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鸣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此灵器虽未损伤,然其内还含有其原主人残留的神识,需得抹去此原主神识,此又得花费一番心力,我说七千灵石或许还高了呢!”
“既如此,晚辈告辞。”女子拿过灵器转身欲去。
“诶,别着急嘛!”朱羽鸣一挥手将她拦下。
“前辈这是何意?”
“道友可还记得我,群芳阁中你我两次会面。咱们有缘,这件灵器嘛!九千灵石也不无不可。”朱羽鸣道
女子听他此言,面色一喜:“多谢前辈。”
“诶,先别忙着谢我,道友如能让我一了心愿,别说九千灵石,就是再多,我也无不答应。”
“不知前辈需要晚辈做些什么?”
“自那日见到姑娘后,我整日魂牵梦绕,一闭上眼满目都是姑娘芳容,若能得姑娘垂青,死而无怨。”朱羽鸣道,轻轻握上了她的纤纤玉手。
“前辈请自重,晚辈告辞。”女子面色微变,抽手欲去。
“我知晓令兄欠下赌债,被人追讨,如若不能凑够灵石,恐怕他性命不保吧!”
女子闻言脚步一顿,朱羽鸣见此心下大喜,他不过是诈唬而已,并无太大把握。
昨日在群芳阁的所见所闻,今日又听其言因家私之故才变卖祖上遗物,想来必是因其兄之故走投无路才来此换取灵石,是以直接点破她的窘境,便如抓蛇打了七寸。
朱羽鸣趁她心神动摇之际又赶忙说道:“我对姑娘一见钟情,誓死不渝,姑娘若不嫌弃,跟了我后,保准没有苦受。在这楚国之地,我们朱家还是有些话语力的。至于令兄的债务,更加勿需操心,你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我怎么会眼看自己兄长受难呢?”
女子有些手足无措,低头垂首,显得弱小无助,楚楚可怜,细声道:“你真的能帮我兄长摆脱那些人追索吗?”
“当然,我从不食言。”朱羽清大喜,握着她的手,一只手臂轻轻搂过她的腰,上下抚摸,领着她向石床上走去。
女子半推半就,朱羽清拥着她趴在石床上,双手上下游走。
正当他心猿意马之际,阁楼木梯间响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响,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几名身着宝兴商会服饰的男子矗立门外,身后还跟着一名油头粉面,五官俊朗的男子。
屋内,两人早已是衣衫不整,女子秀发凌乱,全身只一件薄薄的肚兜,眼神迷离,而朱羽鸣几乎赤着身子压在她身上。
眼见几人闯入,朱羽鸣刹那间脸上充血,红的似猴屁股般。方才他全身心都在身下美人儿身上,虽然听到脚步声,但也未以为异,只以为是朱文清带人查验商货,没想竟是宝兴商会的人。
他不禁恼羞成怒,多少年,从来没有人这般给他难堪。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朱家商铺,谁给你们权利私自闯进来的?”朱羽鸣一挥手将衣服披在身上,起身喝道。
他话音方落,石床上那女子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梨花带雨的跑到宝兴商会人群中,扑入那油头粉面男子怀中。
“阿妹,你没事吧!”男子怒不可遏,大声言道:“你们都看见了,我们兄妹是来坊市买卖交易的,竟受到这般欺凌,世人都说商会坊市最守规矩,没想到竟也有这般无耻之徒,今日不给我兄妹一个交代,我们誓不罢休。”
“道友请息怒,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稍侯一定给道友一个满意的交代。”宝兴商会为首男子说道,转向朱羽清:“朱道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朱羽清勃然大怒:“你们宝兴商会不分青红皂白强行闯入我房间,如此蛮横无理,还要我和你们走,我们是两情相悦,和你们商会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这位道友,是这样吗?”为首男子望向该女子问道
那女子只抽抽搭搭的哭泣,并不言语,好一会儿才更咽的说道:“他,他威胁强迫我。”
“你……”朱羽清大怒,身形一闪,一只手抓向女子,体内灵力朝她周身笼罩而去。
猛然间,身侧一股庞大的灵力波动袭来,击在他灵力护罩之下。
朱羽鸣身体不由得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只听宝兴商会为首男子声色俱厉的喝道:“朱道友,你未免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这里是坊市,不是你朱家放肆撒野的地方,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就是朱明轩来了,也得老老实实守坊市规矩。”
“你们……”朱羽清满面通红,气的几乎暴跳如雷。
“来啊!将这间商铺所有人带去管理处接受盘查,如果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男子喝道
“是。”其身后众人应道,立刻有两人来到朱羽清身侧:“朱前辈,请吧!”
朱羽鸣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此时可谓骑虎难下,要是就这么跟他们走,自己颜面何存,可若是动手,他又不敢,宝兴商会可不会卖他们朱家面子,那是真敢杀人的。
旁边的朱文清眼看这般形势,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七叔,族里让我们不要惹事,且配合他们一次。”
朱羽鸣听了此言,也就借坡下驴,冷哼一声,大步向外走去。
众人来到了坊市管理处,商会人员对众人依次盘问,女子只抽抽搭搭的说是朱羽鸣威胁强迫自己。
最后,双方达成和解,宝兴商会的人对兄妹两人表达了歉意,并赔偿了三千灵石,当然,这赔偿自然是朱家商铺出的,另外还对朱羽鸣做出了另外惩处,一件小小风波就这般揭过去了。
……………
汴京城外的山峰之顶,一男子御着飞剑落下,早有人在此等候。
“孙兄,我们已照你的吩咐做了,事情非常顺利,你是不是该将支付承诺的报酬了?”男子满面微笑开口道。
“我已经知晓了,没想到事情能这般顺利,朱羽鸣还真是色欲熏心,原本还以为要多费些力,使些技俩手段,看来是高估他了。对了,令妹呢!怎么不见她人?”另一人说道,正是绉应龙。
“她有些事要去处理,怎么?孙兄想要见她有什么事吗?我帮你传达就行了。”
绉应龙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随便问问。看来卫兄是防着我啊!放心吧!我们是讲信用的,不会搞过河拆桥头杀人灭口那一套,也希望卫兄遵守诺言,大家合作愉快,我不希望以后因此事再找上卫兄。”
男子打了个哈哈:“没有的事,我当然相信孙兄,舍妹的确有事要处理。此事了后,我兄妹自当消失,绝不给孙兄添麻烦。”
“如此便好。”绉应龙一挥手将一个储物袋扔给他:“我这一笔,加上坊市那一笔,足够卫兄逍遥几年了,不知卫兄欲往何处?”
“此不必孙兄挂怀,我兄妹自有去处,总之不会给孙兄带来麻烦便是,告辞。”男子说罢,御起飞剑而去。
…………………
卧龙山,朱府巍峨的大殿内,朱伯崇盘坐上方,一道遁光落于殿外,走进一名皓首老者,他没和朱伯崇打招呼,便径直落座,开口说道:“伯崇,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朱伯崇不以为杵,左手翻出一纸文书一挥手递至他案前:“这是太南谷宝兴商会的的罚单,你看看吧!”
老者展开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
朱伯崇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在太南谷商铺的营业一直在亏损,每年都损失不少灵石,这些我都不想追究了,可这一次,朱羽鸣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宝兴商会来人了,要求我们给他们个交代,三叔,他是你的人,你说说怎么处置吧!”
“你准备怎么办?”老者沉着脸问道
“换人吧!让他回来安心修行,之前的事儿就算了。”
“你是朱家家主,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者说道,不待朱伯崇回应,便径自起身离去。
…………………
雄阔豪奢的府宅内,丁建阳正自闭目修行,外面敲门声响起,他睁开双目,淡淡道:“进来。”
外间一浓眉大汉推门而入,开口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和朱仲文说了,他也答应了会尽力帮你争取这个位置,明天晚上,你随我去卧龙山见朱伯崇,当面和他谈谈,表明一下态度,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如今朱家麻烦不少,朱伯崇要拉拢我们,这个面子多少还是会给的,你现在是朱家家主的长婿,于情于理,论身份,论地位,论修为,接掌区区一个太南谷坊市商铺都绰绰有余。”
“多谢叔父。”丁建阳起身行了一礼。
“你能知耻而后勇,忍辱负重成功筑基,又主动去争取在朱家的权益,我很满意。今后好好干,不可再向以前那般整日醉生梦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提便是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当团结互助,光大门户。”
“是,侄儿知晓。”
“明日朱云柔也会到场,我知晓你们关系不大和睦,但私底下的事情尽量不要摆到桌面上,特别是在朱伯崇面前。你若想在朱家占据一席之地,须得和朱云柔缓和关系,这样朱伯崇才会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