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颂是池绯的未婚夫,真要算起来,也算是远房表哥,人人都道他们俩两情相悦、心心相许,但其实这有些言过其实了。
池绯确实和韩颂订亲,但在十岁过后,他们的见面都是在两家长辈都在的时候,完全合乎理法,挑不出错处,在这种情况下说要情根深种,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池绯对韩颂如此,池绯想来韩颂是差不离的想法,她并不知道光凭她的容颜,便已经让韩颂对她死心塌地,一听说要退婚,男儿泪都要落下了。
在韩家来退亲的时候,韩颂还偷偷遣小厮捎了一封信想给池绯,只是这封信永远不会到池绯的手上,那信早早被太子爷的暗卫拦下,给送到国公爷手上了,韩颂现在还在家祠跪着不给饭呢。
“池雍,你在胡说什么,这样的话你别再说了,万一传出去,你会害死绯绯,害死大家的!”宁宁紧张的捂住了丈夫的嘴。
有些话放在心里也罢,说出口那都是重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会说话,那就把话烂在肚子里!
池绯也想明白了,圣旨既然下了,那君无戏言,便是无可商议的,她是无力抗衡,也不想因此让家族蒙难,早点认清现状,对所有的人都好,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也好。
若父亲今日的疯癫无状传出去,传到威帝耳里,这池家上下哪有活路?
“阿爹,女儿是非嫁不可的。”在这点她看得很清楚,“女人总是得嫁人的,这乃律法规定,女儿便是换了个对象罢了,只是一旦入宫,恐怕难有相见之日了。”池绯想到就觉得有些鼻酸。
嫁作天家妇,难有省亲的机会,当今皇后娘娘嫁予威帝后,不曾再踏进赢国国土,池绯若是成为太子妃,那省亲的制度就十分繁杂,想要与母亲相见,那得传召入宫,想要见到父亲,那大概只有重大节日的宴会将他请来,遥遥一窥了。
“怎么就选上我们家绯绯呢?早知道就把绯绯生得丑一点就好了!”好不容易自家媳妇儿松开了他,让他再度取得发语权,池雍这话一说出口,妻女齐刷刷地翻了白眼。
池绯其实无数次怀疑自家阿娘到底喜欢自家阿爹哪一点,她忍不住问了之后,答案真是令她一个无语望苍天。
宁宁想了半天,回道:“你爹他长得好看、人心善、识风趣、天真烂漫。”
池绯只想挖苦自家亲娘,阿娘你那是选媳妇儿的条件吧?
“阿爹,您别烦恼了,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您瞧太子爷也是仪表堂堂,谁不夸口太子爷们有能力,这样的亲事本来咱们也排不着,就当是占便宜了吧!”虽然心中不那么想,可池绯还是如此安慰着自家操碎心得的老父亲。
也还好有了池绯这一句,安抚了两个太子爷的心,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没道理的,在亲事定下的那一刻起,池绯身边已经跟了四个暗卫,她们俩两轮班,池绯的一举一动,都在兄弟俩的掌握之下。
“真的,她当真是这么说的?”池绯这赞誉之词如数被一身黑衣劲装的暗卫报告给季家兄弟。
季璿看起来一本正经,但是内心高兴坏了。
季珣想要出声挖苦自家大哥,可是连他自己也喜形于色。
两人都很努力的板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维持着众人口耳相传,太子那温和有礼,而温煦中带着疏离、冷厉的形象。
“属下不敢妄言,自是太子妃亲口所言。”被派到池绯身边的全是女性暗卫,照着两位太子爷的心性,池绯未来身边恐怕连一只公的苍蝇都别想接近她。
仪表堂堂,两个暗自乐呵的太子爷虽然明面上都不愿显得太过在意,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是不经意的揽镜自照。
嗯,还当真是芝兰玉树、气度不凡。
赢皇后也不得不想,这两个孩子是抽了什么风,怎么一个个对外表无比注重了起来?
老咸鱼对小咸鱼说:快跑!
小咸鱼对老咸鱼说:不要,好麻烦~(小咸鱼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
二哈太子拿着镜子心里乐开花(本质上是两只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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