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的院落在侯府里头算是偏的,院落也不大,池雍身为侯府最不受重视的么子,在府中各种分配上都是吃亏的,可是四房的院落却是池绯所有快乐回忆的泉源。
虽然四房的院落只有叁进,可是在宁宁的自费打理下,整个院落充满了朝气,四房的院落人口简单,就只有池雍夫妇和池绯叁个正经主子,第一进的主院住的是池雍夫妇,池绯身为两人的独生女,住在第二进的大院。
池绯的院子是池家女里头最宽阔的,就连池绡的院子都没有她的院子大,毕竟大房的人口众多,侯爷风流,各房妾氏不少,还有不少孩子,就算是嫡女分配的空间也是有限度的。
池绯的院子布置挺简单的,一个小池子里头养了各色锦鲤,上头一座小桥,桥的尾端有个凉亭,凉亭里头还摆了一张罗汉榻,池绯以前喜欢在这儿睡午觉,有时还会把池子里的鱼钓来烤,所以亭子旁边还有个小炉。
亭子再过去一些是一段石子步道,步道旁有个栅栏,以前池绯小时候养过几只兔子,后来兔子死了她太伤心就没再养了,可是却把兔窝留下来当念想。
池家夫妇宠溺女儿,整个院落完全依照池绯的兴趣布置,里头随处可见一些木雕的小动物随性的放置,这些多半是池雍给女儿雕的,有些则是他从外头买回来送女儿的。
池绯出嫁叁日,整个院落自然没什么改变,闺房里也和她出嫁那日相差无几,四处都是喜庆的颜色,红色的帏幔、窗纸、布条都还没除尽。
池绯今天为了回门十分早起,此时已经万般的困倦,一回到寝房,她就往床上爬,两兄弟只见她自己爬上了床,小脚在那儿蹬啊蹬,踢掉了绣鞋以后,自顾自的就往床上爬。
季珣和季璿的眸子里头闪过了异样的神采,两人似乎默默地达成了共识。
池绯在床边悠哉的除掉了头上的发饰,拿了白绢沾了沾备好的温水,开始把脸上的妆擦去,接着便要脱去外衣。
池绯的床是很典型的拔步床,是她出生那一年宁宁斥千金打造的,本该作为嫁妆跟着池绯出嫁,可因为池绯嫁到东宫,这样的花架子床自然是用不着,就留在侯府了。
女孩儿的拔步床分两部分,通常做得像个小寝房一样,里面麻雀虽小,五脏具全,踏进去以后有一方天地,再往内一点才是床的部分,池绯的百步床前头是几个五斗柜和衣箱,还有个点心柜,这点心柜因为池绯老爱在床边吃东西长了硕鼠,之后被宁宁封起来了。
池绯的床头有个小妆台,她便是一股脑儿把钗镮往妆台那儿扔,她头上珍贵的钗式被她扔得七横八竖。
这拔步床生活机能太好,什么都有,就只缺恭桶了,以前冬天不上族学的时候,池绯可以镇日躲在里头不出来。
两兄弟也坐到了床边,褪去了皂靴跟着上了床,池绯的动作一顿,她回到自己的闺房太放松了,都忘了还有两个危险分子也在。
池绯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正面临高强度的危险,她抱持着希望,渴望能够在此时此刻“化险为夷”。
池绯的小脸上面堆着讨好的笑容,声音也万般的甜腻,“好夫君,昨夜、今晨都累活儿了,咱们就好好午歇一回,晚上再补偿夫君好不好?饶了妾身这一回。”求生欲望太强盛,池绯扑进了季珣的怀里坐好,之后又伸出双拉着季璿,在他靠过来以后歪到他身上,搂着他用脸磨蹭他,末了还眨巴着眼,满眼的期待。
两人当然喜欢小妻子这么对自己撒娇,不过池绯这么做只是提油救火,她很快的就发现危机更重了,她身下有什么顶着她,她也可以从季璿的眸子里头瞧间强烈的欲。
“绯儿可知民间有归宁听床的习俗,在姑奶奶和姑爷休息的时候,府上老奴会来听听房中的动静,看看姑爷和姑奶奶是否和谐。”
池绯腹诽心谤,“你们是太子爷呢!谁敢啊!”不过这句话她放在心底,没有骂出来,她脸上堆着笑,“我娘不至于派人来的,我真的累了……”她的尾音拉得老长,脸上一片可怜兮兮。
“好绯绯,你要怎么确定岳母没派人呢,咱们总不能现在去问吧?”季珣从池绯身后扣住她的腰往下摁,池绯感受着她身下的硬挺,只觉得自己大概躲不过了。
打也打不赢,她气呼呼的别开了小脸不看两人,“反正都欺负我。”
“哪里是欺负了?是疼爱。”两人同时发声,声音里头有着心同的无赖,池绯闭上眼睛,一副“我就随便你!”的样子,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
两人只觉得好笑,索性认了,“咱们说是疼爱,太子妃非要说是欺侮,那便是欺侮也罢,总之……非得各好好的要你一回不可。”
这种混话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也只有这两位太子爷了。
池绯采不配合抗议,她僵硬的靠在季珣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可是却无法阻止他们俩叁下五除二的把她的衣物给褪下。
双子:万一岳母派人来听床怎么办?咱们当然要热烈一点!(??ω??)(??ω??)
绯绯:你们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脑子被门夹了吗?????ヾ(≧O≦)〃嗷~
?)))(绯绯:我就咸鱼躺!双子:我们帮你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