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傻x……男子手持扳手,注视着门前。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别人就压根没想到过的美事,如今他准备开始去做,故而有种强烈的优越感。
老旧小区里都是大叔大妈爷爷奶奶,所以一个年轻的女性就能让人印象深刻,何况是一个总是穿着睡衣的漂亮女孩呢?
偶尔男子在睡觉前想到那名女孩,即使仅仅是同住一个小区的关系,但他依旧会浮想联翩。
一日,男子无意中抬头,看到晾晒的睡衣,便知道女孩是住在三楼,再推算一下具体的房间号,亦非难事。
当初看起来毫无用处的线索,放在现在则价值连城。他并不清楚门背后是不是就是女孩的家,因此他提着扳手,迟迟没有动作。
可是……就算敲错了,能有什么后果呢?男子这么想着,铁器随之举起。
不过就是破坏了一个门而已,甚至他连“对不起”都未必要对立面的人说——谁让他的手中有着武器。
这大号的扳手意味着极高的权力……
眼前的木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然而男子仍旧用上了全力开始破坏。在他的印象中,门是难以破坏的东西,哪怕是老旧木门也是如此。
意外的是破门而入并未花费太多的力气,他迫不及待地冲入到屋内,心脏开始狂烈地跳动起来:
屋内的气味,衣架上挂着的女孩子的外套——这显然是一个年轻女性的房间,而客厅没人,他便笔直朝卧室走去。
可惜卧室中同样空空如也。
卧室的线索比客厅中更多:被子枕头镜子钢琴……还有零零散散放置的小物件,无疑都在告诉扳手男:这正是睡衣女孩的家。
忽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男子先是一阵心慌,但随即他沉下脸,攥紧扳手。
我可是有武器的人。他提醒着自己,同时贴近了卧室的门侧。只见他仿佛是一位间谍,背着身,谨慎地探出了一点头。
一定听闻动静而来的邻居大婶,烦死了!男子怒气逐渐涌起,却不至于直接抡起扳手去敲对方的脑袋。
只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女,男子顿时换了副脸色,短暂的挣扎过后,他一步迈开,整个人呈圆规状,站在卧室的门口。
少女并非那个睡衣女孩,但谁在乎呢?仔细一看的话,甚至比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性更加漂亮。
更令他压制不住笑容的则是对方的年龄:似乎很小很小。
但他终究是要板着张脸,并单手拿着武器指向少女。
初夏紧紧抱着玻璃罐子,似乎那男人会将粟粟的家敲得粉碎。不过对方没有发声,少女的腿便向后迈了一小步。
“呼……呼……”妹妹的嘴张了一个小口,剧烈地喘息着,随即又迈了一小步。
“你别动。”男子发声,初夏一个激灵,右腿迈在空中,瞬间停止。只是少女的身子不住地发抖,保持了这个造型才两秒,她的腿就一下子落地,身子往后一倾,摔倒在了地上。
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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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试探,男子便深刻领会到了少女的胆小,他不再压抑笑容。
与此同时,刘伟出现在大门前,手中举着一个凳子。两个男人相望一眼,扳手男高举起武器,而刘伟则一个向前。
当。
只是倒举着的椅子撞上了门框,刘伟一个踉跄,差点儿也像妹妹一样向后摔倒,模样好不滑稽。
而这个椅子则是刘伟仓促巡视自家挑选出来最称手的武器。
一番周折,伟哥挡在了妹妹的身前。而扳手男则寸步未移,神情和刘伟一样紧张。
“哥哥……”妹妹尝试着站起来,结果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她拽着刘伟的裤子,愣是将伟哥外裤给拽了下来,露出了蓝黑的大裤衩。
可怜的伟哥双手持着凳子,根本没有办法提起裤子。妹妹并没有自己逃走,而是贴在了刘伟的身后,让年轻人内心温暖。
“裤子帮我提起来吧。”但面子的工程还是要做好,初夏听了,赶紧蹲下去抓裤子,只是少女的手不愿意放开“粟粟家”,也只能单手操作,又因为慌张,提了半天,竟然没有越过膝盖。
“对不……对不起,哥哥……可是粟粟……”初夏哭了起来。
而扳手男则打量着眼前的举着板凳,没穿裤子的年轻人。起初他以为是路见不平而挺身而出的路人,不过听闻少女称之为“哥哥”,他的决心动摇了许多。
对方不肯放下武器是为了保护妹妹,妹妹之所以单手操作,也是因为手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愿撒手。
眼前闹剧般的场景不仅没有激怒他,甚至让他大有收手回家的意思。
“小夏回去吧,裤子不要了。”说着,刘伟双脚开始踏步,强行将外裤给褪了下去。
如此一来,伟哥成为了一个下身仅穿着一条裤衩,奋不顾身保护妹妹的勇士,“你快回家,别管我。”勇士自始至终连头都未回一下,目光死死锁定着眼前的混蛋。
“和你的咪咪在一起。”伟哥补充道。
“可咪咪就在门口啊。”初夏回头道。
“什么?!”伟哥回了一下头,果真柴咪就在眼前,趴在门框上,也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刘伟气不打一处来,目光虽立即朝向扳手男,但他张口高声质问邻居小姐道:“不是让你绝对不要出来的吗?”
提及绝对二字,刘伟唾沫星子四溅,胸口大片的起伏。
“可是……”柴咪则是因为刘先生扛着椅子出去,在屋中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因为过于担心而跑了出来。
“带小夏回去!!”伟哥几乎吼了出来。与此同时,扳手男的心境也产生了变化:这厮,为什么有那么好看的妹妹,还认识她?
睡衣女孩的出现令他心态失衡……
伟哥观测到了对方的变化,而身后的脚步声尚未响起,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快,再把门给我锁好!!!”
这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才响起,与她们一道行动的还有破门而入的这位不速之客。
伟哥双手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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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背,抵着椅子,四脚向前,“你别想过去。”
男子的步伐随之停止。
“门呢,给我关上!”
“可是……”
“你不关我打来打你了!”
嘭。
伴随轻声一响,刘伟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这家伙,非要威胁她才去做?
咣!
小区紧邻的马路发生了一声巨响,伟哥皱着眉头,还没等外面的嘈杂过后,这栋楼的上方隐约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则是更为清晰的摔东西的声响。
这么说来,我们这里还算和谐的?伟哥感觉不寒而栗。
外面的鸣笛声不绝于耳,刘伟叹了口气,接着对眼前的男子的说道:“我也是男人,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扳手男并说话,而他双手垂着,片刻之后更是因为扳手之重而将它随意一丢。
咣当。
“但是我在这里,你别想了啊,我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刘伟本来琢磨好的台词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对方都已经丢掉了武器。
勇士的双腿感觉凉飕飕的。与昨天的暖和天气相比,今天淅淅沥沥的小雨却让伟哥凉得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尤其是当他所处的世界变得疯狂起来。
更令人无助的是:无论多少次自问,他的内心却告诉自己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而一小时之前存在的秩序看上去则更像是一种幻境。
“你不走吗?”刘伟见对方居然转身,回到了柴咪的卧室,他持着椅子跟紧,发现男子呈一个大字形躺了下来。
年轻人看了很不是滋味,不过他也无奈地吐了口气,接着倒抗着椅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并未敲门,而门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开出了一条小缝,最后他瞟了柴咪家的景象一眼,随之将凳子置于外边,身子则钻到自家的屋内。
即使知道身后并没有人,但他还是把手一甩,迅速将门闭合。
“呼……”喘息的一刹那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但下一秒,他就想到了在附近上班的小雅。
“对不起。”两个女生先后道歉,眼泪汪汪。一个是因为拿粟粟而造成的危险而自责,一个更多的是因为刘先生对自己发火而感到委屈。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吼我……柴咪偷看了刘伟一眼,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倒是说一下我像个变态啊。”刘伟笑道,他瞅了一眼自己的短裤,由于十分宽松,他还生怕从其中飘出什么味道来。
昨天也没洗澡吧。伟哥想着想着,就开始自嘲:都什么时候了,考虑这种屁大的小事。
年轻人随即双手搭在柴咪的肩上,问道:“绪礼,绪礼在不在家?!”
“绪礼……酱,呜哇……”柴咪哭泣起来,“上学呢,外面好危险。”
伟哥喝了口水,随即又从水壶倒了一些,递给邻居小姐。起初咪咪是拒绝的,但拿起杯子以后,她一口就喝完,再又要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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