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迅速挪开身体的九尾狐,一个没忍住,就直接性的呕吐了出来。
“狐狸,你没事吧?”段浪连忙上前,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九尾狐的后背,关切地问道。
“太,太骇人了……”九尾狐呕吐了一阵,过了好半响,才勉强从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刚才就说了,叫你不要看,不要看,你却不听我的劝说,非要看,现在就觉得骇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狐狸这辈子,还有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我可还真没想到,这样的场面,会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段浪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还说……”九尾狐再次没好气地怒瞪了段浪一眼,才一脸凝重,说道,“段浪,那么多的眼珠子,得从多少人身上挖出来?这个墓的墓主,我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刚才我在看到棺材里面的眼珠子时,那一只只眼珠子,就像是带着无比哀怨而又惊恐的目光,在对我诉说着什么一般……”
“这样的场面,的确是有些残忍……”段浪在此刻,哪儿还不明白九尾狐在想些什么,说道,“等我们拿到东西,离开的时候就将这个墓毁了吧,也让这墓穴里的无数陪葬的生灵安息,真正的入土为安。”
“嗯,”九尾狐重重地点头。
“不过,为今之计,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地方离开这里……”段浪说道。
“刚才我们进来的墙上,会不会有机关?”九尾狐问道。
“没有,”段浪说道,“刚才在进来时,我就已经观察过了,而且,刚才箭矢过后,唯独这扇门打开了,墓主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在箭矢射完后,实际上也会启动墓穴内的一道机关打开一扇门,让人觉得,这扇门里面,就是墓主的所在,故意将人引来,实际上,这里面是一道死门,只能进,不能出……”
“那,这口棺材是什么意思?”九尾狐指着装满眼珠子的棺材,问道。
“这口棺材是从地底跑出来的,而且,里面又全是眼珠,或许,墓主是在指示一下什么,搞不好,这口棺材下面,就是一条通往地宫的道路,也不一定……”段浪在说话的同时,强大的神识,再次扫向棺材,不过,奇怪的是,刚才棺材盖盖上时,他的神识,是根本扫不到棺材里面和棺材下面的,而现在,当棺材盖打开时,他的神识,自然而然,就能扫到棺材里面以及棺材下面。
不过,当段浪注意到棺材里面时,不免吓了一跳,因为,他通过神识,分明可以看到,在棺材里面墨绿色的液体中,除了无数的眼珠,还有着一具尸体,准确地说,是一个一丝不挂的保存完美的女人的尸体,不过,段浪现在却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女人的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他通过神识,已经能够判定,棺材下面,的确是有着一条通道。
与此同时,段浪还发现,在棺材的一角,有一个机关,他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在那个机关上一按,偌大的石室,在沉寂了几秒钟之后,便再次传出“轰隆隆”的一阵声响,那偌大的棺材,竟然沿着地面挪开,一条地道,缓缓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地道深不见底,是采用清一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
不过,在这条通道出现的一瞬,段浪和九尾狐两人就分明感觉到,石室的地面和顶部,正在渐渐合并在一起,而四周的墙壁,也在朝着棺材的位置,挤压而来,速度极快……
“不好,快走,”段浪见此一幕,是想也没想,一把拉着九尾狐,就朝着那条地道疾驰而去,在两个人的身影,刚刚迈入地道时,原本巨大的石室空间,已经所剩无几,在石室四面墙壁以及四面和顶部的挤压之下,那口棺材,直接性的碎裂,棺材里面无数墨绿色的液体以及眼珠子,直接沿着那条地道,倾斜而下,就在四周的空间已经所剩无几时,棺材里面那只女尸的手,则是直接探了出来,顶住了不断挤压在一起的石室地面和顶部,而石室四周的墙壁,也是在第一时间,停止了挪动。
不过,那女尸一失去了墨绿色的液体的保护,原本雪白无比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没几秒钟,便完全变成了一道干尸,她的脑袋,略微朝着地道一扫,一对眼珠子,瞬间就掉了出来,跟随着墨绿的液体以及液体中本身存在的眼珠,一起朝着地道滚下……
“还,还我眼珠……”女士喉咙处,瞬间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整个人的身体,也是在第一时间,朝着地道奔了下去。而此刻,段浪和九尾狐则是已经奔到地道的尽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较之于先前,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空间,在两人刚刚站稳身体时,一颗颗眼珠,也是顺着地道滚落到了他们身前……
“段浪,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九尾狐惊惶未定,问道。
“没有吧?”段浪故作镇定,说道。
“真没有?”九尾狐问。
“真没有,一定是因为你过度紧张,出现幻觉了,”段浪小声地安慰道。
“那……”九尾狐的目光,下意识朝着地上扫了一眼,借着手电的光,道,“你看那一颗颗的眼珠子,怎么像是在看着我们一般?”
“看着我们?”段浪刚才也已经意识到了有东西跟着他们一起滚了下来,此刻一看,竟然是那口棺材中的眼珠,在九尾狐的提示下,他定睛一看地上的眼珠,果然便看到那一颗颗眼珠,就像是在看着他一般,不过,段浪却并未多想,宽慰了一句,“狐狸,你想多了吧。”
“段,段浪……”九尾狐正想辩解,他的目光,下意识就落在了段浪的肩膀上,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什么?”段浪奇怪地问,他的目光下意识迎着九尾狐的目光,朝着自己肩膀扫去,只见一只干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