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高手在都市
赶尸匠阿泽倒躺在芦苇荡边上,五六根粗芦苇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瞪大双眼,满脸不敢相信,不过已经死透了!
然而他身边却蹲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破草衣、赤着脚,低头扒开他的肚子,扯出内脏就吃,血了胡茬的流了一地,边吃还边顺手往旁边的方便袋子里塞肉,那模样跟吃不完打包似的。
这画面真是既恐怖又恶心!
周凤尘感觉有点糊涂,阿泽跑的很快,好像有什么能跑掉的门路似的,结果跑来送死的?这小孩子又是什么玩意儿?
他出了会神,才反应过来,阿泽是找到元智和尚和老板娘的关键,这下完了!连忙捏着刀子走了出去,大喝一声:“喂!”
那小孩猛的转过头,露出一张青色的、布满皱纹的怪脸,一张大嘴中布满了食人鱼一样的利齿,此时嘴角还挂着一截小肠,吸溜一口吞了下去,吧唧吧唧的咀嚼,“可可”的笑了一下。
周凤尘眉头一皱,我靠!这模样不是“傒炀”吗?
“傒炀”是一种传说中的怪物,据说是古代荒年时,被人易子而食没吃完扔掉的小孩子尸体,怨气滔天而成精,喜欢大晚上拦住独行的路人,扮作小孩子给人带路,只要你敢跟他走,到了地头不知怎么就死了,然后就会被它干净利索的吃掉。
这玩意可不常见啊!前面遇到一只“獏隗”,这会儿又来了一只“傒炀”,全特么珍藏版的稀有怪物!
“卡卡……”
这时“傒炀”上上下下打量周凤尘一眼,怪笑着转身就跑。
周凤尘赶紧跑到赶尸匠阿泽身边,一看就郁闷的叹了口气,完了,线索这下子真断了!
他念了声道号,也没时间超度亡魂,就把阿泽抱起来放进湖水中,算是水葬了吧。
完事看向傒炀跑出去的方向,咬咬牙,他吗的,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解解气!
提着刀子跟在后面就追!
沿着湖边饶着圈圈追了五六里地,从一个山坡上去,又拐了个弯,那傒炀一头扎进前面的一个荒村中消失了。
村子约莫有十几间房子,都很破旧,是那种下面用转头,上面用土砖,房顶用芦苇的造型,此时倒塌了一半,里面长满了荒草,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四周一片死寂、荒凉,看着就很诡异,换了普通人非得吓的转身就跑不可。
周凤尘打开天眼四处一看,奇了怪了,气息非常隐晦,看不出到底在哪,只好握着刀子进了荒村,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就这么找了五六间房,天已经蒙蒙亮了,这时发现前面一间房子保存的还很完好,便走了进去。
里面很黑,不过勉强能看清,有一张土炕,和几把腐朽的破木椅子,但是“傒炀”不在里面,正准备转身出去,顺着窗户,冷不丁的发现隔壁的断墙后站着个女人,正看着他。
那女人长的很丑,皮肤漆黑,蓬头垢面,见他看来,咧开大嘴一笑,显的更丑了。
周凤尘眨眨眼,没出声,这鬼地方哪有什么女人?这女人身上死气沉沉,是个荒村野鬼,只要不过来找麻烦,也没必要理会。
然而想法落空了,那女人一闪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竹篮子,笑呵呵说道:“大兄弟来这里干什么?”
周凤尘皱皱眉,轻笑说,“来玩呗,顺道看看有没有孤魂野鬼,抓几只回家当驴使。”
女人一怔,随即扭捏着进了屋,把竹篮子放在破椅子上,从中掏出一碗白粥、两个肉包子、一碟黑糊糊的小菜,用纸张垫着,冲周凤尘一招手,“大早上的饿不饿啊,来,吃吧!”
周凤尘愕然,指着饭菜,“大姐,你脑子不好吧?障眼法还能用的再粗糙一些吗?”
女人撇撇嘴,“瞧大兄弟您说的,什么障眼法啊,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带走了。”
“带走?”周凤尘捏着手印在饭菜上轻轻一挥,白粥、肉包子、小菜瞬间变成了血肉、内脏,沉声说道:“这是什么!啊?不解释清楚想走?”
说完一抬头,就发现女人伸着双手飞快的抓来,不!不是抓,那造型好像是捧,来捧周凤尘的下巴,她的大嘴也嘟在了一起,好像要亲嘴似的,嘴角留着浓液,滴到地上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好你个鬼津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面前逞凶?”
周凤尘气的不轻,电光石火间一拳打在这女人大嘴上,顺势又是一脚将她踢飞出去。
这女人是只“鬼津婆”,也不知什么东西幻化的,周道行教周凤尘本领时,讲解过各种奇怪的邪魅,其中就有这玩意,据说在一些山野中,这东西喜欢半夜进人家房子,逮着人就亲,一边亲一边往人肚子里送唾沫,吃了唾沫,很难有人能活过十天。
此时鬼津婆被踹飞出去,凶悍的爬起来,大骂一声“臭泼皮这么凶!”转身就跑。
“想跑?”
周凤尘冲出房子,脚下一点瞬间到了“鬼津婆”头顶,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噗嗤!
“鬼津婆”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劈烂了,“噗通”倒在地上,转瞬间化成一摊绿色的烂泥,那烂泥跟化学物品似的,“滋滋”的又变成了一大团泡沫,发出阵阵腥臭。
“可可可……”
不远处墙角忽然冒出那只“傒炀”奇怪的脑袋,盯着“鬼津婆”的尸体,似乎是在哀伤、痛哭。
“好家伙,还是一家的!”
周凤尘冷笑一声,身体不动,口中念念有词,“易有两极,两极易分,分身,急急如律令!”
身后忽然多出另一个“周凤尘”,沿着破房子转了一圈,到了那“傒炀”身后,趁它看着前面,对着它的后脑勺就是一刀。
“啊——”
“傒炀”惨叫一声,脑袋飞出去一半,瘦小的跟孩子一样的身体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变的干瘪了。
周凤尘提着“傒炀”尸体扔进“鬼津婆”的泡沫里,两道身体合二为一,然后从皮包里拿出香烟点上一根。
默默的看了一会泡沫,不禁破口大骂:“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两天在干什么?谁和我说说……”
好一通发泄后,才淋着雪晃晃悠悠往坡下走,他忽然觉得有点迷茫了。
这不扯淡吗?来要老板娘丈夫尸体的,原本事情也不算难办,结果尸体还没见着,倒把老板娘和元智和尚给弄丢了!
走了没多久,又到了芦苇湖边。
这时已经是早上了,只见湖面的芦苇丛上积着雪,摇摇晃晃间,好像一簇簇冰花,天空还飘着雪花,天地共一色,景色十分漂亮。
周凤尘实在没心情欣赏,看看天空,又看看身后荒村的方向,掐着手印自言自语:“这不对!不该出现这么些个稀奇的玩意,方圆百里只怕有只邪物快要出世了!”
话音刚来,旁边芦苇丛中传来一阵水花声,接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奇问:“喂!岸边的那位,你在嘀咕什么?”
周凤尘抬头一看,不由就是一愣,这老娘们怎么长的?这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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