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和国企盘活了,那么接下来能稳步走下来的保障是什么?
军队!
军队就是保障金融和经济不缩水的基础。
所以崇祯着手建立、扩编京卫。
等银行的政策在顺天府顺利进行的时候,苏州城发生了一件事。
苏州城内,张家,苏州有名的粮商张道宏的宅院。
来了一批穿着飞鱼服的人,这群人直接就闯入了张家。
一个少年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从里面走出来,这少年便是张宏道的儿子张远山。
他一见骆养性穿的衣服,便认了出来。
但他不确定来的是南镇抚司,还是北镇抚司的。
锦衣卫分南北,北在北京,南镇抚司在南京,离苏州不远。
张家家里虽然没有人有功名,但不缺钱,在应天府的六部衙门都有些关系,南镇抚司那边也有人。
就说这苏州城的锦衣卫所,就拿过张家不少钱。
如果来的是南镇抚司的,一切都好说,但如果来的是北镇抚司的,就有点麻烦了。
他作揖道:“草民参见大人,敢问大人来我们张家,有何贵干?”
骆养性道:“张宏道呢,让他出来。”
“我父亲现在不在家中。”
“不在?”骆养性冷笑一声,“不在没关系,通通先抓起来。”
张远山神色一变,道:“骆大人,这是要作甚,我们张家向来遵纪守法,仗义疏财,您为何要抓我们?”
“呵,你且不要多问,先告诉我你父亲在何处?”
张远山已经是心神大乱,道:“我父亲在项家与项老爷喝茶。”
骆养性立刻唤了一个千户过来:“带人立刻去项家把人先拿到这里来。”
“是!”
“敢问大人从哪里来,为何要抓我们?”
“你听好了,本官是北镇抚司副指挥使骆养性,奉天子御令前来拿人。”骆养性一把抓住张远山的衣领,“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还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如果不说实情,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
张远山吓得面色发白:“请大人明示。”
“今年六月,你们卖到大同镇,给张成桂的那批粮食,背后是谁指使你们的?”
张远山一听,脸都吓绿了,他强作镇定:“大人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来人,摁住。”
立刻就上来了两个锦衣卫,将张远山摁在地上,将手也摁在那里。
骆养性就熟练地拿出了他的锤子,一锤子一下,直接就把手骨给吹裂开了。
疼得张远山撕心裂肺的哀嚎。
骆养性再一锤子下去,张远山已经面色苍白,其他人吓得都发出惊恐的叫声。
“我说我说!”
“是项家,是项家,我们家一次性调不动那么多粮食,是项家的项老爷!”
骆养性立刻唤人过来:“去把项家的人也一起抓起来!”
“是!”
此时,驻扎在苏州的锦衣卫所,百户李克明看完刚刚接到的密报,连忙唤来自己的几个心腹:“随我速速去项家。”
“是!”
苏州的锦衣卫所隶属于南镇抚司。
李克明去的飞快,比骆养性的人先到一步。
没有任何通报,李克明是直接闯入进去的。
此时,项方仁和张宏道都被惊动了。
他们连忙出去,一看是李克明到了。
“李千户,您怎么来了?”
李克明道:“大同镇的事情已经败露,我是来送两位上路的。”
他话刚说完,项方仁和张宏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锦衣卫各一刀,直接杀掉了。
很快,项家就燃烧起了大火。
熊熊火焰越来越旺盛,将项家淹没,而骆养性的人到的时候,项家已经一半在火焰中。
项方仁的几个儿子女儿,还有老婆小妾,一个没能逃出去,全部被以拘捕杀死。
当骆养性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情知大事不妙了。
他连忙抓起张远山,带着人便快马出了苏州城。
很显然,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如果再走慢一步,怕是要走不了了。
这里是南直隶,有人能调动南镇抚司光天化日之下烧掉项家,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在半路安插一大批山贼流寇来阻拦自己就太容易了。
必须赶紧离开!
眼下张远山算是唯一的证人了。
若是留在这里,和这里的锦衣卫硬刚,肯定是会吃亏的,这里是南直隶。
南北镇抚司一项不对付。
好在骆养性走得快,一天之后就出了南直隶。
只要出了南直隶,风险就降低了。
当进入山东省的时候,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
三天之后,骆养性带着张远山,到了北京城,投入了北镇抚司锦衣卫监狱里。
随后,骆养性将所有的过程向崇祯汇报了一遍。
听完之后,崇祯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看来南直隶有些人胆子已经大到要上天了!
连锦衣卫都敢干出这种事来,可想而知,南直隶已经失控到什么地步了,江南一带已经失控到什么地步了。
难怪大明的商税才三十抽一。
难怪那边如此富有,而国库如此空虚!
难怪粮食敢卖出8两一石的价格,难怪下面的商人敢把粮食卖给建奴!
“宣孙传庭进宫!”
王承恩立刻跑去把孙传庭叫到皇宫里来。
“臣参见陛下!”
崇祯将苏州的情况与孙传庭说了一遍,后者神色大惊。
“孙爱卿,你立刻调集五千兵马,去苏州城外演习,协助骆养性去捉拿苏州千户李克明!”
“遵旨!”
“骆养性,你去苏州将那个李千户押入京师!如果发生意外情况,持朕金牌,追查到底!”
他说的意外情况就是,如果李克明发生意外情况,骆养性可以在南直隶直接介入调查。
“臣遵旨!”
这就是有自己军队的好处,要办棘手的事情,随时可以打手一挥,五千精锐南下演习!
【作者题外话】:大佬们,不要养书,不要养书,给我两天时间调整一下,每天更新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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