去。
裴老夫人见众人离开,沉下脸来,“你也别太过分了,给你看个病,你脾气这么臭干嘛。恒儿之前那样,你就没有责任吗?他好歹是我孙儿,你不疼他,我疼他!”
“娘,您瞧您说的这话。您够疼他的了,就是您和云秀太惯着他了,才会让他变成了那样的纨绔。”
“谁家的孩子不宠,我宠着我的孙子,云秀宠自己的儿子还有错了吗?”
“宠成一个为了青楼女人跟自己亲爹作对的人,这样是非不分的儿子不要也罢!”裴善想起这件事就来气。
那个女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逆子蠢笨,被女人耍得团团转。
更气人的是,那个女人见逆子被逐出家门,居然抛弃了逆子重新回到了怡情楼。
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好好的亲事没了,王家人现在看到自己就吹胡子瞪眼睛没个好脸色。
更是时常将这件事拿出来嘲讽裴善,说裴善养了个被女人糊弄的儿子。
这样的话谁受得了!
裴善气得捶床。
“那个小贱人!”裴老夫人恨声道,“你也别怪知恒了,他打小就纯良,轻信他人。那个贱人手段高明着呢,已经勾搭上李家的儿子李崖了。这个李崖更荒唐,愿意为了苏晓雪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