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像是吓傻了,以至于即便摄魂怪被赶出了这节车厢,可他的手还在揪着她的后衣领和一小部分头发。而且他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消失了——这让头皮生疼的爱尔柏塔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正在憋着气。
于是她小心的将头往后仰了仰,接着将左手绕后触碰到了马尔福冷的像冰一样的手背。
“没事了德拉科。”
这一次她终于说出了足够肯定的话,而奇怪的是她的手心依旧温暖,随后她动作轻柔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语气和缓的安抚:“请你可怜可怜我这为数不多的头发。”
闻言马尔福的手大幅度的颤抖了一下,却也算是听话的哆哆嗦嗦的松了手。他像是终于知道该怎么喘气了,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接着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的问:“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是摄魂怪。”
爱尔柏塔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接着为自己和马尔福各用了一个保暖咒,“它们的职责是看守阿兹卡班......”她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即便她现在和坐在马尔福怀里没什么区别,但在消极的情绪还未完全消退前,她也没感觉到多少不适和羞耻,“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晚宴的时候我们也许能等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很确定这节车厢里的学生们(无论是新生还是其他学院的学生)都听到了她念的咒语以及与马尔福之间的对话——毕竟那几扇拉着帘子的包厢门依旧紧合。
这节车厢甚至静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仿佛只有她个马尔福两个活人存在。
于是爱尔柏塔也就没有再出声警示,她很欣慰他们都有点眼力见。而还不等马尔福回话,一只没有具体形态的守护神突然从关闭的车厢滑门上蹿了进来,可奇妙的是这只守护神竟意外的在她的面前停留了几秒,接着它像是有点好奇的凑近了她的面部——这让爱尔柏塔不得不闭了一下眼睛,因为这色泽在黑暗中的确有些刺眼。
不过伴随着车厢的滑门被人拉开,这只没有形态的守护神也飘忽着远离了她,它轻快地贴着她绕了一圈,银白的光像是烟雾一般将她笼罩其中。
过道上的壁灯也终于忽闪着亮起,驱散了无边的黑暗和浓郁的寒意。
见不知名的守护神越过她和马尔福飞向了下一节车厢,爱尔柏塔也终于看向了出现在门口,手持魔杖的成年男巫师。
对方的个子高挑身材匀称,有着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和一张算不上英俊的面容。他看上去应该是个和斯内普教授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可是姿态上却显露出几分沧桑和疲倦。男人穿着一身发旧的巫师长袍,袍子的边缘处还打着大小不一的补丁,但却意外的干净整洁。
他或许不是个有钱人,富有程度甚至还比不上韦斯莱一家,但他一定是个干练且懂得生活的人。
这位男巫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肃穆转变成了惊奇,他浅色的眼珠子动了动,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两个学生,准确的来说是最前头的那个金头发的漂亮女孩——她的身边还漂浮着守护神遗留下来的魔法痕迹。
“你们还好吗?孩子们?”
他开口询问,声音年轻温和却也有些沙哑,他很快便来到她的跟前,最后单膝跪下与她平视,“我想刚才的那条如尼纹蛇是你的守护神?”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手已经探进了鼓鼓的衣兜里摸索着什么,而视线则略过了她领子旁别着的级长徽章,很快他掏出两大块巧克力递给了她,“吃吧,吃掉这个你们能好受点。”
“谢谢。”
爱尔柏塔闻言道谢并接过巧克力,随后扭过脸将其中的一块塞给了一直没出声的马尔福——他还是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只是脸色极其难看且机械性的撕开包装吃了一块巧克力。
见他吃下巧克力后脸色略有好转,她便重新回头看向了蹲在她跟前的男巫。同时很快就判断出了他的身份,毕竟能出现在霍格沃兹列车上的成年男巫并不多见,“是的卢平教授,我希望它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