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我见状不由得心中暗叫道:“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蜘蛛?”
我一边心里面合计着,一边用手电拍飞了几只企图朝我爬过来的蜘蛛,同时抬起脚,将掉在地上的两只也给踩了一个细碎。
而这一踩不要紧,我脚边猛然传来了“咣当”一声,那似乎是铁盒子之类的东西撞击地面时发出的声音。
我闻声先是一愣,然后忙用手电朝地面上照去。
果然,在我脚边不远的地方,真的有一个不算大的铁盒子在原地打着转。
那是一个看起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盒子,很旧很旧,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没有用的糖果盒子,而在盒身上的一处角落里似乎被人用小刀刻上了几个字。
我俯身将那地上的糖果盒子捡起来,用手电照了照盒身上面的那几个字,只见那赫然是一个名字——“刘天一”。
眼见铁盒盒身上刻着自己的名字,我整个脑袋“嗡”的一下,而我之所以这么大反应,不仅仅是因为那铁盒子上刻有自己的名字,更重要的是,这铁盒子本身就是我的东西。
事儿讲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提一下有关这个盒子的事儿。
我小时候很喜欢吃糖,特别是喜欢在睡觉前的时候吃,因为那样我会觉得自己能够睡的比较甜,可最后事以愿违,不仅没怎么睡好,还差点得了蛀牙。
于是,家里人便不再准许我吃糖,特别是我父亲,只要见着我偷吃糖,便会给我来一顿棒子炖肉,屁股不打开花了都算是轻的。
可在我六岁刚过完生日没多久的时候,父亲突然找到了我,并给了我一盒子糖,跟我说他要出个远门,让我想他的时候就吃一颗里面的糖,什么时候糖吃完了,他也就回来了。
那时候我还小,大人说什么也就信什么,于是每天都吃好几块糖,没多久一铁盒子糖便吃了一个七七八八,可我父亲人却始终没见着。
不过,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儿,那就是在那铁盒子里面不光只有糖,在铁盒子的最底下还用胶带粘着一把钥匙。
我不知道那钥匙是干什么用的,也就没去管它,只是整日抱着铁盒子坐在家门口,眼巴巴等着父亲回来。
可一来二去不仅没等回来我父亲,反倒是被我爷爷给送到了京城学手艺。
说实话,那时候我心里很难受,有时候甚至会认为父亲是跟那个娘们儿跑了,不要我了。所以,在我离开家去京城的时候,这铁盒子就压根没带在身上,只是把它留在了老房子的窗台上。
如今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捡到了它,如果换做是你,你脑袋会不会“嗡”的一下?
我张大了嘴看着手里的铁盒子,心中暗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边想一边伸手将那铁盒子的盖子抠开,随着“啪嗒”一声响,那铁盒上面的盖子落在了地上。
我不去管那盖子,而是将手电光对准铁盒子里面,下一秒,一把老式的钥匙便出现在了盒子的底部。
我伸手将那钥匙从铁盒子里面扯了出来,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身前不远处的那一张张大白脸突然就动了。
我见那一张张的大白脸动了,不由得就是一惊,忙朝后退了两步,用手电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只见那一张张大白脸几乎同时用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转向了我,随后,嘴角缓缓上扬,本就让人有些胆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张又一张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僵硬、死板、阴森,就算是死人笑起来,估计都会比它们笑的好看。就这笑容,无论是谁只要多看一眼,晚上绝对会睡不着觉。
就在我不明白这一张张大白脸冲着我笑是打算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离我最近的一张大白脸“咔”的一声裂开了,一道极深的裂痕从它的眉心只穿而下。
下一秒,原本好好的一张大白脸竟然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破裂成了无数个细小到不能再细小的碎片。
我见状顿时就是一愣,忙伸手当在自己的脸跟前,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手电,生怕再从里面钻出点什么蜘蛛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几秒钟之后,那破碎的大白脸后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朝我扑来,我这悬着的心才一点点放下。
我提起手电缓步朝前走了走,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事儿,突然我身侧猛的传来了“咔嚓”一声脆响,我急忙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见哪地方倒挂着的大白脸脸上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我大惊,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周其余那些大白脸上也都跟着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脆响传来,裹挟在我周围的那几十张大白脸几乎在同一瞬间碎成了粉末。
我原本以为这些大白脸在破碎了之后,同样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
就在那一股股白烟升腾的一瞬间,一道劲风猛的朝我面门射来。
我慌忙闪身躲开,说时迟那时快,一根小臂长的骨刺贴着我的脸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扎在了我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上。
我看见那根还带着些许身体组织的骨刺,整个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道:“这他娘的也太夸张了吧?拍电影吗?这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用手电朝头顶上照去,只见此时的棚顶已然挂满了血红色的身体组织,让人看起来恶心至极,而在那些身体组织中赫然倒挂着一只足有一人大小的“蜘蛛”。
“不!那不是蜘蛛……!”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那是……那是人!他娘的,倒挂在棚顶上面的竟然是一个人!”
只见那家伙长着八只手,没有腿,两个特大号的脑袋长在前面,身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肿瘤,而在他的背上还生无数长大大小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