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不要乱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鲍有信见到段浪的动作,整个人慌张无比,警告道。
“嗖!”
匕首直接扎入鲍有信的大腿,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飙射而出,疼的鲍有信整个人,瞬间“啊”的一声惨叫,段浪浑身上下所迸发的气势,虽然感觉起来不像一个好人,可是,鲍有信也不曾想到,这个混蛋说捅就捅啊。
“交不交代?”段浪问道。
“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鲍有信咬紧牙关,吃力地说道,但是,他现在内心,却有些举棋不定了。他害怕死,更不想死。他鲍有信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吗?可是,若是他鲍有信就此死了的话,那一切的荣华富贵,对于他来讲,还有什么意义?
“呦呵,还是一块硬骨头啊,”段浪咧嘴一笑,手中匕首,迅速拔出,再次捅下,道,“那我今日,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坚持持久,还是我的匕首持久……”
段浪说完,也根本不再理会鲍有信,一刀又一刀地朝着鲍有信的身体扎下,每一刀扎入,都有一股殷红的血液飚射而出,疼的鲍有信痛不欲生。
鲍有信慌张了。
鲍有信害怕了。
饶是他在杨宏图这位在香江足以翻云覆雨的大佬面前这么多年,早已经见惯了生死杀戮,可是,他却还是第一次亲自经历这样的折磨啊。他相信,若是自己再不说的话,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就会将自己扎死!
“不要……”在段浪连续捅了七八刀之后,鲍有信突然竭力哀求道。
“嗖!”
匕首再次“嗖”的一声扎入鲍有信的身体,鲍有信整个人不免再次“啊”的一声惨叫,哀嚎道:“不要,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段浪见到鲍有信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才收起匕首,说道,“我说,鲍公子啊,你要交代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儿交代呢,害得我刚才失手了,抱歉,抱歉啊。”
“……”鲍有信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段浪,现在可是将段浪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他妈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交代,你居然还扎一刀?而且,你扎了也就扎了吧,你居然还在我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
可是,饶是鲍有信很愤怒,但是一想到段浪的恐怖,鲍有信又不得不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压制了下来。
他可不想再被这个混蛋平白无故的捅上几刀啊。
“说吧,是不是你下的毒?”段浪冷冷地问道。
“是,”咬了咬牙,鲍有信说道。虽然他还想抵赖,可是,一想到段浪的残忍恐怖,鲍有信就没有那个勇气了。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段浪再次问道。
“没有谁,”鲍有信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在他看来,杨宏图现在即便是还活着,但是俨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那个指使他的大人物,即将掌控整个杨家,自己现在将事情扛下来,等那个大人物真正执掌杨家之后,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没有谁?”段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地邪笑,道,“这么说,是你一个人,一手所为了?”
“对,”鲍有信道。
“为什么?”段浪问。
“因为,我这些年一直跟在杨宏图的身边,表面上虽然光鲜亮丽,可是背地里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活的还不如一条狗,杨宏图就是一个表面的仁义君子,我受够了他那种虚情假意……”鲍有信道。
“如果你实在要这么说的话,这个理由,也还勉强过意得去……”段浪懒散地从身上摸出一根烟,"yunxi"了一口,这才对司机说道,“老钟,你将他带会杨家,好生看管着吧,他对杨先生下毒,险些要了杨先生性命,究竟该如何处理,等杨先生出院再说。”
“是,”钟正阳恭敬地说道。
钟正阳是杨宏图的司机兼保镖,之前,林沉鱼让他开车到机场接这个年轻人,钟正阳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但是,这不长的时间,段浪所做出来的一切,却是让钟正阳大为佩服。而现在,当钟正阳得知,杨宏图的昏迷,是因为鲍有信下毒,他能够不愤怒?
但是再愤怒,钟正阳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等杨宏图醒过来再处置吧。
“走吧,先送我去养和医院,”段浪道。
“是,”钟正阳道。
“等等,等等……”鲍有信听到段浪刚才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明显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满目惊骇,道,“你说,你说杨董他,没事?”
“一个小小的亚箱形水母的毒,更何况还是经过七叶胆、苦地丁、鸡骨草几位中药中和过的,就想要人命,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吧?怎么样,鲍有信,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段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地邪笑,问道。
“这……”鲍有信面色一阵煞白,整个人的脑子,都在高速运转着,他将下毒的事情承担下来,杨宏图死与不死,那后果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若是杨宏图死了,鲍有信坚信,那个站在他身后的一人,一定会尽全力帮他的,但是,若是杨宏图没死的话,他鲍有信就是在自寻死路了。
“是不是感觉到很恐慌?”段浪在鲍有信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恐慌的,杨宏图暴病,是因为你下毒,实际上不管是他死,还是不死,你的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
“什么意思?”鲍有信问道。
“很简单,若是你身后真有人指使,你现在将事情一个人扛下来,你真以为,他在杨宏图死后上位,会记得你的好,想方设法将你弄出来?”段浪说道,“我想,那个人,不管是你,还是我,亦或者是其他人,一旦上位,第一件事就是笼络人心吧?而作为杀死杨宏图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这……”鲍有信沉默了,彻底沉默了。他之前,可是将这样的问题给忽略了啊。
“没有什么这啊那的,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件事毕竟是你一个人干的,所以,背后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老钟,走吧,”段浪淡淡地说道。
“不要,不要……”鲍有信这个时候,彻底慌了,歇斯底里地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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