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水道:“我们目的是不断袭扰魔宗,使他们不厌其烦,要避免与其主力接触,当攻其薄弱之处,无需夺得其地,只多杀其弟子,给他们造成混乱即可。”
那美妇接口道:“不如分兵攻之如何?同一时间在多处袭扰,使他们顾此失彼。”
“不可,我们最大威慑力就在于能够威胁他们大本营,若分兵攻之是削己之计,且容易被他们设计逐个击破。”辛姓老者道
罗清水道:“辛道友言之有理,我等只有抱作一团才能对他们产生威慑,分兵反而是自斩羽翼,我们要采取的是袭扰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
“彼若大举来攻,我等即避之不与交战。彼若撤回大营,我等即攻其营寨,杀其弟子,如此他们进不能攻,退难防守,又忌惮我攻其腹地,不敢轻易支援其他宗门,我玄门前线自然无虞。”
郝姓男子点头道:“罗道友之言是也,攻而不取,避之锋芒,让其疲于应付此是上策。我等是否应建一个秘密行营,以为根据之地,再建一传音阵,随时和宗门保持联络,这样方便知晓魔宗动向,以攻其防守薄弱之地。若他大举来攻,我们可随时撤走。”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女子开口道:“妾身以为不妥,我等以机动为名,重在来去无踪,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让魔宗时刻提防,若设一营阵,是自缚己身。”
“魔宗知晓我等确切位置后,反而更易施为,或攻前线营阵,或夹击我等,他可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届时我等将失去主动权。且宗门之内必有魔宗细作,若时刻与宗门联系,相当于随时将自己位置报告魔宗。”
罗清水道:“苏道友所言甚是,不瞒诸位,此正是我一直所担忧的,轩跃山两次事件证明我宗门有魔宗细作潜伏,此人藏的极深且地位不低。”
“我等这次带来的弟子都是宗门精锐,但谁也没法保证这些弟子中就一定没有魔宗细作,若这些人间果有魔宗细作,对我等可大大不妙。这些弟子是我宗门未来希望,万一被魔宗算计,死伤大半,我等有何脸面再回宗门复命。
听他此言,几人皆皱眉不语。
辛姓老者道:“不知罗道友有何妙策能最大程度防止细作作乱?”
“妙策暂想不到,笨法子倒有一个。”
“罗道友何不尽言?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郝姓男子道
罗清水道:“来之前我已想到一个法子,可最大限度防止细作与魔宗互通消息,咱们以五人为一队,无论修行,起居皆在一起,这五人相互监视,另外但凡出入居所均需向我等汇报。”
“对于出入居室弟子我等皆悄然跟在其后,看其动静,如此,那细作既无机会也不敢向魔宗通知消息,可最大程度防止其为害,说不得还能抓出此人来。”
“当然,我所设想的是最遭情况,我等所领这批弟子若无细作则更好,只是事关宗门根本,不得不防。”
美妇蹙眉道:“这岂不是将他们当做囚犯看待,弟子们既为宗门而战,与魔宗厮杀,不赏反罚,恐人心不忿。”
辛姓老者道:“我同意罗道友的法子,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此滋事体大,不可掉以轻心,因小失大。若真因细作一事,致使众弟子丧亡,悔之何及?且我修行中人何必在意那许多顾忌,我等不必向凡夫俗子那般吃喝休眠,只需一地能够炼气修行即可。”
“我也同意罗道友法子,若恐弟子心下不忿,我等可做表率,一同修行起居便是。”郝姓男子道
“既然辛道友,郝道友都同意,妾身一切听几位道友安排便是。”美妇道
“今我等聚师于此,当先攻各地?”另一位女子道
辛姓老者道:“此离血骨门最近,兵贵神速,当先攻血骨门阵营,离此东南方约莫两百里有一涧,名泉央涧,盛产乌金,今被血骨门霸占,我等可速攻之。”
罗清水道:“我等组织精锐小队,宗门有不少人知晓,说不得魔宗细作已探知我等聚师之地,可能早有防备,设下埋伏。为谨慎行事,不若出其不意远攻尸傀宗或新月门驻地,他们定无防备。”
“纵有防备,凭我等之力,亦不惧于他,且劳师以远,更易徒生变故,不如就此击之,攻破即走。”
“可取折中之法,另择一地既不用绕那么远,也能防其设计,凭我等之力,只要魔宗不大举集结,不可能击溃我等。”
几人商议着攻取策略。
另一边,水云宗弟子们从法舟跃下,南宫绯月在乾易宗弟子阵列中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秦天蛟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直至南宫绯月目光扫去,他也偏头望去,目光在一舒眉朗目男子身上停顿了几息,大步向前而去。